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降龙十八掌

慕容复以纯阳真气替史火龙疗伤，半刻钟下来，丐帮帮主竟恢复到了白日他未出手之前的状态。

精神颇佳，自然话题也多了起来。

史火龙问慕容复此去何地。

慕容复说是下山游历，他又很自然的问了一些丐帮的事情。

史火龙听闻慕容复是下山游离，兴趣来时，便顺着慕容复所问，说了昔日丐帮帮主洪七公游走天下，扶危济困，杀恶诛奸。耶律齐协助郭靖夫妇镇守襄阳等的事情。

慕容复闻言暗自称奇：“想不到竟还有辽国皇族后裔当了丐帮帮主，镇守襄阳抵抗蒙古大军，耶律齐的出生和我有点相似，我如今的处境也和他类同。他成了丐帮帮主，我是武当宋青书。”

两人秉烛夜语，相谈甚欢。

史红石则搬了小板凳，坐在慕容复身侧，聆听大人说话，困意袭来，她便趴在慕容复膝盖睡了过去。

史夫人歉意的要抱着史红石去睡觉，他说无妨，到亥时末刻，对方熟睡之后，史红石适才被抱走，房间里面的交谈便也停了下来。

慕容复就寝休息。

……

月明星稀，山野清寂。

一点豆火摇曳在主卧当中。

史夫人说道：“宋少侠不愧是名门之后，奴家晚间倒是误会了他。”

史火龙问：“此话怎说？”

“宋少侠初始说要传授红石剑法，后来又说是刀法，我便以为武当剑法技不外传，随便糊弄，想不到那刀法看起很高明的样子。”

“岂止高明，都可以成为寻常门派镇帮绝技。”

“有这么厉害。”

“自然！”史火龙感叹一声：“我当是小石头脑子笨，没有习武天赋，如今看来却不是，穿衣量体，修行功法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小石头天天劈柴，久而久之，对于刀的悟性远超出剑、掌法、棒法，我竟没有看出来，直到她有板有眼使用刀法，这才后知后觉。”

史夫人出神半响，开口说道：“宋少侠先是救了我们一家，如今又传授刀法，还不惜耗费真气替你疗伤，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可如何报答。”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史火龙端了酒碗，他手晃的厉害，酒水溅出，落在衣襟上，女人忙着擦拭。

烈酒入喉，一道火线烧开，史火龙吐口酒气后说道：“要不我将降龙十八掌送给宋少侠。”

“可降龙十八掌概不外传，只有历代丐帮帮主才能修行。”

史火龙说道：“反事都有破例，降龙十八掌我只会十二掌，所以不算是将丐帮绝学给了宋少侠。其次是我身子的问题，人有旦夕祸福，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要不是宋少侠相救，我们绝难脱身，降龙十八掌便也在我手中失传了。”

“倒酒！”

“少喝点！”史夫人劝说。

“最后一碗！”史火龙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我有这想法，也是为了丐帮、红石，我天赋远不及历代帮主，如今双臂瘫痪，能否恢复尚且不得而知，以宋少侠的武学修为，执掌武当是迟早的事情，而丐帮又在我手中没落，有朝一日倘若丐帮有难，凭借这份交情，能让宋少侠援手渡劫，小石头也多一个出路。丐帮鲁帮主降龙掌法是郭大侠所传授，他又不是丐帮弟子。”

“可郭大侠是洪帮主传艺。”

“时机成熟，也可以让小石头认宋少侠是干哥哥。”

史夫人心动。

“就是不知道宋少侠会不会接受？”

史火龙说道：“应该可以吧，从来没听说过武当弟子会如此精妙刀法，所以宋少侠的刀法定来自其他门派，既然能接受别人的刀法，没理由拒绝降龙十八掌。”

“这倒也是！”

“我明日便对宋少侠说说。”

“也行！”史夫人点头。

……

晨光熹微，慕容复起床时发现脑海中的灰色本源之力又多了二十多道，如今都积攒到了五十道。

“肯定是史火龙是丐帮帮主的原因，如若寻常人，又怎会不断增加本源之力。”

吃过早饭，慕容复继续教史红石刀法，史火龙从房间走了出来。

“宋少侠，我有一事相求。”

“史帮主请说。”

两人坐在板凳上，史夫人倒茶之后离去。

明明晃晃的春光从茅草缝隙中落下，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影子。、

史火龙说道：“史某无能，天赋也远非绝顶，练功走火入魔不说，丐帮也一蹶不振，宋少侠游走江湖，如果有朝一日遇到丐帮遭难，还请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予援手。”

慕容复心道：“这非难事，我游走江湖，不就是为了积攒本源之力，做一番大事。”

“好！”

“多谢宋少侠！”

“客气！”

“小女红石……”

慕容复干脆说道：“等小石头掌握‘柴刀十八路’，我再传授一门刀法，勤学苦练，自保不难，如若她有难，帮主可差遣人到武当山。”

“多谢宋少侠。”史火龙见慕容复豪爽答应，便再无顾忌，“丐帮有‘降龙十八掌’镇帮绝技，可惜我愚钝，只学会了十二掌，还因急攻心切，走火入魔。小女年幼，身子单薄，暂不宜练降龙掌法，我的想法是由宋少侠修行这门掌法，如若我有三长两短，希望宋少侠等小石头长大成人，将功法传授给小女。请莫要推辞。”

“降龙十八掌，乔峰绝学。”

“好！”

史火龙准备了大段说辞，没料到慕容复却是直接痛快答应，不过回想一下，自己言辞斟酌，已经说的面面俱到，以对方先前表现出来的豪爽洒脱来看，答应此事倒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多谢宋少侠！”

“史帮主莫要客气。”

“好，我现在便说说这十二掌！”

“亢龙有悔、飞龙在天、见龙在田，鸿渐于陆……”史火龙先说招式、心法口诀，随后一边比划，一边说自己修行心得。

“降龙十八掌招式简明至极，其精要之处，全在运劲发力，相当于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全凭劲强力猛取胜，招招须用真力，也就是说，这门掌法非常耗劲力。此掌法还有一个特点，真力有余不尽，才能有胜无败。”

慕容复心道：“要是一年之前，降龙十八掌对于我而言也确实难学，不过我的纯阳无极功已臻至登峰造极，再要修行降龙掌法，定事半功倍，史帮主所说的‘有余不尽’应该和太师父所言太极拳中的‘似松非松，劲断不断’一个道理。”

慕容复如此作想，便开口说道：“有余不尽，可是似松非松，劲断不断，提前预留退步，”

史火龙一愣，反应过来后赞叹一声。

“宋少侠果真是天赋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