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间位于饭店最里边的倒数第二间,听声音,左右两边都是他们事先安排的人,这会儿进来了六个手持棍棒、砍刀的家伙,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刚刚开门的一瞬间我看见门口至少还有三四个在把守。这时,姓张的露出了一副阴狠的表情:“姓陈的,本来想让你乖乖的把婚离了,乖乖的滚开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也就完了,瞧你刚才那个NB样,还跟我耍心眼?这回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得罪廖总,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我假装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对方笑道:“甭想了,这没信号。”我又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拿着凶器,你...你还是**部门的公职人员,你们不怕法律的制裁吗?”我的话说的磕磕巴巴,一边说一边倒退到窗边,对方阴狠的说道:“窗户外是护网,出不去。还有公职又怎么样,廖总随便指头缝给我漏点,这辈子我就吃喝不愁了,我TM烦的是你,要不然林颖这个小娘们早就是我的了,到现在还跟我装TM清纯,我弄死了你,我看她还清纯不清纯了。”
我心中暗道你就说吧蠢货,我的手机一直帮你录着音呢,可表情上还是惊恐十足的大喊道:“廖总,我要见廖总。”姓张的下意识看了一眼包间的门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喊廖总,告诉你,廖总没在这儿。”细节证明廖唯一来了,应该就在旁边的包房里,我更加卖力的表演“我要亲口跟廖总解释,廖总,廖总!”我的大喊大叫让姓张的烦躁不已,正当他要说话时,包房的门又打开了,主角终于让我喊了进来。
这个廖唯一经过半年时间看着憔悴了不少,可还是一副屡教不改的恶心样。我退缩到包房墙角用惊恐的话语对着他说道:“廖唯一,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解决,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廖唯一嘿嘿冷笑道:“犯法?老子犯的法还少吗?陈客家!今天老子就是奔着弄死你来的,弄死你再找地方一埋,我看谁知道?”
我呈半蹲姿势靠着墙角,双手像握着剑柄一样平举着手机喊道:“你们一个**集团酒店总经理,一个**单位科长,真的不怕王法吗?杀人是要偿命的,是要坐牢的。”
廖唯一哈哈大笑道:“害怕啦?我就喜欢看别人害怕我的表情,尤其是你!MD,因为你,我父亲一病不起,本来整个集团都应该是我的,就因为你,现在我什么都没了,不宰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姓张的这会儿还算清醒,也可能是胆小,他在廖唯一背后小声提醒道:“廖总,闹出人命不好吧,现在毕竟是法治...”
话还没说完,廖唯一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扇到了他的脸上,“滚出去,没用的废物!”姓张的挨了打,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咬咬牙灰溜溜的就要开门往出走,就在这个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我的机会来了。
我猛然急速蹿了过去,一个顶肘先将离我最近,手里拿着把砍刀的家伙击倒了。我这一下打的突然,再加上角度刁钻,手肘正撞在他的胸口处,让他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背过气倒飞了出去,我顺势夺过他手里的砍刀,用刀背砸向他身旁的另一个打手的头顶,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第二个人惨叫了一声也被我打倒。
这个包房不算小,大概有个三十来平,可房屋中央一张大转盘桌子就阻挡住一多半人的脚步了,我是趁他们没有对我进行合围之时采取的动作,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想绕着桌子冲到我这边来。姓张的在门口本来刚才要出去,被我这一反击挤到离门稍远一点的地方了,离我最近的两个被我迅速撂倒后,面前就只剩一个打手和廖唯一了,廖唯一这下离房门反而最近,对面的三个人这时已经快要绕到我的侧面了,我举着手里的砍刀大喊一身:“廖唯一,我宰了你。”就直接冲向了他。对方看见我杀神般的样子,吓得“嗷”了一声就往后缩去,我要的就是这个瞬间,他们一进屋时我就在打量,拿刀的就一个,剩下的都是球棒和铁棍,我只要先解决掉威胁最大的砍刀,剩下的就算挨几下,只要护住头我还是有突围的机会的。
刹那间我的机会出现了,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和廖唯一拼命,绕过来的三人有两个又想返回去护主,我背后就剩下一个人,面前的一个呈防守姿态举着手里的球棍,我冲过去直接一刀砍向了他,他下意识的闭眼格挡,我的刀重重地击在他的棍身上弹飞了出去,本来我也没想一直拿着这种东西的,对方被我的这一下重击震的直接撞在了墙上,通道这时已经完全露出来了,借着冲速和惯力,我已经到了门前。
廖唯一惊恐的看着我在这么多人中杀到他的眼前,这时的他已经石化当场,不知所措了。我冲过来后看都没看他,迅速地拧开房门冲了出去。出门后趁外面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我脚下发力,直接奔向饭店大厅,只是道路确实狭窄,再加上门外把守的人数超出了我的预期,即使我的速度再快,也还是被打手们给了好几棍在背部。
这时我只能双手护头,脚下如蝴蝶穿花般,在人群里左突右装,也正是因为走廊狭窄,他们才没办法发挥人多的优势。我也看出这是一帮乌合之众,没有真正的亡命之徒,想到这我心里一横,抄过一张摆在走廊里的花架,当做撞门车一般冲撞了出去,这一下还真让我突破到了大堂,正当我心中暗喜,准备再次往大门口处移动时,猛然感到后背一凉,我本能的往前蹿了出去,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我还是中刀了,后背瞬间传来钻心的痛感。随着我的动作慢了下来,棍棒铺天盖地的向我打来,我拿着花架左右格挡,可还是被频频击中身体各处,后背的刀伤应该很深,身上的棍棒伤也越来越有承受不住的趋势。
我不敢再有停留,抡起花架在大厅里旋转了起来,一是阻拦一下周围的攻势,二是准备借助惯性砸破外边的玻璃门。抡起花架的瞬间我看到背后拿着砍刀的人竟然是廖唯一,这时的他疯魔似的大喊:“上去给我弄死他,我给钱!一百万!”
我听见他这么叫喊意识道这下要糟,这些家伙虽不是亡命徒,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不敢耽搁,将全身的力气于手臂中迸发,大喊一声将花架砸向玻璃门,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这一击的了。
说实话,这会儿我的心里也没底,万一这帮人为了钱个个跟我拼命。万一玻璃门结实,我没能砸破,那我今天就算是到头了。
没在容我多想,“哗啦”一声,玻璃门应声而碎,我再次将浑身力量集中在腿部,炮弹出膛一般飞蹿出了饭店的大门。本来这个地方就比较偏僻,门外现在又是漆黑一片,我脚下不停,按着我刚才来时记忆中的街道样貌,几个闪身就跑进了一处老旧的棚户区里,这里更没有路灯和其它光亮。我一路不停地蹿高越低,把身后的追击声越甩越远,不过脚下片刻也不敢停留,因为后背的血一直再流,我怕他们顺着血迹找到我。
凭着记忆和方向感我朝这个区的中心方向跑去,如果我是追兵的话一定会以为逃跑者会往自己家的那个方向跑,所以我逆向思维的往反方向奔去,边跑边掏出手机报警,根据我形容现在的大致方向,警察在十分钟内就赶了过来,看到大量警灯的闪烁将我护在中间,我才放心的倒了下去。
第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