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死也不能承认

皇后回来时，皇上已经在她宫殿等着了，他脸上染着怒意，看到皇后脸色不好并未心疼反而嘲讽，“怎么，你那好儿子才醒就气你了？”

她苦笑着：“皇上何必疾言厉色，他是臣妾儿子难道就不是皇上儿子吗？皇上从前说过，瑾儿乃你嫡长子。”

他只认瑾儿这一个儿子，后来尽管贵妃再得宠，尽管她费尽心机生了儿子，皇上也依旧是看她儿子，从前他们明明很好，和普通夫妻无异，可是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皇上冷笑：“皇后也记得那是从前？朕从前确实把他当成朕唯一的儿子，朕全部心血都在他身上，可是他呢？废物一个。”

皇后张口就想反驳，可是她不敢说，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也是如同瑾儿一样的废物，她突然之间还有点理解太后了，当初她也是领着这样一个蠢货披荆斩棘走到今天。

可是她知道，她并没有太后那样的宏图大志，也没有能耐给儿子垂帘听政，她到现在唯一依附的都还是身边这个男人，只有他才能让她坐在这样的高位上。

她终于明白了儿子指望不上，她必须得指望皇上为她打算，她是说如果，如果费尽心机最后还是不能让她儿子登基，起码得让皇上为她保全一世尊贵。

她的期望不知不觉间又降低了，因为对儿子的失望，是真失望，感觉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点成功的几率。

皇上自然也瞧出来了，皇后这是被她儿子打击的够呛了，瑾王那个蠢货，他都不想说了，这次要不是因为他这样死在墨夜霆手里会让他这皇帝也丢尽颜面，那他一定不会花钱赎他的。

“皇上，老九这般咄咄逼人，而且腿也治好了，您就不担心他接下来的行动吗？臣妾知道瑾儿让你失望，可是我们一家子一定不能三心二意了，我们要尽快凝聚力量一致对外，要不然我们都得死。”

皇后一想到墨夜霆那双嗜血的眸子都忍不住后怕，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个能给人留活路的，所以这场较量必定不是他死就是他们亡。

皇上却是冷笑，问道：“皇后是在怕什么呢？为什么就会觉得老九一定会赶尽杀绝？这些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今天不妨都说说，让朕心里也有个数。”

这几年皇后动作很多，他一般情况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现在看到她真的害怕墨夜霆他就不得不怀疑她手里还捏着什么必须让墨夜霆杀了她的罪证。

皇后倒吸一口凉气，道：“皇上说什么呢？你觉得就算臣妾什么也没做过他就能饶过我们吗？皇上，有这时间和臣妾生气，还不如赶紧想想怎么对付他才是。”

然而，皇上却并没接她话茬，只不急不慢道：“以朕对老九了解，他要真想要这个位置，到了最后，他也未必会杀了朕，说不定朕主动退位他还能让朕当个太上皇也不一定要，至于皇后，你有什么把柄就自己清理干净，这些年朕为你们母子收拾的烂摊子够多了，朕，乏了。”

“皇上……”

“从今天开始，就好好待在你的寝宫不好再出去惹老九不快了，否则朕会亲自废了你的。”

她心头一凉，完全不能接受皇上突然这般的绝情，他们之间虽然总是有闹矛盾的时候，可是夫妻一体，这些年他们都做的很好，他们从来没有闹成这样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冷漠过。

不死心，问道：“皇上，到底是为什么？臣妾与你少年夫妻，你说过你不会辜负臣妾的，如今，如今是要把这些情义全部消灭了吗？”

“情义？”皇上脸色越发冷厉，看她如同看个陌生人一样，“皇后，你别逼朕撕开你的脸皮，朕不想看那么清的，朕怕看的多了越发显得朕的愚蠢，可你也不要试图挑衅朕。”

她还是不明白，“皇上，臣妾救过你性命，臣妾差点没命，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辜负臣妾的。”

以前她们吵的再厉害，只要她提起这件事儿，他都会触动的，可是这次他更恼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道：“你还敢说救朕，你怎么敢说？”

手上力度越来越重，皇后被掐的面色铁青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这才松手，“朕就告诉你，老九抓的那帮土匪已经招供了，里面还有不少皇后勾结土匪的证据呢！皇后想看看吗？”

她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道：“是，臣妾是买了山匪想处死苏洛姌，可是臣妾也都是为了皇上呀！臣妾是想讲老九夫妻逐一击破，臣妾是想为皇上分忧。”

“那十几年前的事儿，皇后不如一并说说。”

她脸色更加煞白，不敢相信十几年前的事儿还能查出来，再说当初她派了别人去的，后来她也都处理干净，根本不可能留下证据，皇上不可能知道。

“皇上，十几年前还没有猛虎山这帮山匪，你是不是弄错了，还是老九又在挑拨什么？皇上你不能相信他，他的野心皇上是知道的。”

“他的野心朕知道，那皇后的野心呢？皇后这些年一直把朕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你一定很得意吧？”

“不是的，不是的，皇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十几年前臣妾根本不认识什么山匪。”

“是，十几年前他们也不是什么山匪，而且一帮死侍，有人花高价请他们做任务，后来任务完成他们却被追杀的无处可逃，日子一个就恰好逃到了猛虎山，后来还机缘巧合的当了土匪的二当家了，他可是见过收买他的买主呢！皇后想想去看看呢？”

皇后一口气上不来，她做梦都没想到，那些事儿居然还能被扒出来，她以为她处理的够干净了，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在这儿等她，怪不得他恨不得立马把她废了。

可是她不能承认，“皇上，你不能因为老九抓的几个罗罗就怀疑臣妾，臣妾从来没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