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下的毒?”
聂铭泽眉头紧皱,一只大手死死的钳住黎安的手腕,纵使黎安的反应再迅速,等她回过神来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被聂铭泽按在柔软的大床上,没有一点反抗的空间。
“什么毒不毒的,你在说什么啊,放开我!”
黎安注意力还在左手的银针上,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男人。
只要这个男人敢再靠近一点,自己就扎上去!
眼前的女人和那天的人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相似,却有没有那个人脸上的胎记,这让聂铭泽的心绪越来越烦躁,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加大。
“撒手!”
黎安吃痛惊叫,她的双眼中烧着怒火,明亮的眸子让聂铭泽不自觉的安静下来,重新审视着这个浑身刚气的女人。
她只是愤怒的看着自己,似乎对自己描述的场景一无所知。
是自己认错人了。
也是,黎家的人怎么会出现那样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
聂铭泽修长的手指再次用力的捏住黎安的下巴:“警告你,我不管你是通过什么手段说服老爷子嫁进来的,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别想着耍花招,否则就把你丢到山上喂野狼!”
浓重的火药味充斥在两人中间,仿佛只要有人敢说一句话,或者做一个动作,整个屋子的空气都能被引燃。
正在在气氛紧张之际,忽然,黎安听见极其轻微的锁门声音,紧接着,房间里飘起了一股异香。
不好!
黎安在接触到异香的一刹那,就知道这香薰是做什么用的了。
一定是这个疯子的爷爷着急抱重孙子,安排这里的下人做的!
黎安立马点穴压抑制住自己吸入的香气,封锁自己对香气的摄入的同时,一边用小幅度的动作帮自己祛除体内微量的催情素。
“是你叫人燃的香薰?”
聂铭泽没有注意到黎安的异常,厌恶的用袖子遮住口鼻。
黎安有些疑惑的看着大口大口吸入催情香薰还毫无反应的聂铭泽。
“哎,聂少。”黎安神色奇怪,略带戏谑的叫住聂铭泽。
“嗯?”
聂铭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出声,下意识的回应了女人。
“聂少你是不是……因为那方面不行才一直娶不到老婆的?”
结合女人的问话,聂铭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异香是怎么回事了。
“刷”的一下,他的脸色就阴沉的了下来,五官细微的抖动,刚刚平静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挑起。
黎安那可是自小学习人体素描,聂铭泽面部再微小的变化也能被她轻松的捕捉到。
难道是自己戳中了聂少的痛处?
震惊,堂堂聂家少爷,背负家族名望,不能人道却不敢医治?
啧啧啧,都什么时代了,有病就得治啊!
黎安习惯性的撩拨着刘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聂少,我自幼跟着外婆学医,只要我们能和平相处,我保证能给你治好,让你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重展雄……”
“滚出去!”
聂铭泽一字一顿的低声怒吼,不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一番胡言乱语,更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怪病又要发作了。
自那天从麦田里回来以后,他就得上了一种怪病,隔一段时间全身都会奇痒无比。
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找了各大医院进行了最全面的排查。
国际知名的名医共同商量治疗方案,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中医告诉他,除了用冷水冲澡忍耐过去没有第二种方法可以采取。
聂铭泽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出丑,深深的拧着眉往浴室走。
“你怎么了?”
医生的职业让黎安一下子就发现了聂铭泽的异常:“有没有什么病史,不是癫痫吧?”
“滚远点!”
男人再次低吼,用力的甩开黎安探过来的手,阻止黎安的靠近的同时,他的身子明显一晃。
“不用你管我!”
这不就是癫痫的初期症状吗?
这个时候进行医治能大大减轻病人的痛苦!
“别动!”
黎安一把扭住了聂铭泽的大臂,想要制住挣扎乱动的聂铭泽。
两人的动作撞到一起,黎安的右胳膊正打在了聂铭泽的半扇面具上。
面具从他的脸上滑落,棱角分明的面庞整个呈现在黎安的眼前。
什么?
一瞬间,黎安就明白过来了。
“你……你还好吗?”
黎安手上抓着聂铭泽的力道却不由自主的轻了不少,甚至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侧了侧身子,给聂铭泽冲向浴室留出了空间和路线。
聂铭泽顾不得重新戴上面具,极为狼狈的跑向浴室,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聂铭泽一离开,黎安就再也崩不住了,难以置信的紧紧盯着地上的面具出神。
这不是那天在麦田里对自己动手动脚,还让自己戏耍了一番的男人吗?
不管是吸入香气后的不举,还是刚刚浑身发痒难受在自己面前失态,不都是她的杰作!
而最离谱的是,她刚才还嘲笑人家是因为不举才娶不到老婆。
关键是,她还要给人家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