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第二点。”
“那可以麻烦您再念一遍,第二点是什么吗?”
陈凡继续说道,主持人也愣了一下。
看向陈凡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很显然,这个主持人认为陈凡有病。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专业的主持人,所以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刚才我说的第二点是,如果持宝人拿来的宝物,与保命金锁的价值不匹配的话,那么,也是不能够进入下一个环节的。”
听完之后,陈凡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一句话,你说的是价值匹配就能够进入到下一个环节,但并没有说这个价值意味着价格。”
“众所周知,在古玩古董行业当中,一件古董的价值以及价格并不一定是对等的!”
陈凡的这一句话,在整个行业当中,都是大家熟知的道理。
有的时候,一件东西可能有价无市,但有的时候可能是有市无价。
这是非常常见的情况。
可能同样的一件东西,有人很喜欢,但是有人不喜欢。
听到这一句话时,主持人意识到竟无法反驳,但同时脸色也变了。
“你……这是来掀桌子的吗?”
在行话当中,掀桌子并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
它潜在的意义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毁坏规矩,砸场子。
陈凡一上来就这样搞,明显是要砸场子的。
“掀桌子由来已久,怎么了?以往的所有场子都能够掀,难道你的这个场子就特殊,不能够掀吗?”
陈凡反问一句,把主持人堵得脸色更加难看了。
杨家家主不是从事古玩古董行业的,他之所以选择这一种方式,很显然是想要规避掉别人以低换高,置换走他手中保命金锁的风险。
所以他肯定是全权负责给懂得行业规矩的主持人一方。
主持人当然会根据客户的要求制定好相应的规矩,然后利用这样的规矩来完成目的。
但如果主持人一方被砸了场子,不光他们的名誉扫地,甚至损失也会很大。
负责此项工作的,是在安州有着比较大名声的四海拍卖行。
因此,陈凡这样的行为等于是得罪了四海拍卖行。
不过对于陆教授以及杨家家主而言,他们并不在意这一件事情。
很多在场下的从业者其实也发现了这里面的漏洞,但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去掀桌子。
大家都是在行业里面混的,都知道四海拍卖行有多厉害,几乎都有利益牵扯,砸场子那就是砸人家的饭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是绝对不能够这样做的。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算真的能够砸得了场子,把自己的东西放进去了,可也没有办法与四大古董行的宝贝相提并论啊,这样砸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陈凡就不同了,他是一个新人,与行业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牵扯,与任何一个势力都没有利益关系。
想要一鸣惊人,不砸场子,那肯定是不行的。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人都开始打算看热闹。
就连陆教授也是靠在了椅子上,摆出了一个轻松的姿态。
“按照以往的规矩,是可以掀桌子的,主要看主持人你能不能接得下来了?”
陆教授算得上是安州古玩古董行业当中的老前辈了,对于规矩是很遵守的。
而四海拍卖行肯定要讲信誉,一定要接下来,不然的话,名声可就扫地了。
一时间,主持人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各位朋友不好意思,我们制定下来的规矩的确有很大的漏洞,不得不说这一位朋友观察得很仔细,砸得又稳又准!”
“这算得上是给我们四海拍卖行上了很深刻的一课,按照江湖规矩,等到置物会结束之后,这位朋友可以将联系方式留下来,我们会与您商量接下来的赏金问题。”
所谓的赏金,其实就是指,陈凡要钱要东西还是要职位都可以。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是陈凡想要的,他也不会只看中这一些。
他真正要砸的人,是张大少。
不过事出突然,主持人也并不知道陈凡来这一下是什么目的。
估摸着已经把陈凡当成了想要来讹钱的混混了。
陆教授也是跟着开口,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兄弟就将东西放上来吧。”
陈凡闻言,也是将那一块佛牌放到了托盘上。
主持人也接受了这一个事实,反正现在规矩已经被打破了,他倒是没有那么拘束了。
“还有没有哪一位朋友想上来继续掀桌子的?”
但这一次就没有人再说话了,因为剩下来的规矩里面,已经没有能掀的地方了。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主持人又把目标放回了陈凡的身上。
“那这位朋友还要继续掀桌子吗?”
陈凡摇了摇头。
“我不掀桌子,但是我要来一场赌局!”
陈凡这一次的目标非常明显,直指张大少。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古玩古董行业当中的赌局,可不是外面的普通赌局那么简单的,赌局可大可小,小的顶多也就是喊一声爸爸,或者跪地磕头之类的,但往大了赌,那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双方约定好赌局的内容,然后拿出一件古玩古董来分别比试各自的技术,赢者胜输者败。
这就是古玩古董行业当中的赌局。
不见一滴血,也不暴力,但是危险系数一点都不低。
当然,陈凡敢开口这么说,也绝对不会去赌那一些没有拿上来的东西,他赌的就是在台面上放着的这一些物件。
在场的众人很显然也明白陈凡想赌的是什么,可是他们搞不清楚,台上的东西陆教授都已经鉴定过了,还有什么可赌的呢?
那如果真的要赌的话,可能就只剩下一点,那就是找赝品。
陈凡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张大少那一颗会发出音乐声的雕塑球。
之前,陈凡虽然没有对这一个雕塑球进行评判,但一直在观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来果然让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