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她在哪里?

江暮寒从会所吃完饭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他上车以后靠在座位上,往英国打电话,细心的询问苏念的情况。

安娅仔细的给他汇报,得知她状态不错,他心里微安。

喝了几杯,酒劲有些上头,他干脆闭目养神。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将他摇醒。

助理的脸色不太好看,“江总,我们被包围了。”

他们在无人的路段,被围堵了。

江暮寒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想法,不知道是江家的人,还是其他仇家。

他淡定的吩咐助理,“打电话叫人过来。”

自己主动推门下了车,走到车前去,被刺眼的灯光射的争不眼睛。

他用手挡着灯光,沉声道,“这么晚了,不知有何贵干。”

他迅速被包围了起来,这些人一看就是手上沾过血的,来者不善。

言溪穿一身黑,钓着烟手里提着棒球棒走了过来,“江暮寒,你还敢回来!”

江暮寒放下手仔细打量着他,和记忆里那个温柔的文艺男孩判若两人。

“原来是你。”

“念念在哪里?”言溪用棒球棒指着他的胸口质问。

苏念的行踪,在他和江家的恩怨解决好之前,绝对不能透露。

他皱了皱眉头,“我才刚回国,还没有去见过她,你问错人了吧。”

“不可能!”

他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因为他和苏念关系特殊,她失踪的事情他很快就知道了。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人,他确定肯定是江暮寒在背后搞鬼。

“言溪,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上来就质问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无法回答你。”

言溪冷笑了一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转身吩咐,“把人给我带走。”

手下有些迟疑,“少爷,这样不好吧。”

在京都的地盘上,无人敢轻易动江暮寒,很长一段时间他是公认的无冕之王,他在这里的势力一向不弱。

“带走。”言溪坚持道,“出了事情,我一人负责。”

江暮寒后退一步,“言溪这里是京都,你最好不要坐不必要的事情。”

“关于她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必要的,我要知道她行踪。”

人肯定还活着,江暮寒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她的命。可就是这样反而让人揪心,谁知道她遭遇了什么。

江暮寒有些为他的固执头痛,“不该你管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言溪挥了挥手,强势的示意把人带走。

就在这时,一群摩托车冲了过来,从外圈包围了他们。

为首的机车,更是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横在言溪前面停下。

助理下车站在江暮寒身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地点不远处就是赛爷车的盘山路,刚好有一波和他们有关系的在这边玩儿,

为首的男人摘下头盔,一头红毛在夜色里格外耀眼。

“江总,大哥吩咐今晚要保护好你。”

江暮寒淡声道,“辛苦了,不会让兄弟们白干的。”

话音一落,四周立马欢呼了起来。

他虽然作风狠辣,同时也是出了名的大方。既然亲自开口了,说明少不了他们好处。

红毛吹了声口哨,看着言溪,“你想怎么玩儿,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言溪神色不太好看,却不准备退缩。

两边陷入了对峙状态,白以叙就是在这个时候即使赶到的。

看两边没有打起来,松了一口气。

他语气严厉的对言溪说,“带着你的人退下。”

言溪没动。

白以叙逼视着他,“你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哥哥,我必须知道她的消息。”言溪满脸寒意。

白以叙压下心里的怒火,“你先带着人走,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可不想和江暮寒结仇,今晚要是出事,白家绝对容不下言溪的所作所为。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哥,就带着你的人滚!”

白以后怒斥,他几乎没有对他生过这么大的气,一直都对他很好。

言溪握了握拳头,带着几分不甘心退下。

白以叙干脆上了江暮寒的车,红毛带着人一路护送他们进了城区才离开。

助理留了联系方式,说是改天感谢他们。

白以叙苦笑,“他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他爱画画,爱艺术,甚至因为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透着几分脆弱。

所以他向来很怜惜这个弟弟。

江暮寒没说话,他对言溪身上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敢兴趣。

只是客气的邀请,“进去喝杯茶吧。”

车子一进门,赵唯就迎了出来。

她看到白以叙明显有些诧异,然后走到江暮寒身旁压低了声音,“江副总,在客厅等了您一下午。”

现在客厅的气压低的,没人敢进去,连经过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迁怒。

江暮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率先向里面走。

白以叙跟了上去,他今晚必须问到点消息,回去给言溪一个交代,不然怕他继续乱来。

江暮寒刚进门,一个烟灰缸就向他飞了过来,他偏头躲过。烟灰缸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可见扔的力度之大。

“我等了你一天。”江澜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她就没受过这种气。

江暮寒神色漠然,“管不住自己的手,就给我滚出去。”

江澜眯了眯眼睛,“呵,果然是翅膀硬了。”

江暮寒回头对白以叙道,“我们去书房谈。”

白以叙对江澜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往书房去。

有外人在,江澜压着脾气收敛了几分,“我有话和你说。”

“等着。”江暮寒头也不回的道,“当然你可以立马滚。”

江澜气的咬紧了牙关,到底没有直接走掉。老爷子下了死命令,她要是直接走了,未必就这么容易脸到人了。

到了书房,江暮寒疲惫的扯了扯领带,“见笑了,随意坐。”

白以叙在沙发上坐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在正常不过。”

江澜和江暮寒的关系不好,在圈里从来不是秘密,也没人多想。

豪门世家,骨肉至亲关系不好的多了去了,何况只是姑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