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牲。”王坤叔揪起冯昊天衣领,一拳挥了上去。
冯昊天被打得嘴角溢血,身体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干什么了?”冯昊天死不承认,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王坤叔。
“你还敢嘴硬!”王坤叔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着冯昊天。
“是你把卓静琪推出去的。”刘志学忍不住上前指责道。
“哼,那又怎样?”冯昊天不屑地冷哼一声,把脸扭向一边。
“你也太自私了,太恶毒了”
“我自私?得了吧你们,在这末日里,只有自己最重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留不得你了。”王坤叔抓住他的衣领,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拖到开放式阳台边:
“你想死,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你干什么?放开我!”冯昊天慌了,双手死死地抓住王坤叔的手腕。
双脚拼命地往后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留着你,我们迟早都得被你害死!”王坤叔咬着牙说道。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吧!”
冯昊天见势不妙,声音颤抖地求饶道,但王坤叔只是将他悬空在阳台外一会儿。
最后还是把他摔在了地上。
没有真的扔下去。
……
在阳台上。
我惊喜地发现隔壁院子里停着一辆二手商务车。
最后商量着去隔壁找一找那辆车的钥匙。
一行人解决了楼下一家老小丧尸,又去了隔壁楼。
二楼有动静,一男一女两丧尸在嘶吼徘徊着。
表叔观察一番,男丧尸的腰间挂着一串钥匙。
王坤叔揪着冯昊天的衣领说:“你不是想活命吗?那就过去把那男丧尸腰间挂的钥匙取下来。
“拿来了就留着你,拿不来你就等着喂丧尸吧。”
“你们不能这样,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冯昊天带着哭腔说道。
“废什么话!快去!”王坤叔眼神凶狠,不容置疑地低声说道。
王坤叔见着人不动,举着拳头就要落下来。
冯昊天吓得一躲,他咬了咬牙说:
“我去!我去!”
他朝着丧尸挪动脚步,趁机伸手去抓那串钥匙,手指刚刚触碰到钥匙。
还没来得及握紧。
一旁的女丧尸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冯昊天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开,却因慌乱而慢了半拍。
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尖锐的指甲疯狂地抓挠着他的身体。
他发出凄惨的叫声,“啊……滚开啊……”
拼命挣扎着,被男丧尸咬中了手腕,手中的钥匙也掉落在一旁。
又被女丧尸无意识的一脚踢得离我们更近了。
“救……救我!”
殊不知他的求救谁也没动。
多他一个丧尸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说实话,不是我们不想救他,是真真的不想救。
就算救也救不了了。
谁让这冯昊天这么没用。
我们不是什么圣母。
像冯昊天这样自私自利、屡屡将身边人推出去挡丧尸嘴的人。
不想救!
冯昊天的叫声渐渐微弱下去。
没了动静。
地上只剩下一滩鲜血和他那一动不动有些残缺身子。
而我们只是解决了丧尸,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
一行人转身下楼朝着那辆商务车走去。
我们启动车子,开车来到面包车跟前。
快速将面包车里剩余物资都搬上车。
我又问了大家有没有地图之类的。
毕竟表叔也没有去过我家,只知道我家住在乡下。
我家住的还真不是乡下。
但确实是住在山里,方圆十里就我家住在半山腰上。
穷不穷,僻不僻壤的另说。
关键是我也不认路哇。
“地图?”
“对”
“啊……地图,我有”卓静琪赶忙接话,从背包里翻出皱巴巴的地图。
一行人脑袋凑过来,手指在错综复杂的线路间比划。
开始研究,我家到底在哪儿,该怎么走?
“啊,你家住在深山里?”
“我记得这一带都是山,无名山算是半个无人区了。”
“对,就是这里。”我重重一点地图上不起眼的角落,确认道。
“……”众人一时没了言语。
好在这辆十人座商务车。
车身宽大,能多塞些物资、多拉几个人。
就算坐不下,也一块挤挤。
这些年我父母和亲戚来往并不是多密切。
主要是这些亲戚势利眼,过年过节会去老一辈那里,一听我爹妈还在乡下村里忙活。
那也是个没什么钱的。
我爹妈比较低调,自然是和那些有点儿小钱咧着嘴炫耀的不行的亲戚,不多说什么。
开了五六个小时。
前排副驾的表叔忍不住开口:“你以前回家都是这么困难吗?”
这一刻对于我家住在山里,贫穷的已经具象化了。
“……”还真不是嗷,我是坐私人飞机回的。
路况之差让车身剧烈颠簸。
大伙被晃得东倒西歪。
我苦笑:“可不是嘛。”
半路上,我困的不行。
疲劳驾驶要不得。
我就和表叔换了座。
我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行进到无人区边缘。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
车胎像是碾到了什么尖锐硬物,猛地瘪了下去。
车子瞬间失控,朝着路边的沟沿冲去。
“啊!”车里惊呼声起。
表叔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猛打方向,一脚重踩刹车。
车身在剧烈摩擦中滑行一段后,总算歪歪斜斜地停了下来。
车头距离沟沿仅有咫尺之遥,吓得大家后背直冒冷汗。
“怎么回事?”王坤叔在后座问道。
表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喘着粗气说:“车胎爆了。”
他皱着眉头,推开车门下去查看,围着车转了一圈后,脸色凝重地回来说:“右前胎爆得挺厉害,备胎倒是有。”
这荒郊野岭的,天色渐晚。
大家都下来了,缓一缓,吸一口新鲜空气。
表叔和王坤叔麻溜地找出修车工具。
打着别墅里找的手电筒。
蹲在车旁忙活起来。
我帮忙递扳手。
表叔手法娴熟,将千斤顶稳稳架好,“嘎吱嘎吱”几声,车身缓缓升高。
紧接着,他双手迅速拧螺丝,开始卸爆胎,边干边说:“这胎换起来不算太费劲。”
王坤叔在一旁搭把手,应和道:
“这无人区黑灯瞎火的,待久了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