无尽的阳光洒满无尽大地,一位身着破旧布衣女孩正躺在一片树叶上,“醒来”,一道声音出现叫醒了女孩,随后她坐起了身揉了揉眼晴。
在蒙胧中女孩观察了四周,但未发现半个人影。
随即她注意自己处在一条宽窄不齐路上,道路上铺满了金黄色的枯树叶。
“这是哪儿?”,女孩好奇道。
接着她站起了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树叶,然后沿着道路漫无目的地走了下去,眼神显得空洞迷离。
女孩踩着树叶,噼里啪啦,清脆悦耳的声音,再加上树叶的碎裂,使她心中有股莫名的平静感。
走在了一处下坡中,女孩不禁抬头望了望天空,惊奇的发现万里无云天空上竟是没有太阳,但周围却是明亮到近乎刺眼的地步。
这诡异的感觉让女孩心生恐惧,但心中又有股强大欲望驱使她向前走。
突然一些高大的建筑物出现在女孩的视野中,可这些建筑却被层层迷雾包裹着。
这时女孩忽然停了下来,望了望身后望不到尽头的道路。
“不要回头,继续向前!”一种偏执的声音,出现在她脑中。女孩只觉自己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走进了迷雾。
女孩进入了迷雾中后,发现这地方自己从未见过,但却有股莫名的亲切感。
女孩仔细观察了这儿的建筑,惊奇地发现那些建筑比他平常所见的房子高了二十倍不止,并且她认识到自己正处在一处街道上。
奇怪的是,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环境也显得十分寂静,女孩总觉有一股十分不适的噪音在耳中抓挠。随后她弯下身摸了摸路面,感觉平整的不像用石头做的。
这时女孩注意到自己手心手背,不知何时出现了很多要是用刀划开的伤口,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让她感到十分疼痛。
忽然,听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女孩感到了一身浑身巨烈的疼痛。便晕了过去。
鸟鸣声渐起,一个靠在树边的女孩醒了过来,“哼哼……,好奇怪的噩梦”。女孩抓了抓头,虽然的梦中的感觉十分真实,但她并未在意刚才梦里发生的事情,只当就是一个简单的梦。
接着,女孩将套在身上的包袱脱了下来,并从中拿出一个抹布,开始回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她本是普通人家的一个闺女,名叫袁可灵,家中就他一个独生女,家中虽没到吃土的境,但也不算富裕。不过袁柔儿听她爹说,他们家在大唐时还是名门望族,只不过八十多年前天下大乱,导致如今落魄了。
家里人都挺信他那一套,但她总是对这种话有股轻蔑感。她都已经十二了,但爹娘仍旧生不出个男孩,再加上遭遇了天灾,家里人只好将她卖给一个有钱人家。
但结果刚来到那人家没几天,就因兵乱整家都逃了,根本没顾上自己,自己只好回家,结果家里人也因为兵乱逃了。
她将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试着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但也只找到了这块抹布。
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拿抹布擦了擦脸。
接着,他又从包袱中拿出一本书,这是他从那有钱人家顺出来的,她第一次翻开时,惊讶的发现自己能看懂上面的文字,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识字,但她也去多想为什么。
因为她确实也想不出来为什么。
为了活下去,她也去逃兵乱。于是她现在来到这片林子里,每天只能捡捡地上的果子充饥。
“自己可真够倒霉的”,女孩边走边吐槽道。在家乡她老是抱怨生活,总想着每天在银子上睡醒,并觉得世界上没有比银子更好的东西。
虽然说她现在无依无靠,不过她打算去找南方一带,因为在村口她老是听别人说南方那一带富饶。所以说她对那一直对那有种向往。
但事实上她不知道具体去南方哪个地方?她并不知道。不过,她相信——
“只要到南方,嘿呦,生活就肯……定会好起来”,袁可灵奋力爬上了一陡坡。她本想坐下来休息一下。
但这时她却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出于好奇,袁可灵顺着气味传来方向去搜寻,随着不断前进,恶臭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突然她被一树根绊了一跤,摔进了一大土坑中,再次睁开眼,却让她看见了会永远烙印在其记忆中的画面。
只见这一坑中堆积血肉模糊的尸骸,吓得袁可灵奋力想爬出坑外,但这坑边太陡太高她根本爬不上去。袁可灵又回头,看见另一边有一个斜坡可以上去。
于是袁可灵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她踮起脚尖小心跨步,开始她想憋住气来无视这种味道,但这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那种难以形容恶臭直击她的心灵。在这之前,她闻过最恶臭东西是田里死老鼠,但现在这种味道可以说比那死老鼠味浓烈上一万倍。
这些人当中有男有女,甚有比她还小的孩子,他们有的内脏翻了出来,上爬满了蝇蛆,有内脏已经被野生动物掏空。血水已经浸红了土壤。她现在十分后悔自己怎么能闻到东西。
她不停的干呕着,不过庆幸她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否则她现在绝对会把胃给吐出来的。
在靠近斜坡处她竟发一人下压着一婴儿,但早已血肉模糊。将头转过去告却自己忘记这些画面。
最终,她爬出了坡,却发现了这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着“杀人者,江湖义士许惟”
刚才的场景让她一度失了神,走着走着,她来到一处官道上。也许是想缓一缓,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袁可灵忽然感受到地面一阵震动,只听一阵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可还没让袁可灵反应过来。几个骑着快马的人,正急速朝她冲来。
袁可灵赶忙站起了身。冲在最前端那人也发现了她,他赶忙勒马,但由于马实在太快,快速的勒绳,导致马匹受惊,那人也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摔了来。但幸运的是,袁可灵躲开了冲过来的马匹。
见冲在最冲在最前头那人摔了下来,随行的一人大笑道:“叫你不要骑那么快,好了吧摔下来了吧。”
“别搁那幸灾乐祸”,另一个长着浓密胡须且连着鬓发的人,并且这人穿着是几人中最华贵的。
当他看见最前头那人摔下马背,直接下马去扶着他,“都说了,别那么着急赵兄弟又不讲义气的人,肯定会有咱们的份。”
“可不一定呢,当了皇帝之后性情大变的人也不是没有”,几人中走在最末尾的那人反驳道。“也不知道他当年闯江湖时,欠的我五两银子还能不能收点利息。”
摔倒的那人在另一人搀扶下站了起来,“嘶~啊,真晦气,都怪那该死的小娃”,他扶着马匹,注意到了站在路边观望的袁可灵,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拳头上去就要打。
“好了好了,赶路要紧”,刚才那胡鬓郎抓住发火的那人的肩膀,止住了他他。那人只好把刚伸出的拳头收了回去,并恶恨恨瞪了袁可灵一眼。
几人上了马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湖?”袁可灵不由自主地嘀咕道。
傍晚,袁柔儿来一个池塘。她望向水中倒影,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脸。接着整理了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接着观观察一下周围,看到四下没人后,便直接脱下衣服跳入水中洗了个澡。
奈何洗了这么多次,那股恶臭味仍旧洗不掉,最后她只好穿上衣服,并试着去忽略这股味道。
不过这倒是起来些作用,她至少不那么难受了。
赶了一天的路,遇到了那么多糟心的事,袁可灵也累坏,索性直接找了棵树,靠着眼睛一闭,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一阵凉风吹过,“阿嘁”,女孩揉了揉鼻子。突然,不远处树丛中转来一声躁动,袁可灵赶忙躲到了树后。
只见一硕大的身躯,从树丛中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