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回头,又成少年
- 原来是个乱兵,但能生成技能
- 天天单脚跳舞
- 2370字
- 2024-12-09 13:07:42
技能:基础刀盾术,0级(20/100)【已锁定,冷却10天】
基础步法,0级
在一个小土坡背风处,蹲着一个看样子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穿着一身风格各异,血迹斑斑的破烂布甲头盔,后腰別着短刀和两根绊马索,身旁草地顺手处,放着一杆乌黑木制长枪,一副老旧的圆藤盾,和一把刀刃涂着泥巴,把柄却崭新的无鞘厚背朴刀。他正盯着自己眼前,简陋到令人发指的技能面板发着呆。
……
一天前,崔纪还是一个活在红旗下,快四十的中年老男人,有家又有房,老婆儿女热炕头的一等牛马。
这就多喝了两杯马尿,一觉醒来居然梦穿15岁啦。记忆里还是个类似五代十国天下大乱,人命不如狗的乱世。今天被红毛义军抓个壮丁,明天兵败若是还没死,就能成为绿毛正规军的壮丁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当崔纪醒来的时候,是被胸口重物压着闷醒的,后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个浅血坑里,身上堆了好多尸体,肠子眼珠断手断脚到处都是。
鼓起勇气,一番挣扎,好不容易满脸血污的钻出尸堆浅坑,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类似古战场的平原地带,举目皆是尸横遍野的场景令人震撼。
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战死的士兵,有老有少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身体残缺不全,有的紧紧握着武器,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为活着而战。盔甲、兵器散落各处,被鲜血染红。
这战后的战场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接受了记忆中残留的记忆,崔纪做了好一般心理建设,才从这种震撼中回过劲儿来没疯掉。
随后跟着记忆中的经验,收集装备、食物和水,迅速逃离此地,先藏起来。动作慢了,要是碰到收敛战场的,搞不好又要被抓去当炮灰。
……
接受了现实,崔纪拿出鼓鼓的行囊饱餐了一顿。好死不如赖活着,来都来了,还能怎么着。
看了一眼锁定的生成技能,确定这个小土坡暂时安全,视野不错。拿起刀盾操练了起来。
身体和技能才是根本。肝经验是崔纪唯一的救命稻草,粮食也要一天三顿吃饱。
从战场上带出的肉干面饼等口食,也就差不多够这样造三四天的,毕竟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举盾,进步!”“侧盾,劈!”
“举盾,进步!”“侧盾,刺!”
每一次认真的练习,都会有所收货感悟,深入本能的纠正错误的发力习惯。看着面板上熟练度一点一点的增加,越来越靠近100大关。
这种一分耕耘,必有一分收获,一证永证的成就感,真的让崔纪欲罢不能,深深的沉醉在修炼当中。
“这就是学神的感觉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突然发现余量不够吃,只剩一点救急备用粮食了,崔纪才反应过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看了一下面板,第二级是入门啊,崔纪还以为会是1级呢。
技能:基础刀盾术,入门级(98/200)【已锁定,冷却7天】
这应该能赶上正规军普通士卒的水平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
崔纪收拾收拾东西,穿戴好装备,到远处的一条小溪稍微清洗了一下个人卫生,身上抹点防虫植物的浆液,灌满水袋。
“沙沙……踏踏……沙沙,踏踏……”
“嗯?什么声音!”
这里因为靠近水源,土地更肥沃,周围的杂草比远处长的要高的多,得有有三四丈高。
崔纪刚装完水,不敢起身,反而慢慢趴下贴紧地面仔细倾听。
“两匹驽马,西北方向,两公里,慢行,蹄声较轻,没包蹄子,不是伺候,可能是乱军或者胡人,两个人应该能搞,先观察观察再说。”
不要看这副原身年龄小,可却已经是战场上存活了近三年的老油条了,这些宝贵的战场生存经验深入骨髓,到是便宜了崔纪。
没有任何犹豫,崔纪迅速趁着天才蒙蒙亮,绕向敌人临近小溪的必经之路的侧面,下风向,找到一个不高的小草坡,在草坡两侧平缓易行处,隐蔽固定好两根,两头缠着石头两米长拌马索。
爬到草坡上,一边将长枪浅埋在草地下,一边观察者敌人动向。
随着沙沙踏踏声越来越大,天也朦胧亮了起来,两道穿着皮袄背着弓,腰间挎着弯刀的胡人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两个胡子,搞了!有货!”
——
“索拉码,你说这次波赞贤王趁着大齐军和白莲军大战,两败俱伤,全歼了他们,就不怕白莲教那些疯子报复吗?”
“板图!不要质疑贤王的决定。大祭司说过,这些懦弱的南人不配拥有那么肥沃的土地,两脚羊而已。哈哈哈~”
“哈哈哈~你说的对索拉码,等这次大祭司的任务完成了,我们直接去西归关助阵波赞贤王怎么样,听说西归城里的女人水灵的很啊,到时候再给大祭司带两个回去。咦?!那是什么?”
板图骑乘到距离草坡十米的的地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南人从草丛里突然冒了出来,居高临下,投出一支长枪向他射来。
板图一个激灵,本能的一翻身藏到马肚子下面去了。
只听自己的爱马一声嘶吼惨鸣,自己摔在了上,这才发现长枪的目标始终都不是他,而是他的马。
“索拉码!”
看清了敌人状况,愤怒的板图大吼一声,抽出弯刀向草坡冲去。
看了个全场直播的索拉码,听到老友的喊叫,心领神会,调转马头举弓瞄准草坡方向,实施侧翼冲锋包抄,准备冲到草坡后方寻找角度射杀,这是胡人在草原上狩猎狼群的惯用伎俩,从没失手过,就是这么自信,就是这么默契。
此时,崔纪找准时机,藏好面向索拉码的身体角度,瞬间自上而下的冲向板图。一个起跳团身藏在盾后,靠着盾牌整个砸向板图。
板图一刀砍在藤盾上,还没来的及换招,就被连刀带盾撞在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腹部一阵绞痛,腰子一麻,意识开始模糊,浑身无力。
索拉码刚射出一箭,还没来得及看结果,坐下马匹不知怎么了就前脚失蹄,将自己甩在地上,赶紧坐起来甩头,找自己的佩刀或者弓箭,可惜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就看见那南人左肩插着断掉的半截箭头,举盾冲到了不知所措的索拉码面前,进步一撞,朴刀一个斜砸劈,砍掉了对方的脑袋。
“呼…呼…呼!”
崔纪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冒着热气,一屁股坐在无头尸体旁边,躺在地上,一大滩水汽从身上冒了出来,侵染地面,汗流浃背。哪里还管旁边的人体喷泉恶不恶心,
崔纪累的肺都快炸了。这种生死关头,肾上腺素飙升感,简直是让人又怕有爱,浑身通透,又后怕不已。
“爽!哈哈哈…哈哈哈!男儿,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