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外骨骼和AI芯片

想到就做，薛溪很快就约上灰屑给他挑了一批的装备，第二天晚上就看货。

仓库门口，是被喷满涂鸦的合金门。薛溪轻轻敲了两下，里头警惕的声音响起：“谁？”

“是我，薛溪。”

门很快打开一条缝，探出灰屑那半张义眼面孔。他侧身让出一条通路：“快进。”

一进门，橘黄光晕照亮了狭长过道：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金属箱，一股微潮的霉味混合机油味扑鼻。

灰屑指着几只写着编号的货箱，“里头都是我最近托人收来的私货，包括外骨骼、AI算力芯片、还有一些额外的杂零件，质量不算差。你有多少预算？”

薛溪沉吟片刻：“暂时三十万没问题，再高就有些紧张。”

“三十万……”灰屑啧啧称奇，“你卖增幅液也赚不少嘛，完全可以预算再高一点了。”

“好吧，我先给你介绍几套中档外骨骼与芯片的组合，你挑挑看。”

薛溪跟着灰屑来到最里头一排大柜前，灰屑扭开密码锁，缓慢拉起柜门，露出几套由黑灰色合金骨架组成的装置，每一套都搭在支架上，像嶙峋的金属骷髅。

灰屑拍了拍其中一副，“这是荒蝠-E系列外骨骼，可加强腿部与腰部的负重能力，一秒内能提升你百分之五十的初始爆发力，不算顶尖，但也够日常战斗用了。”

“中档货，原价三十来万，二手价25万。我搞了下小翻新，一般战斗稳妥”

薛溪走近两步仔细观察，合金骨架上能见微微旧痕，尤其膝盖处有划痕，但还算齐整。

指尖碰触那粗粝合金表面，感受到凉飕飕的质感。“看起来挺稳。”

他抬头：“灰屑，你确定这没大毛病？比如断电之类？”

“放心，我让人检修过。”灰屑笑笑，“不过噪音偏大，夜战可能不算安静；且不能长时间开最高强度，否则骨架发热会烧焦电路。”

薛溪抚摸骨架，满意地点头：“可以，我预算就能勉强买这个。”

灰屑颔首：“对。至于AI算力芯片——过来。”

他说着又拉开一个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数排类似硬盘的金属盒，每个盒子顶端闪着不同颜色的指示灯，配套着几个神经连接器的注入头。

“这是霜脑-7芯片，中等级别。算力上限虽不及财阀公司标准，也够你用，一秒最高能做数十万次灵能数据运算，支持低强度的电磁场分析、战斗辅助等功能。”

“装上后，你灵能释放或攻击时能得到指令优化，等同小辅助AI。”

“不过——”灰屑指着包装里的一行警示。

“装上要动脑神经，存在一定排异风险。你要是真想装，最好再弄点基因稳定剂。”

薛溪站在昏暗灯光下，面露犹豫：“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变白痴。”

灰屑闻言点头：“确实，黑市植入出事不少，万一排异，后果惨重。但你要知道，外置AI芯片没那么好用，速度慢一大截，至少慢约10倍延迟呢。”

薛溪苦笑：“慢就慢点吧，总比做脑神经手术强。没那么犀利也能接受。”

灰屑耸肩：“行。刚好我正好有几套‘外置算力盒’，可嵌在外骨骼上，通过普通神经感应套环来读取你的动作指令，虽然反应慢，但省心。还不用担心脑损伤。”

“对，就这个吧。”薛溪松了口气，“小心驶得万年船。”

灰屑接着又拉开另外一个箱子，里面码放着几行小巧的金属方块，每个尺寸大约巴掌大小，表面有许多接口插孔和闪动的LED灯。

“这就是外置AI算力盒，”他拿起一个方块示范。

“封装在这个金属壳里，通过光纤线与外骨骼连接，你戴上手腕感应带，就能读取你的动作数据，辅助运算。”

薛溪凑近看，那方块背面写着“灵脑-5_EXT”，暗银logo闪烁着冷光。

“只要外骨骼供电，这AI盒就能运行。但注意——算力得另外付费买。”

“买什么？”薛溪愣了下，“不都是一次性买断吗？”

灰屑撇嘴笑：“哪有这么便宜！你只买硬件，算力本身是云端租用。”

“要运行高算力，你就得交月费，或者按流量付钱。否则就只有很低的基础算力，延迟更高、频繁掉线，还要听广告。”

“……你在逗我？”薛溪难以置信地看那金属盒，“这都什么鬼市场？”

“现在这年头，啥都云端。顶尖公司都是靠卖流量赚钱。你不充钱，就只能用低配AI指令，反应慢如乌龟。”

灰屑耸肩，一副无奈神情，“这年头，干什么不花钱啊。”

薛溪半晌说不出话：“那这月费得多少？”

“看你要啥等级啊，这款的话，从一万块/月到十几万块/月都有。高级月付带宽可以让AI运算速度提升到贴近脑内芯片的水准，越贵越爽。”

“我……抄。”薛溪苦笑，用手指点了点AI盒，“看来我这段时间还得勒紧裤腰带啊。”

灰屑安慰道：“你先买基础套餐，月付一两万，起码能保证在对战时比纯人工脑子快几倍吧。若临时想爆发，就按流量付费，一次性加钱开启高算力，短时应付大场面。”

