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一向是个老实人,在陵州这片土地上,他经常被人欺负。王老板,是他们之前的客户,曾委托宋叔为他装修房屋,但却拖欠了八万元的工程款迟迟未付。起初,宋叔向他讨要款项时,王老板总是以各种借口搪塞,承诺一旦资金到位,便会立即支付给宋叔。然而,几个月过去,王老板开始不接电话,对宋叔的到访也表现出冷漠的态度,显然是准备赖账。
胖子和一川对此感到极度不满,他们早就计划到王老板家里去堵他,但宋叔总是劝阻他们,认为尽量避免冲突更为妥当,或许王老板确实遇到了财务困难,应该宽容理解。因此,尽管多次被拖欠货款,宋叔还是阻止了他们采取行动,结果导致这笔钱至今一年未收回。
由于这笔未结清的工程款,后续的装修也因资金短缺问题,只能进行一些小规模的工作。宋叔几人的生活因此变得愈发艰难,甚至到了过年的时候,他都不敢回家,因为手头紧,没法面对家人。
徐北尘在听完宋叔的叙述后,大致掌握了情况,并点头表示理解。
宋叔快步走向正在通话中的王老板,轻声喊道:“王老板!”
王老板侧头,电话夹在颈间,瞥了宋叔一眼,随即取下电话,面带微笑:“哦,是老宋啊!”
宋叔露出朴实的笑容,搓着手,试探性地开口:“王老板,关于上次那个工程款的事……”
“嗯,我在听,稍等,这里有点吵,我听不太清楚……”王老板的话未完,便又将手机贴近耳边,对着电话那头絮絮叨叨,打断了宋叔的话。
宋叔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局促。
“抱歉,老宋,这个电话真的很重要。”王老板对着电话简短回应后,才转过头来,对宋叔露出歉意的微笑。
宋叔刚要继续说些什么,王老板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机上,一边说话,一边向早餐店走去。
“王老板……”宋叔再次上前呼唤。
但王老板似乎没听见,径直走进了早餐店。
宋叔无力地放下手,心中犹豫是否要进去讨债。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李老板。”宋叔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接通了电话。
“老宋,你们怎么还没到?今天不打算装修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哦,我这就来,这就来。”宋叔一惊,挂断电话后,他回头望了早餐店一眼,咬紧牙关,转身向货车跑去。
见到他回来,胖子探出头问:“怎么样?钱拿到了吗?”
“没有,王老板今天不方便。”宋叔脸色阴沉,爬上车并启动了车子。
“他总是不方便,真是的,不行,我得去找他要。”胖子这次忍不住了,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别胡闹。”宋叔回头瞪了胖子一眼,说:“我们还有工作要做,那边已经打电话来催了,快坐好,我要开车了。”
胖子虽然脾气火爆,却也不敢违背客户的要求。一听到客户在催促,他也不敢再下车,只好不情愿地坐回了座位。
宋叔启动车辆,驶离了现场。
徐北尘静静地坐在车里,暗自记下了王老板的外貌和车牌号码。
车辆驶向城南,最终在锦麟世纪的门前缓缓停下。
这是一个高端别墅区,位于陵州,是该市最为豪华的住宅区之一。这里的别墅经过统一规划,由知名设计师精心打造。整个小区占地两万平方米,配备了大型商场和贵族小学,设施完善。
“站住,你要去哪一栋?”车辆在保安室的栏杆前停下时,一位保安从室内走出,语气冷淡地询问。
他的表情透露出不以为然,目光扫过车内的徐北尘等人,看他们穿着装修工装束,保安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轻蔑。
“C区十二栋,你知道的。”宋叔从车上下来,递给保安一支烟,带着微笑解释道。
这位保安名叫赵季宪,他在锦麟世纪的出入口经常给进出的居民制造麻烦。无论是离开时检查是否携带业主物品,还是进入时故意刁难不放行,有时甚至要求业主亲自出来迎接,这些行为让居民们感到极度烦躁。
宋叔正好也不太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相比之下,其他装修队伍通过给保安送烟送酒或请吃饭,轻松解决了进出的问题,有时甚至不用将材料车开走,只需和保安室的人打个招呼,材料就能得到妥善看管。而宋叔则显得有些吝啬,连一瓶酒都没有准备过。
“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一栋楼?我们又不熟。”赵季宪拒绝接过宋叔递来的烟,用警棍将宋叔的手推开,目光则扫向车内。
“那个人是谁?我以前从没见过,有登记过吗?”赵季宪用警棍指向徐北尘,带着一种傲慢的语气问道。
“他是我们装修队里新来的,正急着进去为李老板进行装修工作。赵小哥,能否请您通融一下,让我们快点进去?”宋叔焦急地请求,几乎是在恳求赵季宪。
“不行!”赵季宪果断摇头,说道:“公司有严格规定,非住宅区居民进出必须严格检查,尤其是你们这种以装修为名的队伍,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来偷东西的。请业主出来接你们,否则就别想进去了。”
说完,赵季宪不再理会宋叔等人,径直走进了保安室,并关上了门,连杠杆都没抬,明显是打算将宋叔他们挡在外面。
“又开始了,每天都是这样一场闹剧!”胖子翻了个白眼,身体一滑,靠在了车座的背垫上,一副不愿再看下去的样子。
徐北尘则在一旁静观其变,面无表情。
宋叔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李老板的电话。
“老宋,你怎么还不来?还想不想干了?”电话一接通,李老板的声音就充满了怒气。
“李老板,我遇到了一些麻烦,能否请您来门口接我一下?”宋叔尴尬地对着电话请求。
