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姬子算是一种慢性毒,不要以为他没有解药,最终亦只是瞎眼,那种毒,最后会慢慢渗入人的骨血,人的神经,叫他一点点痛苦的死去……”
“怎么?你不愿意?”哨子慢慢将身蹲在她的面前,冷笑着凑近她,一字一句道,“无论是谁,只要危害了刘家,谁都得死,纵然是小主子也没有例外。”他慢慢将手摊到她的面前,那苍白的手掌心中,一粒褐色的药丸静静的躺立,“怎么样?要不要这粒解药?”
长而密的眼帘蓦地一晃,白皙的脸上,爬满了泪痕,她蓦地缓缓伸出手去,将那粒药丸紧紧抓在手中,还未抽离自己的手,就已是被哨子冷冷的一把抓牢,“若是天明之时你还未出现在栖情楼,那么,我便会动手,让你们两个,去地底下,做一对苦命鸳鸯。”
凝碧并不理他,只是怔怔的推来他的手,那枚药丸磕在她的掌心之处,明明是那般灼热的难受,她却像是根本未有察觉,只是如失了魂魄一般向外走去。哨子也不动身,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因着晕黄的灯光,慢慢拉长,拉成一段细长的弧。
“你到底是谁呢?”纤细白皙的手指,一寸寸划过谷溟森那俊冷的面庞,“天下,刘家,你难道……”那人发出细小的呻吟之声,显然是陷入了什么梦境之中,凝碧痴痴的瞧着他,抚摸着他脸上每一处的线条,每一处的轮廓,想要将他深深印入脑海之中,凝碧慢慢起身,双眼之中是从未有过的晶莹点亮,细细的,双手在腰间摆弄,轻声叹息间,外袍已是渐渐滑落,露出她一件薄薄的绿纱轻衣,痴痴笑着将那血姬子的解药含在口中,她俯身伏在谷溟森身上,将那一唇印在那紧抿的唇上,轻轻的颤颤的撬开了他的嘴,谷溟森蓦然惊觉,双手猛一抚上她的身子,却察觉她穿的单薄,不由急道,“凝儿,你怎么了……”
幽幽一声轻叹,凝碧舌尖一挑,已卷了那粒药丸入他的喉,谷溟森微有些抗拒的想要推开她,然而她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想紧紧的抱住他,只想让他吞下那粒药丸,只想让他,成为自己第一个男人。
察觉到喉中有异物飞快的进入,他想要抗拒,却不料凝碧的舌尖已如滑腻的蛇,只一舔,他便酥酥麻麻的使不上力,只一个失神间,那个东西,已是飞快的被她的舌尖挑的更深,滑入肚中,“凝儿,你给我吃了什么……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冰凉的手颤颤的解开了他的腰带,小手已然颤颤伸入他敞开的衣中,在他胸膛之上,生涩的轻轻抚擦,那只手又慢慢的向下移去,谷溟森霍然间觉得全身燥热难当,腹下胀痛,却拼命的忍住那随之而起的欲望,想要将她推开,“凝儿,你快走开,不要……”
“森,要我吧,让凝儿做你的女人……”凝碧心伤欲哭,却只能隐忍着心中的凄苦,寻着他的唇,谷溟森再难忍住,激烈的回应着,反客为主,猛地一个翻身,将凝碧压在身下,顺势将唇滑入,肆无忌惮的掠夺,“凝儿,凝儿……”谷溟森一路轻叫,唇顺着她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两人的衣物已然被快速除去,深吻上那片娇颜的唇瓣,大大的手掌不住的游走,片刻后,细密的吻一个个飞快的落下,吻过她温润的眉梢眼间,吻过她漂亮的锁骨……
凝碧注视着谷溟森那张迷离充满着情欲之色的俊脸,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了上去,森,你可知,凝儿将要离开你了……从今后,你是你,我是我,你依然是那个我深爱着的森,而我却只会是栖情楼中,最最肮脏最最放荡的一株妖娆之花……
今夜之后,凝儿清白的身子,就要被无数的人践踏,就要承受无数之人的侮辱,只是,凝儿的身子,永远都只想让你一个人碰……别怪我,我不想让你看不见,不想让你就那般痛苦凄惨的死去,凝儿,反正亦只是别人的一个影子,是死是活,是凄是惨,都不会有人来关心,森,忘了凝儿吧,忘了我吧……
最后看一眼,那睡的安然满足之人,凝碧无声哭着,一件件穿好了衣物,一遍遍的看着那人的面庞,最后,终究是再难抑制,一声拼命压制的恸哭,叫她惊慌的直直冲出了两人的藏身之处。
如幽魂般荡走在凄清的街上,她踉跄着走向那全城最繁华之处,那里莺歌燕舞,那里酒醉金迷,那里,以后更会是管凝碧所待之处,森,从今以后,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