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如你所愿的消失在你的世界之中
- 叶总,夫人的离婚协议又到了
- 昱墨
- 2031字
- 2024-12-06 19:17:09
胡畔猝不及防,呆呆看着叶鹤汀离开的方向。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个名字,说不定只是梦中恰好叫到,亦或者她还想说别的,却和那个名字的音撞到了一起。
胡畔完全想不到她高烧时的几句梦呓,却遭到叶鹤汀更深的厌恶。
“胡小姐,你怎么让大少爷就这么走了呢?”
安姨匆匆上楼,嘴里的话在看到床上胡畔苍白的脸时,就只剩下对她的担忧了。
“胡小姐,你怎么了?”
胡畔感觉头重脚轻,像灵魂出窍。
她被安姨扶着躺回去,缓了一会儿,才呢喃着问安姨。
“我昨晚是不是叫了什么名字?”
安姨一脸莫名,“什么?”
她似是猜到了胡畔和叶鹤汀是因为这个不欢而散。
安姨懊恼,“当时我在楼下等医生,房里就你和大少爷,我真不知道你叫了什么名字。”
安姨提心吊胆,“总不会是别人的名字吧?男人的?”
胡畔绝望,“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安姨愁眉苦脸,这下误会大了,怪不得大少爷气冲冲地走了,拦都拦不住。
叶鹤汀离开秋水台后,就被杨西娜叫去了叶宅。
老爷子这两天有个老朋友从外地过来,他忙着招待,一大早就出去了。
杨西娜料准时机,忙叫来儿子,要给他和苏菲浅制造机会。
苏菲浅知道叶鹤汀过来,精心打扮,整个人都像个香气扑鼻的水蜜桃,青春烂漫。
她的长相本就是往清纯那方面靠的,再加上妆容的刻意调整,和胡畔那种明艳的大气美人完全是两种风格。
怎么说呢,苏菲浅这种的就特别的招人心疼。
叶鹤汀看到今日的苏菲浅,眼睛亮了下。
不过倒不是苏菲浅精心打扮的原因,而是苏菲浅戴上了叶鹤汀小时候送她的项链。
项链是一对,私人定制,全世界仅此一对。
也正因为苏菲浅带来了项链这个信物,叶鹤汀这才对她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
“早餐吃了没有?”
杨西娜看到儿子,眉眼弯弯。
“我们才吃呢,一起好不好?”
苏菲浅上前扯叶鹤汀的袖子,老爷子不在,她的行为就非常大胆。
叶鹤汀没有拒绝,几人一起用了早餐。
之后杨西娜借口有事,先走了。
苏菲浅和叶鹤汀在花园里散步。
“鹤汀哥哥,你今早忙不忙?”
苏菲浅的发丝被早晨的微风吹起,叶鹤汀盯着她,儿时模糊的画面牵动他柔软的内心。
他突然笑着对苏菲浅说:“你从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苏菲浅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那是怎么叫的呀?”
叶鹤汀愣住。
苏菲浅也明白了什么,她掩饰慌张地小声撒娇。
“过去这么久了,我又因为家庭变故,脑子受了点刺激。鹤汀哥哥,对不起啊,以前我们之间的有些事情,我记得没那么清楚了。”
叶鹤汀一听她提到家庭变故,顿时心疼的什么都不计较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回忆,记不起来就算了。”
叶鹤汀语气温柔,“现在这么叫也挺好,就当是全新的开始。”
苏菲浅不好意思地侧着脸看他,面上一副羞涩感动的样子,实则小心打量叶鹤汀的反应。
“鹤汀哥哥,你不要生气,要不你跟我说说吧。”
苏菲浅想去拉叶鹤汀的手。
但叶鹤汀自然避开了,她什么都没有拉住。
苏菲浅尴尬的只能摸花。
“没生气。”
叶鹤汀不是没看到苏菲浅想做什么,但他有点抗拒和她发生肢体接触。
不过他把这些归结为好久没见的缘故,想着等再相处相处,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叶鹤汀陪了苏菲浅一会儿,就因公事离开了。
中午过去,不见胡畔签字的消息。
叶鹤汀沉住气。
下午,依旧没有动静。
他不得不把江宁舟叫进办公室。
“胡畔没有联系你吗?”
江宁舟也不知道他的这位上司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离婚。
按理说三年都这么过来了,又何必连这几天都等不住呢。
可他不敢问。
“胡小姐可能还在考虑。”斟酌着给了这么个回答。
“她有什么好考虑的,打电话催她。”
江宁舟领命,给胡畔打电话。
胡畔接到电话,盯着抽屉里的离婚协议,她说:“告诉叶鹤汀,最多一周,一周后我一定签字。”
江宁舟为难,“胡小姐,不是我不通融,是叶总希望这两天就能解决。”
“叶鹤汀在公司吗?”
“在。”
于是胡畔给叶鹤汀打电话。
叶鹤汀晾了半个多小时才接。
没什么好语气,“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胡畔一听他这气势,胸口一下就窒闷到说不出话来。
“胡畔!”叶鹤汀加重语气,“体面一点。”
胡畔明白他的话之外音,如果她再这么拖下去,他必定不会再像现在这么让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一周时间。”
胡畔深吸一口气,“一周后我一定立马签字,如你所愿的消失在你的世界之中,再也不会让你多看我一眼。”
她必须得尽快带养母和双胞胎离开。
柯雅芳对养母的虐待,胡光济的睁只眼闭只眼,叶鹤汀的步步紧逼,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筹谋更多了。
一周是能争取到的极限,她只能豁出去赌一把。
“为什么?”
叶鹤汀不理解,“你要用这一周时间来干什么?”
听胡畔说要消失在他的世界,再也不会让他多看她一眼时,叶鹤汀的心蓦然发痛,无法言说的恐慌使他缓和了语气。
“胡畔,如果你想说服爷爷,或者你想利用爷爷来搏一搏,那我劝你放弃,我们之间,不要把他老人家牵扯进来,我们是没有感情,爷爷再阻挠,我们也只能渐行渐远,明白吗?”
胡畔听他这么说,眼泪突然就崩不住了。
“叶鹤汀,我从来没想过利用爷爷来维持我们这段婚姻,你为什么总要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她用力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当初又不是我求着嫁给你的!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当初又为什么还要娶我?既然娶了我,这三年来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