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4，3E考试

几分钟后，楚子涵被侍者叫了回来，看起来，路明霏和昂热已经谈完了。

而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晚餐已经被撤了下去，桌面上正摆着两叠白纸和两支铅笔。

楚子涵坐回座位，先看了看昂热，又看了看路明霏，没搞懂这是个什么架势。

“这是学院要求的，每个学生都需要参加入学资格考试，我们称之为'3E'考试，不通过考试就不能录取。”昂热微笑着对楚子涵道，“你们的面试过了，但笔试的流程总得走一下。”

“我们的考试内容也很简单，龙文，就是龙类的语言文字。”昂热轻描淡写地说。

“龙文是混血种的母语之一，是随着血脉流传的记忆，在听到龙文之后，你自然会理解它——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把接下来听到的东西写下来。”

昂热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搜索考试音频。

而听完他的话之后，楚子涵………更紧张了。

应该没有几个中学生是不怕考试的，就算楚子涵从小就是个学霸，面对“混血种学院”的考试她也难免会紧张。

而且她也没想到，卡塞尔的考试能这么………不正式，她现在的大脑就像这桌子上的白纸一样空白。

一旁的路明霏却丝毫不慌，考试是考龙文，她手握八十八个言灵真没的怕的。

而且她感觉，就算她在试卷上画王八昂热也会把她录取，就是不知道楚子涵能不能过………

楚子涵肯定比她更想入学，但要是考试不及格可就尴尬了，到时候会被“洗脑”回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其实当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如果楚子涵忘掉了“龙族”的一切，忘掉楚天骄是个混血种，和苏阿姨以后“老老实实”过日子，然后去读个大学、出来找份工作………至少比以后和死侍拼命强。

但那样，只有楚天骄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对楚子涵也太过残忍。

要不………用“蛇”给吃着偷偷报答案？她也想以后去了“龙窝”，人生地不熟还有个伴………

“准备好了吗？我们就开始了。”在路明霏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昂热开口问道。

楚子涵拿着铅笔，紧张的点了点头，路明霏也回过神来。

算了，顺其自然吧，楚子涵能过就过，过了就以后一起去卡塞尔去砍死侍去找奥丁，但过不了就说明她血统不行，还是别蹚龙族这趟浑水了………

路明霏点了点头示意，下一刻，昂热在手机上点开了一首劲爆的摇滚乐，michaeljackson的《beatit》。

路明霏：“………”

楚子涵傻眼了，路明霏无语了。

摇滚乐在喜欢这类音乐的人耳中是令人开心无比的旋律，能让他们感觉到鼓舞和昂扬，可在那些不喜欢摇滚的人听着这种东西，只会有一种整个世界陷入一片喧嚣的烦躁感。

她集中精神，终于听到了其中穿插着的龙文。

其实也不需要去刻意集中精神，音乐的存在是“削弱”混血种对龙文的“接收”，就好比能在喧闹的菜市场中准确分辨出“老乡”的口音，肯定比当面听老乡说话都听不太懂要“血统纯正”。

对于血统越高的人来说，音乐中的龙文的声音就越是响亮，那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的吟唱声，就在路明霏的耳边播放着，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想忽视都难。

………嗯，发音不是很标准的样子。

路明霏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在白纸上写字——对，不是画画，而是写字。

极高的血统浓度，能让她理解这些龙文的意思，直接“翻译”出来，例如“皇帝”的内容就是“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

毕竟，人会因为古神的低语而发疯，但古神不会；

人会因为听到龙文而发疯，而龙不会………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路明霏一愣，看了看隔壁呆呆的楚子涵一眼，想了想，把龙文翻译到一半，然后开始画圈。

在她把第一条龙文涂的不成样子时，一旁“呆坐”的楚子涵突然有了动作。

“咔嚓”一声，她手里的铅笔被捏断了。

路明霏惊讶的转头，看到楚子涵双手抓着桌面，手指已经刺进了实木的桌面里。

她叹了口气，想着回去该买点药，给楚子涵包扎一下手指了——混血种的体质确实比普通人强，但楚子涵才觉醒没多久，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而生扣木头这事儿它也不是人干的，受伤在所难免。

破点皮倒是小事，如果有木屑刺进手指里………牛魔的什么酷刑，只是想想路明霏的手就开始幻痛起来。

希望人没事………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白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子涵垂着头，十指弯曲，深深的抓进桌面里，眼泪一滴滴的滴落。

路明霏怔住了，她并不会读心，但却本能地感觉到楚子涵身上，那爆发出的惊涛骇浪般的懊悔………和悲伤。

但很快，楚子涵又恢复了平静，她面无表情的拿起那支折断的铅笔，开始在白纸上作画，路明霏在她的画上看到了一把日式长刀、一柄长枪，一辆迈巴赫和一团燃烧的火。

她收回视线，继续在自己的纸上画着涂鸦………

半个小时过去，路明霏和楚子涵先后停止了作画，并从灵视的状态下恢复正常。

昂热将她们的画册以传真的方式发送了出去，不到三分钟，他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恭喜你们成功通过测试，路明霏的评价为S，楚子涵的评价为………A。”【注】

昂热顿了顿，看向二人，或者说，看向路明霏：“那么，确认吗？”

“确认。”路明霏道。

“确认。”楚子涵点头。

“太好了，诺玛，麻烦你现在就进行登记吧。”昂热对手机道。

路明霏本以为，昂热是在跟电话彼端他的某个秘书或者下属说话，但紧接着，手机里就清晰地响起少女的声音。

“验证通过，选项开启。路明霏，出生日期1991年07月17日，性别女，编号A.D.0013，阶级‘S’；

楚子涵，出生日期1990年07月23日，性别女，编号A.D.0014，阶级‘A’，列入卡塞尔学院名单。

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账户开启，选课表生成，我是诺玛，卡塞尔学院秘书，很高兴为您服务，欢迎，楚子涵，路明霏。”

虽然这个音色很年轻，但语气却格外沉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十八岁少女的身体里，塞了个三十多岁的灵魂一样。

“她是………”路明霏一愣。

“她是诺玛，学院的人工智能，同时也是学校的秘书和助理，”昂热道，“她刚刚已经为你办好了所有手续，就等你来学校报道了。”

路明霏顿时一惊。

“人工智能”，没想到这种科幻的玩意儿都出现在了现实里，这样的话，她面对这个学院的态度就要更加谨慎了。

虽然她对人工智能的“威力”不太了解，但电影还是看过的，比如某漫画那边的《钢铁侠》，里面的贾维斯她印象深刻。

再加上混血种有着类似“天演”之类的言灵，以及某些她可能还不知道的手段，也许他们的人工智能，比电影里的贾维斯还要先进。

那么，世界上任何有摄像头和网络的地方，都逃不过它的眼睛，除了实体存储的纸质文件以及从未接入过任何网络的电子存储器之外，任何资料它都可以随意翻阅。

这种情报能力是非常可怕的，也许她今天拒绝了昂热，“诺玛”下一秒就给她打上定位了。

当然，也可能她以前也一直在诺玛的“监视”下。

路明霏心里MMP，脸上笑嘻嘻，假装自己是个“有点心机但不多的小白兔”。

牛魔的，这卡塞尔的水，或者说整个“混血种”世界的水，比她想的要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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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楚子涵的血统问题】

在原著中楚最初是B+，靠着暴血一路暴到A+（超A），这边的楚一开始也应该是B+的，但在第（20）章中有二次灵视加强，所以起手定为A级，上不封顶（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