“又是什么麻烦事?为什么总是要我去门口接你们?其他装修队怎么就没这么多事?天天来的人,还需要接什么接?你快点给我进来,别再找借口,否则就别干了。”李老板在电话那头连珠炮似的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宋叔拿着电话,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样?”赵季宪在保安室里看到宋叔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没办妥,他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带着一丝得意地问道。
“赵小哥,业主已经发火了,不愿意出来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先进去?我们每天都来……”宋叔焦急地跳脚,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你们可以进去,但这个新人必须留下,等业主来接。”赵季宪不想太得罪业主,用橡胶棍指了指徐北尘,傲慢地说道。
“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宋叔苦涩地回应。
都是自己团队的成员,还要留下一个,这算什么道理?
“爱进不进。”赵季宪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宋叔。
徐北尘在车里看到外面的情况,伸出手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宋叔,上车吧,这里交给我。”他走到宋叔身边,拍了拍宋叔的肩膀,轻声说道。
“北尘?”宋叔惊讶地看着徐北尘,疑惑地问。
徐北尘没有多说,只是把宋叔推上了车。
宋叔无奈,李老板在那边催得急,只好先上车,打算先进去和李老板打个招呼。
车辆缓缓驶离。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儿,胆敢闯入,你就死定了。”赵季宪怒视着徐北尘,语气凶狠地警告道。
徐北尘面色一沉。
他并非好斗之人,却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看在宋叔的份上,他一直未与这位小保安计较。然而,赵季宪竟将他视如囚犯,这让他感到愤怒。
“瞪什么瞪?”赵季宪见徐北尘冷眼相对,心中有些发怵,用橡胶棍轻戳他的胸口,不屑地说:“你不过是个低贱的民工,得认清自己的地位。你知道这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大人物吗?随便一个都能让你吓破胆,还不给我安分点。”
说完,他转身朝保安室走去,边走边嘟囔:“现在的民工真是越来越嚣张,一点规矩都不懂,真把小爷我当看门狗了。”
徐北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背影,随后目光转向了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赵季宪缓缓走向保安室的门,准备开门进入,而那个位置,恰好是监控的死角。
徐北尘迅速行动,悄无声息地来到赵季宪的身后。
“你……你想要干什么?”赵季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徐北尘紧随其后,本想破口大骂,却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狂野而冷冽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声音颤抖地问道。
然而,话音未落,徐北尘的拳头已经猛击在他的肩膀上,只听“咔嚓”一声,肩胛骨从后背突出,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全身,他的右手无力地垂下,再无一丝力气。
“你这混蛋!”赵季宪痛得像杀猪般尖叫,左手举起橡胶棍,准备向徐北尘的头部猛击。徐北尘却毫不躲避,一手抓住他的棍子,一脚踢向他的小腿,赵季宪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只剩下痛苦的尖叫声。
他并不愿意惹是生非,但这个保安实在太过分了,不给他一点教训,他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保安室里的人听到赵季宪的惨叫声,迅速冲出来三四个人,看到赵季宪倒在地上,他们怒吼着,挥舞着橡胶棍,叫嚣着向徐北尘扑来。
徐北尘却纹丝不动,直到他们冲到跟前,才如闪电般出脚,踢中领头之人的腹部,那人应声倒地,捂着肚子“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四肢无力,再也无法站起。
仅仅一腿,就让其他冲过来的保安停下了脚步,震惊不已。
常言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些保安平日里依仗公司的地位,嚣张跋扈,何曾遭遇过真正的高手?现在,面对徐北尘身上散发出的如同杀神般的气场,他们哪里还有勇气上前,纷纷退缩,不敢再向前一步。
徐北尘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最后逃跑的保安,紧紧抓住他的后颈,将他提了起来。
那名保安发出尖锐的尖叫,感觉自己的力量瞬间被抽空,仿佛身体被拆散了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颈椎扩散至全身,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还需要叫业主出来打招呼吗?”徐北尘目光冷冽地询问保安。
“不必了,不必了。”其余两名保安急忙摆手。
“那么,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徐北尘将手中的保安丢到一旁,继续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保安们急忙点头,其中一人迅速冲进保安室,按下按钮,升起栏杆。
