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短期无序波动，长期则均值回归

可是肯定的是，股票市场收益有时会远远超过经济基本面（比如说 20 世纪 20 年代末、20 世纪 70 年代初以及 20 世纪 90 年代末，甚至是目前的行情）。但这只是暂时现象，经济基本面就像一块强大的磁铁，很快就会把股市这块铁吸到自己身上，尽管从偏离到回归往往需要经历一段时间（例如，20 世纪 40 年代中期、20 世纪 70 年代末以及 2003 年出现的股市低谷）。这就是所谓的均值回归，我们会在第 11 章更加深入地讨论这个主题。

一旦盲目专注于瞬息万变的短期股市时，投资者总是会对长期历史趋势视而不见。当股市收益高于长期平均值时，我们却不认为这是因为投资基本面很好，也就是说增长并非是因为收益增长率和股利收益率得到提升。

相反，股票收益率的剧烈波动，更多还是源于投资者的心理因素，并通过不断变化的市盈率反映出来。

图2.1 表明，尽管股票价格经常与企业价值脱钩，但长期而言，决定股价的依然是企业价值。因此，虽然投资者从情感和直觉上更愿意认为，历史必然要延续到未来，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任何包含着高股票投机收益的历史收益率，对于我们认识未来都是彻头彻尾的误导。

至于为什么不能用历史收益率来预测未来，我们只需要记住伟大的英国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在 81 年前写下的话：

用历史经验归纳得来的前提去推测未来，非常危险。除非我们能解释历史如此的根本原因。

既然能解释历史如此的根本原因，自然也能对未来进行合理的预测。但果真如此的话，何必还要用历史去推断未来呢？凯恩斯帮助我们认识了其中的不同。他指出，对股票的长期预期是经营（“对资产在整个寿命期内的预期收益进行预测”）和投机（“对市场的心理进行预测”）的结合。

我对这些论述相当熟悉，因为 66 年前，我已经把它们写进我的普林斯顿大学毕业论文中，论文的标题是《投资公司的经济角色》（“The Economic Role of the Investment Company”）。也许是命中注定，这也成了我进入共同基金领域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