“这款芯片要价是10来万数据金。”灰屑一边说，一边翻出一份兼容列表，“你要是再加个神经冷却管，效果更好，但得多花几万。”

听到这数目，薛溪嘴角抖动。他目前账上，算上这段时间和灰屑的增幅液买卖收益也就勉强八十来万。

考虑到接下来还要冲击能力觉醒，要去做深度心理诱导，这还要花不少钱，选荒蝠-E加芯片就已经离预算花完不远了。

“唉……神经冷却管暂时算了。先把主件买齐，后面再说。”

灰屑抬头：“那行，你挑一个搭配，把总价搞下来。我可以给你打个‘老客人’折扣。”

两人蹲在仓库灯光下翻箱倒柜。灰屑拿出一张合金板，上面贴了几张简陋价签，货物型号与参考报价，以及追加模块的列表：

-荒蝠-E外骨骼：25万

-灵脑-5芯片（基础版）：12万

另有“AI算力月租”不包含在内，需自己另行付给服务器商家。

薛溪看着总价吁了口气：“还好，没有超过我30多万的预算太多。但这样未来每月还得再掏上万甚至十几万……”

灰屑咂嘴：“要不干脆砸钱，先充一年高级会员？哈哈。”

薛溪翻个白眼：“哥们，我是穷人。”

灰屑点头：“明白。外骨骼和AI盒合计我给你抹点零头，算……36万。”

“太黑了。”薛溪叫苦，“少一点吧。”

“行，我看在你是老客户，又帮我在增幅液买卖上赚了不少的面子上，算35万5千，不能再少了，我就赚个手工费。”

薛溪暗暗计算，自己手里大约有80万上下，买完后只剩四十多万，再加上还要准备能力觉醒的开销，他甚至连月租都不够交太久……无奈还是咬牙答应。

“好，就这样。否则我也没精力去别处看货了。”

“成交！”灰屑兴奋地拿出终端与他当场过数。

灰屑收款后咧开嘴笑得很欢，赶紧指挥手下把外骨骼和芯片拿到中间工作台。仓库灯光闪得忽明忽暗，映在摆满合金管的桌面，赛博风十足。

只见一名戴护目镜的助手拧开外骨骼上某些紧固螺栓，用便携仪器测压，又往芯片接口插入测试端口，过程一气呵成，显出娴熟的“黑市工匠”味。

“你若想当场试穿，也行。但需额外收调试费，我这儿工匠可不免费。”灰屑说着竖起两根手指，“两千。”

薛溪本就想立刻检验一下性能，又嫌懒得跑别处安装，当场点头：“行，我认了。”

工匠载着护目镜过来，示意薛溪褪去外套，“来，我给你装上腿部骨架，以及腰腹固定器。你先感受一下。”

于是，在闪烁的昏黄灯泡之下，薛溪脱下衣物，里面只留紧身背心裤子。

工匠蹲在他脚边，用金属扣件把外骨骼的支撑环一节节套上，再锁住腰间主梁。

伴随“咔哒——”的轻响，他能感觉到一股机械贴合身体的奇异感。

“稍等，我要连线到你神经传感器，用微电流测试一下。”工匠又拿出一个袖珍电流仪，往薛溪脊背处贴上几个黏性电极，并在外骨骼调节旋钮。

嗡——薛溪只觉腿部轻微抖动，那外骨骼骨架像有生命般收紧，仿佛给他的肌肉“外加”了一层力量。

灰屑呵呵一笑，接着又拿出“灵脑-5_EXT”小方盒与外骨骼的背部接口相连，用光纤线通过腰部线路延伸到一个手腕感应器。

半小时后，一切安装妥当。

“OK，你先试走几步。”工匠把薛溪的双腿套进外骨骼环节，卡住膝、脚踝位置，腰部一圈合上。

通电后，“嗡”一声，骨骼微微震动。

薛溪感受到腿部被机械所包裹，走了两步尚觉沉重，第三步开始有股助力在推他前进。他加速小跑，果然省力许多。

“不错！”他心中暗喜，又用手指轻触腕表形状的AI感应器，“这……要怎么开？”

工匠指了指终端：“扫描一下这个二维码，绑定你的云算力账户。然后你再选择月付或带宽付费，就能激活高速模式。”

薛溪有点无语：“真是氪金啊……”

灰屑乐呵呵：“钱只要花起来，就没有够用一说。”

薛溪拎起外套，套在外骨骼外面，缓缓离开仓库。走出铁门时，迎面而来的是下城区刺鼻夜风和刺眼霓虹。

他抚摸着腰间那金属骨架、手腕上那个不起眼却颇贵的AI盒，心中既有兴奋又有些不安。

“剩下的时间就十天，花重金买的装备，能把我的战力提升多少？希望别让我失望啊。”

“不管了，先回去试用，争取短时间熟悉外骨骼与AI节奏。”

他翻看云算力平台简单介绍：有个首充的新手套餐，几千块钱，但是只提供一秒一万次运算，对灵能指令辅助程度有限。

若想达到所谓“准神经速率”，得开通高级会员，一秒百万次运算，价格翻几十倍……

“真是符合这个世界的吸金套路。”薛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