徐北尘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步入小区。
在保安室的门外,三名保安倒卧在地,浑身无力,口吐鲜血,似乎无法再次站起。
“宪哥,我们该怎么办?”剩下的两名保安扶起赵季宪,急切地询问。
赵季宪是他们的队长,通常情况下,他们都遵循他的指示。
“还问怎么办?立刻打电话通知刀哥。”赵季宪紧咬牙关,语气中透露出愤怒。
任何胆敢挑衅他们的人,无疑是在自寻死路,那个装修工人必定会后悔。
旁边的保安迅速点头表示同意。
“还愣着干嘛?快叫救护车,你们这些笨蛋,能不能机灵点?”赵季宪看到两人呆立不动,忍不住怒斥。
两名保安慌忙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朝保安室移动。
“该死的,轻点,你们碰到我的肩膀了,小心点,卧槽……”
徐北尘在小区内疾步前行,当他经过一栋别墅时,被路边一道人影所吸引。
清晨的阳光从天际倾泻而下,四周的花草环绕,构成了一幅迷人的画卷。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美女,背着画板,从别墅中走出,她低着头慢慢走着。
她的步伐轻盈,白裙随风飘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轻盈的气质。在晨光的映照下,她那纤细的身姿在画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柔弱,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徐北尘心中一动,这不是昨晚遇见的那位名叫苏沐禾的女孩吗?原来她也住在这个小区。然而,苏沐禾并未察觉到徐北尘的存在,而徐北尘也无意上前打扰,两人就这样在温暖的阳光下,默默地擦肩而过。
徐北尘在C区十二栋发现了宋叔他们,宋叔刚刚抵达,胖子和一川正忙着打开车尾门,将工具搬出。
门口站着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他正对宋叔抱怨:“你有没有搞错?我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现在才来?你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房子装修完?我急着要住呢,你得快点。”
“对对对,真的很抱歉,李老板,今天有些事情耽误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我会尽快把装修做好,请您放心!”宋叔一边鞠躬一边带着歉意的微笑,不停地向李老板道歉。
“快点,快点,再这么慢我就不给钱了。”李老板不耐烦地对宋叔摆了摆手。
宋叔静止不动,搓了搓手,略带尴尬地开口:“李老板,您能否先预付一些货款给我购买材料?我上一个项目还未收到款项,目前资金周转有些困难,担心会影响到您的工程进度……”
“什么?你资金短缺还敢跟我谈装修?”李老板听后,惊讶地叫嚷起来,“工程还没完成就想要钱,你倒是想得挺美。”
“何必这样吵闹?”胖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对一川低声抱怨了一句,然后重重地将手中的架子扔在地上,以示他的不满。
“你在搞什么鬼?”李老板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对着胖子怒斥:“还敢给我脸色看?如果你们不快点完成装修,我会让你们知道厉害。”
“你……”胖子怒火中烧,挺身准备回击。
“胖子,冷静!”一川急忙拦住他,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李老板,请您息怒,他只是不小心手滑了,没什么大碍。”宋叔不满地瞪了胖子一眼,随即又向李老板道歉。
胖子见宋叔处境艰难,只好忍住怒气,愤恨地瞥了李老板一眼,然后弯腰捡起了架子。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叫板,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消失?”李老板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五,见胖子安静下来,仍旧不依不饶地斥责。
宋叔在旁边不断地赔着不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北尘走向胖子,提出了疑问。
“都怪宋叔太善良了。”一川一边按住胖子,一边对刚到的徐北尘说:“你来了?那保安怎么会让你进来的?”
“是的。”徐北尘简洁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他注意到宋叔还在向李老板赔笑,便再次询问:“宋叔怎么了?”
“唉!”一川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徐北尘详细解释了情况。
原来,李老板让宋叔负责装修,却迟迟未支付订金。宋叔不得不自己垫钱购买所有装修材料,而他本就资金紧张,这样一来,资金很快就耗尽了。起初,李老板承诺稍后支付订金,但时间推移,他竟然改口说要等整个工程完成后才一并支付。
这样一来,宋叔不得不垫付二三十万,他哪里有这么多钱可以垫付。
徐北尘听完后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宋叔的脾气也太过软弱,难怪会在陵州处处受挫。
终于,宋叔向李老板道完歉,安抚了李老板的情绪,便招呼大家开始工作。
“你,还不快点,想找死啊?”李老板站在屋前,见徐北尘一动未动,便指着他说了一句粗话。
徐北尘眉头紧锁,心中暗想,自己本无意惹事,为何总有这么多愚蠢的人主动找上门来寻求麻烦?李老板教训宋叔和胖子也就罢了,现在竟连自己也不放过?
