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哪来的土包子,这穿的啥玩意儿,也敢来京城?”
“就是,这破琴都掉漆了,还想来雅韵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林羽刚踏入京城,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热情关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苏瑾年给他置办了新衣裳,但一路风尘仆仆,确实有点寒酸。再看看怀里的古筝,嗯,是老了点,但这是吃饭的家伙,艺术品!懂?
“苏兄,看来这京城人民的眼神儿不太好使啊。”林羽无奈地耸耸肩。
苏瑾年安慰道:“林兄莫恼,京城人眼高于顶惯了,咱们直接去雅韵坊。”
雅韵坊,京城最负盛名的乐坊,装修得金碧辉煌,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二位,来雅韵坊有何贵干?”一个油头粉面的伙计拦住了他们,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我们来找你们少东家,想谋个演奏的机会。”苏瑾年客气地说道。
“就你们?”伙计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嗤笑一声,“等着吧。”
等了半天,一个穿着华丽,摇着扇子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正是雅韵坊的少东家李逸风。他斜着眼,用鼻孔对着林羽:“听说你要来我这儿演奏?啧啧,就你这副穷酸样,也配?”
林羽心里窝火,但还是保持着微笑:“李公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李逸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行啊,我这儿有首《广陵散》,乃是失传已久的名曲,你要是能在半个时辰内学会,并且弹奏得让我满意,我就让你在雅韵坊演奏,否则,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林羽一听,差点没笑出声,半个时辰学会《广陵散》?这货是来搞笑的吧?不过,哥可是带着金手指穿越的男人,怕你?
“好,一言为定!”林羽一口答应。
李逸风得意地笑了:“行,我就等着看你出丑!”
林羽也不废话,直接在乐坊外找了个角落,开始练习。周围的乐师和伙计都抱着胳膊看热闹,窃窃私语。
“这小子怕不是傻了吧?半个时辰学会《广陵散》?我练了十年都不敢说精通!”
“就是,我看他就是来碰瓷的!”
“等着看笑话吧,一会儿李公子肯定把他轰出去!”
林羽充耳不闻,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搜索关于《广陵散》的记忆。前世他可是音乐界的传奇,各种乐曲信手拈来,更何况这首在现代也有流传的古曲。
他手指在琴弦上飞舞,一开始还有些生涩,但很快就流畅起来。琴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渐渐地,周围的窃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赞叹。
“这……这怎么可能?他竟然真的弹出来了!”
“而且,这旋律……好像比我听过的任何版本都好听!”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林羽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走到李逸风面前,淡淡地说道:“李公子,我可以开始了。”
李逸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林羽竟然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广陵散》,但他依然不相信林羽能弹奏得多好。
“哼,故弄玄虚,开始吧!”
林羽深吸一口气,手指搭在琴弦上。
“铮!”
琴声响起,如高山流水,清澈悦耳。但很快,琴声陡然一变,加入了现代音乐的元素,节奏更加明快,旋律更加丰富。
“Duang~Duang~Duang~”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锵锵锵锵锵锵……”
“咻咻咻咻咻……”
林羽弹奏的《广陵散》,既保留了古曲的韵味,又融入了现代音乐的激情,仿佛让这首古老的曲子焕发了新的生命。
在场的人都听傻了,他们从未听过如此新颖,如此动听的音乐。就连李逸风也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好!太好了!”
“妙啊!简直是天籁之音!”
“这位公子,请问您师承何人?”
观众们纷纷鼓掌叫好,赞叹声不绝于耳。
李逸风的脸色铁青,他嫉妒林羽的才华,更害怕林羽会威胁到他在京城音乐界的地位。
“胡闹!这根本不是《广陵散》!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曲子,简直是对古曲的亵渎!”李逸风强词夺理,指着林羽怒吼道。
林羽冷笑一声:“李公子,音乐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束缚的。我只是在古曲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新的元素,让它更加动听,这有何不可?”
“不可!在我雅韵坊,就得按规矩来!你这种离经叛道的曲子,根本不配在这里演奏!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李逸风恼羞成怒,直接下令赶人。
林羽也不想再跟这种人纠缠,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苏兄,走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苏瑾年拍了拍林羽的肩膀:“林兄莫气,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两人离开雅韵坊,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林兄,接下来咱们怎么办?”苏瑾年问道。
“还能怎么办?继续找呗。”林羽无奈地耸耸肩,“我就不信,偌大个京城,就容不下一个我林羽!”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他们接连找了几家乐坊,都因为林羽的穿着打扮和“离经叛道”的音乐风格而被拒之门外。
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时,几个地痞流氓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哟,这不是刚才在雅韵坊被赶出来的穷酸书生吗?怀里还抱着个破琴,看来是想卖钱吃饭啊?”一个满脸横肉的地痞流里流气地说道。
“识相的,把琴留下,爷爷们饶你们不死!”另一个地痞恶狠狠地威胁道。
苏瑾年上前一步,怒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
“抢劫?小子,你少管闲事!再废话,连你一起揍!”地痞们说着,就要动手。
林羽一把将苏瑾年拉到身后,冷冷地看着这几个地痞。
“想抢我的琴?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林羽说着,双手猛地按在琴弦上。
“吱呀——”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如同厉鬼哀嚎,震得地痞们头晕目眩,捂着耳朵痛苦地惨叫起来。
“啊!我的耳朵!好疼!”
“这是什么鬼声音?快跑!”
地痞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破了胆,一个个抱头鼠窜,狼狈逃窜。
林羽收起琴,对苏瑾年笑道:“苏兄,看来我的琴还能防身呢。”
苏瑾年也松了一口气,对林羽竖起了大拇指:“林兄,你这琴声,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两人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了一家位置偏僻,生意冷清的小乐坊。
乐坊老板是个中年汉子,看到林羽和苏瑾年,一脸不耐烦:“没看到我这儿冷清吗?走走走,别来捣乱。”
林羽连忙说道:“老板,我们不要钱,就想借您的场地演奏一场,如果观众不满意,我们立刻就走,绝不纠缠,如何?”
老板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就当看个热闹,于是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试试吧。不过,我可事先说好,要是没人听,你们可别怪我。”
林羽笑了笑:“多谢老板。”
当晚,小乐坊里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客人。林羽也不在意,他搬了张凳子,坐在舞台中央,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演奏。
他先弹奏了一首经过改编的古曲,清新的旋律,独特的风格,很快就吸引了客人的注意。
接着,他开始演奏自己创作的现代音乐,激昂的节奏,动感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