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切磋

为了测试百炼法的入门难度，李靖和闻仲前去武成王府上。

黄飞虎忙着找人，还是他义弟周纪接待的李靖和闻仲。

“国师您尝尝这个，这是大哥分我的顶级春芽茶，从每一株春芽茶树上掐最嫩的一朵，收集数千株茶树才能得到一小捧，能喝出春风拂面之感。我跟了大哥半辈子，也才攒了这么一小袋。”

李靖望着周纪手中瞬间瘪下去大半的茶袋，眼底有些无奈。

你说你啊，当初那副傲视群雄的模样多好啊，怎么就不能保留一下呢？你现在殷勤的不像话了都。

周纪泡好茶水，满面微笑地替李靖奉上一杯：“国师您请。”

李靖客气一笑，接过来抿了一口，不由眼前一亮，居然真的让他喝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这春芽茶树已经有几分灵植的风采了。

见李靖满意点头，周纪才将第二杯茶递给闻仲。

闻仲接过茶，对周纪翻了个白眼：“老夫就不用请了是吧。”

周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怠慢了闻仲，赶紧赔笑谢罪。

闻仲叹息一声，也知道这怪不得周纪。

李靖的存在已经隐隐有些超然的意味，在他身上发生的种种，即便是让闻仲来看，都有些传说故事一样的感觉，更别提那些从未亲眼见过李靖的百姓了。

能招待李靖，对很多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福气。

两人品茶闲谈片刻，就听见王府外喧闹起来，紧接着就是黄飞虎领着人走进王府里。

李靖定睛一看，对闻仲笑道：“男女各十人，武成王倒是想的比我俩细致。”

武成王见到李靖和闻仲，不用想就知道他俩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百炼法的成果，于是也不多说，先领着人就往后面的大院走。

黄飞虎让人将百炼法的抄本分发下去，让他们试着入门，然后就返回前厅去见李靖他们。

男子那一群都是从禁军里挑出来的精锐，他们一拿到百炼法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翻阅。

武成王可是留了话的，每一组的十人当中最先入门百炼法的人，赏五十两金。

邬文化也在这群人当中，只是他还没翻两页，就开始两眼发直。

不能说他完全不识字，至少他会画出自己的名字。

因为他在黄飞虎麾下锻炼，黄飞虎知道他不识字后，还特地安排人教他识字。

可邬文化练兵演武的时候有多积极，识字的时候就有多犯困，压根就没学进去。

现在盯着百炼法的手册，他只觉得那些黑不溜秋的小玩意很是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啥。

只能说，他很对得起他的名字。

绞尽脑汁挣扎了好一会儿，结果连半页纸都没读完，邬文化就想去找同行的士卒替他念书。却发现除他之外的九名士卒都已经用一种奇特的姿势站桩入定，尝试入门百炼法。

邬文化叹了口气，也不想去打扰他们了。五十两金是老大一笔钱，要是害得别人落后了，非得恨上他不可。

算了，等他们都会了再拜托他们教教我也行。

邬文化彻底放弃努力，在暖阳下找了处台阶坐，托着腮等待。

“大个子你已经学会了？”

邬文化扭头看去，是个顶好看的小娘子，一身男儿打扮，脑后一条干净利落的马尾，英姿飒爽。

“我不识字，学不了，只能等着我兄弟们学会了教我。”

邓婵玉眉头一挑：“国师弟子居然不识字？”

“和师父没关系，”邬文化叹了口气，两眼无奈，“是我自己学不进去，一学就犯困。”

邓婵玉紧紧盯着他良久，确定他不是找借口而是真心话的时候，不由轻笑一声。

邬文化被她笑得难堪：“去去去，别在这拿我打趣。赶紧练你的百炼法去，五十两金可多呢。”

“这话不能由你这个放弃黄金碑的人来说，听着阴阳怪气的，”邓婵玉微微一笑，“这样吧，你和我打一场，不管你是输是赢，我都替你念书，怎么样？”

邬文化瞥了她一眼，感觉有些奇怪：“你不用学百炼法吗？”

“五十两金对我没什么用，对她们却是改变生活的机会。”

“你还挺狂的，”邬文化仔细打量她一番，“你凭什么自信能拿第一啊？”

“因为我是我。”

口气真大啊！

邬文化站起身，像头蛮熊一样站在邓婵玉面前，双手握拳在身前对撞，在阳光下激起一圈闪烁的灰尘：“你叫什么名字？”

“邓婵玉，”邓婵玉翻手取出一枚五光石，夹在两指之间，“希望我的名字不会成为你的心结。”

邬文化有些茫然：“为什么你的名字会成为我的心结？”

“输给女人就难受呗，”邓婵玉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这种人我遇见的太多了。”

邬文化一撇嘴：“输了就输了呗，屁点事还挂心上。又不是把命丢了。”

“哦？”邓婵玉哧地一笑，“没想到你还挺怕死的。”

“谁不怕死啊，”邬文化嗤笑一声，“总是把不怕死挂嘴上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骗子。”

邓婵玉双手环抱，似笑非笑道：“国师就不怕死。”

邬文化瞬间就瞪大了眼睛：“那能一样吗！”

邓婵玉被他的表情和语气给逗笑了，一时间忍俊不禁。

邬文化又羞又恼，没好气道：“你还打不打！不打就走远点。”

“打打打，”邓婵玉收住笑意，“你跟着我来。”

邬文化跟在邓婵玉身后，从大院侧面的门洞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用厚重青石砖垒出的石台，上面遍布刮擦的痕迹，像是个专门用来打架的地方。

在自家圈出这么大一片地拿来打架，傻的吗？

邓婵玉轻盈一跃跳上石台，转过身看向邬文化：“以出界为败，如何？”

邬文化点点头，一个跨步踩上石台，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哒声。

“来吧！”

邓婵玉微微一笑，抬手弹出一枚五光石。

邬文化第一次见到这种手段，没将其放在心上，伸手就要去抓。

谁知掌心和五光石相撞的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直接钻进手臂里，疼得直抽抽。

邬文化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一发五光石就能废他的手，再来三发岂不是要趴地上？

不给邓婵玉丢出第二发五光石的机会，邬文化猛地前冲，扯动一股恶风杀上去。

邓婵玉笑着后退一步，邬文化顿时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从邬文化的视角看去，邓婵玉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邓婵玉悠闲地绕到邬文化身后，对着邬文化的左肩打出第二发五光石。

五光石破空的呼啸声落入邬文化耳中，他直接一个翻滚，四肢着地像豺狼一样扣住地面，然后猛地扑向五光石的来处。

邓婵玉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快，立刻就想侧跳到一旁躲过。

邬文化似乎预料到她会接着躲闪，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镇！”

浑厚的气血夹杂着些许煞气形成一股气浪，让邓婵玉的动作略微一滞，眼看就要被邬文化撞下台去。

邓婵玉只能对准邬文化的脸颊再打出一发五光石，期望能阻住邬文化。

这一下确实砸得邬文化眼冒金星，但不妨碍他和邓婵玉撞在一起，两个人化作两颗滚地葫芦，咚一声撞在院墙上，赫然留下两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