徐北尘依旧未动,李老板的怒火更盛,走上前去:“说的就是你,呆若木鸡,就不能机灵点吗?”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地用手指戳向徐北尘的胸口,继续道:“什么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死民工,还敢跟我嚣张,瞪什么瞪?还不快点干活?小心我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们。”
这时,一川和胖子等人已经搬着东西进入别墅,除了李老板和徐北尘,周围再无他人。
徐北尘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冷,他抓住李老板戳向自己的手,一个反手将其扭到背后,将他的身体压低。
“啊!”李老板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铁环紧紧箍住,完全无法挣脱,急忙求饶:“放手,放手,我的手要断了!”
“你刚才说谁是死民工?”徐北尘并未松手,冷冷地问道。
“是别人,我说的是别人,快放手,我的手真的要断了。”李老板的手被反扭着,肩胛骨疼痛难忍,加上他体型肥胖,肉挤在一起,疼痛加剧,几乎要哭出来。
看着李老板那副阳奉阴违的样子,徐北尘真想直接扭断他的手,但考虑到宋叔还在为他工作,不便过分,只好忍住怒气,问道:“订金什么时候给?”
“先放开我再说,老大,疼,疼……”李老板听到订金二字,眼珠一转,试图含糊其辞,不愿正面回答。
徐北尘见状,心中怒火更盛,手上加力,将李老板的手再次抬高,疼得他泪流满面。
他,是陵州环保局的办公室主任,平日里生活优渥,到各个工厂检查时,哪个老板不给他面子?却没想到今天竟碰上了一个愣头青,竟敢对他动手。
“给还是不给?”徐北尘冷声质问。
“给,给,我给!”李老板惊恐万分,额头布满汗水,急忙应道:“立刻就给,立刻就给。”
听闻此言,徐北尘松开了紧握的手。
李老板挺直了身躯,面颊泛红,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怒气冲冲。然而,他并未真正感到恐惧,心里认为徐北尘刚才的举动不过是趁其不备的偷袭,而非真正的实力。他自恃身材高大,怎会畏惧徐北尘?这般一想,手腕一松,便挥拳向徐北尘打去,怒吼道:“我给你大爷!”
尽管他平日久坐办公室,但因经常健身和练习拳击,身手还算敏捷。
徐北尘未料到他会如此固执,见他挥拳而来,怒火中烧,不假思索地身体前倾,一个后踢,重重地踢在了他的脸上,使他连连后退了五六步。
李老板还未站稳,徐北尘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到他面前,铁臂一伸,紧紧扣住了他的脖子。
李老板呼吸困难,脸色涨红,拼命挣扎,但徐北尘的手臂如同钢铁般坚固,纹丝不动。
对于徐北尘来说,像李老板这样的人,过去几年他不知道杀过多少个了,要灭掉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几乎就要掐断李老板的脖子。
就在这时,别墅内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徐北尘稍作思考,便松开了紧握的手,导致李老板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咳……咳咳……”李老板一边摸着喉咙,一边倒在地上艰难地喘息。
“北尘,你还在等什么?快进来帮忙……哎呀,李老板,您怎么在地上?”宋叔在别墅内等待徐北尘多时,却始终不见其踪影,便走出门外,不料目睹了李老板倒地的一幕,不禁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搀扶。
“李老板,您还好吗?”宋叔关切地询问。
李老板喘息未定,一时无法言语。
“北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宋叔转而质问徐北尘。
尽管不明就里,但现场只有徐北尘和李老板两人,李老板的意外显然与徐北尘脱不了干系。
“没什么,他只是自己摔倒了。”徐北尘面无表情地回答,目光冷冽。
“你……”李老板试图开口,但被徐北尘那锐利如冰的眼神一扫,不禁打了个寒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他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心中仍惊魂未定。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徐北尘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他确信,如果宋叔再晚来一步,自己恐怕就会被掐死。
他深信,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
宋叔闻言,带着怀疑的眼神瞥了徐北尘一眼。然而,鉴于李老板并未表示异议,他便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向徐北尘使了个眼色,示意道:“北尘,进去开始工作吧。”
“宋叔,李老板提到要支付订金。”徐北尘并未立即行动,只是平静地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补充道。
宋叔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望向李老板,惊讶地问道:“支付……订金?”
难道今天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