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只有他最合适

骂人也就罢了,骂到人家背后的正主,万一被传了出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这才只是进宫住着的第二天呢,之后会怎么样,谁都还不知道。

在这个时候,最好都谨慎着些。

……

处理了几位王妃。

的事……

安与时和德妃两个,紧跟着又去附近招呼了剩下的几位郡主和世子。

也就是这样那样的闲杂事,没什么特殊的。

要么就从中说和说和,摆出个样子劝一句。

要么就是拿点银子出来,弄点更好的吃食,又或是德妃出点血,送点像样的首饰,也就劝过去了。

最后,她们到了二亲王这里。

说实话,闹到现在,二亲王也有些累了。

但他的诉求很简单,只有一个——

把他放出去!

安与时和德妃当然不可能答应。

但看着安与时没急着说话,德妃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利。

“皇叔爷,一切都是皇上的吩咐,实在是……”

“你少说这些来诓本王,把司方峋那个臭小子叫过来,本王亲自跟他说!”

“可是皇叔爷,这个时候,皇上忙于朝政,根本就没有……”

“借口!全都是借口!”二亲王怒吼:“你以为本王不知道,那臭小子就是想杀鸡儆猴!可千不该万不该,他就是不该拿本王开刀!

“本王在皇室亲王之中,辈分最长!他如此行事,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啊?”

“把他给本王叫过来,本王亲自问他!”

“都愣着干什么?没长腿吗?赶紧去!”

眼看二亲王气势十足,德妃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急的面红耳赤,都要无助的哭出来了。

确实,二亲王的辈分最长,身份地位又很高。

不管司方峋心里究竟怎么想,可是在外人看起来,尤其是上京城的百姓们看起来,甚至是在朝廷文武百官的眼里……

皇宫对待这样的亲王长辈,也是绝对不能有任何失礼之处的。

否则,就算没错,也成了司方峋的错。

成了如今皇室这个最年轻的新帝的错!

所以德妃投鼠忌器,无计可施,只能步步退让。

安与时却不管。

她气定神闲的接过二亲王的话:“二亲王殿下说到长幼尊卑,真是有道理,满宫上下听了,简直和圣人先师之语一样,是得好好记在心上的。”

光是看到安与时,二亲王就没好气。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何至于才刚到皇宫的第一天就被软禁?

“你知道就好!”

二亲王傲慢的叱了一声,连正眼都懒得给安与时一个。

要是会在乎这些,就不是安与时了。

她微微一笑,拔高了声调:“既然二亲王殿下,对陛下的处置不满,那不如就请陛下召集文武百官,然后请殿下在大臣们面前,仔细说一说自己的委屈!”

“若是陛下做错了,想必那些老臣们不会口下留情的,而陛下是个至情至性,又很明理的明君,若知错,必定会改!”

她说完,也不等二亲王怎么说,直接看向德妃:“德妃娘娘,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否则二亲王殿下本来也没错,却关了他那么久,岂不是更加委屈了吗?咱们可万万不能委屈二亲王殿下这样德高望重之人呀!”

“长幼尊卑,仁孝义理,这可都是二亲王殿下正在给天下人教道理呢!”

“毕竟二亲王殿下难得来一趟,天下人该好好学着才是!”

安与时就这么微微笑着说出一切,看上去一副又乖巧又懂事的模样。

实际上,嘲讽力度直接拉满!

让二亲王恨不得直接把安与时掐死在自己手里!

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娘,言语居然如此犀利,心思还如此恶毒,当真是不可小觑!

方才那些话,不就明摆着说他配不上‘德高望重’四个字吗?

不就是在说他,不懂得什么叫做长幼尊卑,什么叫做任孝义礼吗?

还要让他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分说委屈……

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昨天晚上一时昏了头,干的那些混账事,然后耻笑于他吗!?

“呵……哈哈!”

二亲王笑出了声,脸色却比茅坑里的臭石头还难看。

这边,德妃懵懵的,还没回过神来呢,尚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才算体面,就发现二亲王已经甩袖冲进房内,一声不吭了。

安与时扯了扯嘴角,暗暗冷笑,又招招手,示意守门的人把门窗都关好。

“最近宫里客人多,你们伺候二亲王殿下,也要多上点心,别让殿下心烦,扰了他的清静!”

安与时傲然转身,走了几步,不忘回头等着德妃。

就这么一个仗势欺人,自命不凡的二亲王,真当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笑!

和德妃一路来到樊太妃这里,才刚见到樊太妃,请了安。

德妃就迫不及待的把先前的一些事全都说了出来。

更把安与时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让樊太妃喜笑颜开的。

安与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夸自己,能让樊太妃这么高兴。

而德妃这步棋也没有走错,光是这么几句话夸下来,樊太妃待她,明显比之前更加亲厚了。

“德妃,那你瞧着她往后当了谁家的主母娘子,会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樊太妃指着安与时问德妃,一副老少聚在一起闲话家常的模样。

德妃眯起眼睛笑:“太妃娘娘,就安妹妹这个性子呀,又聪慧又机灵,该果断的时候果断,该杀伐的时候杀伐,连臣妾看着都佩服!”

“而臣妾再看安妹妹,吉人天相,是有大福之人,往后嫁的郎君,必定沉稳持重,又顾家体贴,只怕是安妹妹有这等才能,却无用武之地了!”

这话,是夸在樊太妃心坎里去了。

没错,她心尖上的安与时,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莽夫?

然后让安与时自己去应付后宅里那些琐事?

也不管安与时的本事有多大,这种本事还是不要上手的好。

只要不上手,就证明日子过得太平,过得幸福。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刚想到这一面,脑子里就跳出了裴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