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月笑道:“我们不是在说钟玉吗?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你比他好看,比他有钱,你身边的女人肯定比他更多。你是不是以前也对心仪的女子这样献殷勤?”
梁怀月连喊冤枉:“我哪有什么心仪的女子,不信你可以问钟玉。我长的这么好看,又有钱有才,能看的上普通的女子?也就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子,我才会喜欢。”
“我可不信,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计较。咱再说回到钟玉身上,既然你说他以前有心仪过不少女子,又不长久,说明他对女子并不长情,又或者说是,他还没遇到过真正喜欢的女子。那你觉得他对我姐和以往的女子一样吗?”
“其实钟玉的心思很简单,喜欢了就去喜欢,不喜欢了就不喜欢,喜欢和不喜欢他都会无所顾忌地表现出来。那是你姐,我也不愿她因为钟玉受到伤害,所以钟玉对于男女之情方面的事,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些。他以前心仪女子时,只是单纯地喜欢人家,却从来没有往成亲方面想过。要说他心思简单吧,是简单,可他这样对人家姑娘,也确实不负责任。我不是说他对人家做了什么逾矩的事,只不过他那样对人家献殷勤,确实有女子因此心动的。可钟玉转眼又不喜欢人家了,害的人家苦苦相思。钟玉对你姐,我现在也还瞧不出特别来。”
梁怀月这番话说的客观中肯,周跳跳心里有数了。
他大概还有些孩子心性,感情方面没有真正开窍,从来没真正喜欢过一个女子。这样的男人,周跳跳当然不希望她姐成为陪练。
而且钟玉多少有些受虐倾向吧,他和周晴晴第一次见面就吵的不可开交,而后周晴晴对他说话一直都不客气,更是让他干了几天农活。他不仅不远离周晴晴,反而越发喜欢缠着周晴晴了,哪怕跟她说句话会挨骂,他都愿意。
“钟玉以前见惯了富家小姐,这回遇到我姐这样的乡下姑娘,八成是觉得新鲜呢。我们忙的很,没功夫陪他玩,你还是把他拉走吧。”
梁怀月一想,确实不能让钟玉老缠着周晴晴了。虽然现在没对周晴晴造成情感上的伤害,但时间久了呢?谁保证的了周晴晴不会心动?要是惹的周晴晴心动了,而钟玉的新鲜劲又过了,那岂不是伤了周晴晴的心?伤周晴晴的心就是伤周跳跳的心,周跳跳还不把这个仇恨安到他头上?难保他不会因此损失一个媳妇!
就算这回钟玉突然开窍了,真的喜欢上周晴晴了,想要和周晴晴成亲了,可是以他家里的情况,他父母兄弟会同意让他娶一个乡下姑娘?到时还不是得散?
这里头风险实在太大,为了自身着想,梁怀月觉得还是做保守准备,把钟玉带离周晴晴才是正道。
梁怀月是连哄带骗的才把钟玉拐回梁府去了,之后钟玉若还想去找周晴晴,梁怀月仍是找各种理由将他留在镇上。
起初钟玉不以为然,心里很想去周家,去给周晴晴帮忙干活,可为了陪梁怀月这个兄弟,他忍住了。可日子过去几天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梁怀月,你不会是故意拖着我不去杏花村吧?”
“呵呵,有吗?你看我最近生意挺忙的,你就不能待在我身边帮我啊?”
“少来,我还不了解你?你本事大着呢,就这点生意上的事,还能忙的到你?再说了,我能帮你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头疼生意上的银钱往来,我在你身边,还不是干看着你和管事们说话,我啥都插不上嘴,难道你留我在身边就只让我当个摆设用的吗?”
梁怀月微微一笑,自知没法总用这招对付钟玉,将他按到座位上坐下。
“既然你自己发现了,那我先来问问你,你为什么喜欢往杏花村跑?”
“好玩啊,以前我生活在京城,京城到处都是商铺酒楼,人来人往的,哪像杏花村一出门就是满眼的田地。还有京城里的人,都是带着心眼子的,跟他们相处太费劲了,我的脑子不够用。而且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跟我做朋友是为了我身后的家族,是带着利益目的的,不是真的喜欢和我做朋友。可是杏花村的人不一样,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是说全然不知,大概也知道我家世好,非富即贵。可是他们该怎么对我还是怎么对我,没有因为我家世好而对我客客气气,更加不会谄媚讨好。我觉得跟他们相处起来自在,轻松,这才舒服嘛。”
“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可是嫌田地脏的。还有那些农活,你觉得配不上你的身份,你根本不愿碰。现在怎么说法全变了?”
“那是刚来,没体会过这种乐趣。现在知道了,所以才觉得好玩的很。”
“那么你说杏花村的人相处起来轻松自在,我也没见你和杏花村的其他村民相处啊,你只跟周家来往,尤其是爱缠着周晴晴。你到底是喜欢和杏花村的村民相处,还是喜欢和周晴晴相处?”
“这有什么区别吗?周晴晴不就是杏花村的村民吗?”
“当然不一样,如果杏花村没有周晴晴,你还会总想往杏花村跑吗?”
钟玉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回道:“我承认你说的对,我去杏花村就是为了找周晴晴的。跟她说话挺有意思的,我爹娘哥哥都宠着我,就算我做错事都舍不得骂我,其他巴结我的人就更加不会说重话了。可那周晴晴就爱训我,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知道我身上有不少毛病,京城里的人不敢当面说我,可周晴晴就爱当面说我的缺点。她更加不会惯着我,我说的不对她就直接指出来,我要是使性子她就吼我,甚至还想对我动手。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反而觉得她这样对我是为我好,是真心待我呢。其实她现在也不是总骂我的,也会关心我。怕东西太重会令我受伤,她也会阻止我干重活。这跟人家不让我干重活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