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生死相依
炎烬紧紧抱着气息微弱的若璃,泪水不受控制地砸落在她沾满血迹的衣衫上,战场上的喊杀声、风声,此刻都似远去,他的世界里唯有怀中这逐渐冰冷的人儿。若璃费力抬手,想拭去炎烬脸颊的泪,却只是指尖轻颤,无力触碰:“别哭……赢……”话未说完,手臂颓然滑落。
“若璃!你撑住啊!”炎烬嘶吼着,灵力如汹涌潮水般疯狂灌入她体内,可那如丝般的气息依旧在消散。此时,史莱克学院的援手赶到,师长们迅速围拢,治疗系魂师全力施救,施展净化魂力、续脉生息等绝技,炎烬在旁目不转睛,攥紧双拳,指甲嵌入掌心,满心祈愿奇迹降临。
漫长煎熬后,若璃的气息终是稳住,炎烬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不眠不休守在床边,往昔灵动俏皮的若璃,现下面色惨白、毫无生气地躺着,令他痛彻心扉。昏睡间,若璃眉头紧蹙、冷汗淋漓,似陷入噩梦泥沼,炎烬便紧攥她手,贴在脸颊轻语安抚,一守就是半月有余。
待若璃悠悠转醒,瞧见炎烬憔悴模样,眼眶泛红:“你瘦了……”炎烬咧嘴一笑,眼眶却湿润:“你醒了就好。”二人相拥,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情满溢。这次重创让若璃魂力受损严重,康复艰难,炎烬陪她每日特训,从灵力凝聚到魂技施展,点滴引导;搜罗珍稀药材、灵果,亲手炖煮滋补膳食,看着若璃一勺勺吃下,眼中满是宠溺与期许。
学院为嘉奖二人决战功绩,特许长假。他俩回到初遇的山谷,往昔烂漫花草凋零不少,溪流也细弱几分,恰似历经沧桑的老友。炎烬重燃篝火,烤着兽肉,香味弥漫时,递到若璃嘴边:“多吃,补元气。”若璃轻咬一口,打趣道:“手艺没退步嘛。”相视一笑间,往昔温馨回笼。
不过,安稳未久,武魂殿残党勾结暗黑势力悄然卷土重来,目标直指学院机密档案室,妄图窃取学员魂技资料、培养方案,颠覆学院。密探传讯,炎烬、若璃主动请缨抗敌。行动前夜,二人登上学院钟楼,俯瞰夜色下静谧校园,炎烬揽过若璃:“这次,定护你周全。”若璃浅笑:“一起击退他们。”话语轻柔,却透着决然。
潜入档案室周边,暗影里敌手蛰伏。炎烬炎魔武魂隐匿气息,化作暗红火种藏于掌心,若璃灵音笛隐在袖间,周身魂力微漾,感知危险。敌首率先发难,祭出暗黑荆棘,尖刺如蛇,蜿蜒刺来,炎烬瞬燃武魂,火焰成盾,轰然震碎荆棘;若璃奏响镇魂曲,声波如刃,切向敌人,一时间交手激烈,火光、魂力波纵横交错。
激战正酣,敌方暗施毒雾,幽绿雾气弥漫,侵蚀魂力、麻痹感官。炎烬反应迅速,周身炎浪翻涌驱散毒雾,却不慎吸入些许,身形一晃;若璃心急,不顾危险近身搀扶,笛音转柔,施展净化魂技为炎烬排毒。敌人见状,集火攻来,炎烬咬牙强撑,将若璃护在身后,承受重击,后背溢血。
“炎烬!”若璃泪目惊呼,吹奏最强音波,灵力倾尽,敌人被震得七荤八素。趁势突围时,档案室警报突响,退路被封。炎烬目光坚毅:“往前冲!”他燃尽魂力,祭出炎魔分身,牵制大半敌人;若璃则凭借灵动身法,寻到中控机关,干扰警报、解锁通路。
二人一路拼杀至档案室核心,恰遇敌方盗取资料。炎烬怒目圆睁,炎球呼啸砸去,资料瞬间化为灰烬;敌人发狂,合力祭出禁忌魂技“暗夜凋零”,光芒如黑洞吞噬而来。生死刹那,若璃合身扑到炎烬身前,以柔弱身躯硬扛攻击,魂力护盾破碎,鲜血四溅。
“若璃——”炎烬抱住倒下的若璃,悲痛到癫狂,体内血脉暴走,力量冲破极限,施展出禁忌融合技“炎璃涅槃破”,光芒璀璨如烈日,敌人灰飞烟灭。炎烬顾不上魂力反噬,抱着若璃夺路狂奔回学院救治。
途中,若璃气若游丝,却喃喃:“值……守护学院……”炎烬泪如雨下:“别说傻话,你不会有事!”学院全力抢救,数位封号斗罗出手,注入珍稀丹药、本命魂力,才将若璃从鬼门关拉回。炎烬守在病床边,形销骨立,满心自责。
数月过去,若璃康复缓慢,常虚弱乏力。炎烬带她游历大陆疗伤,去温泉圣地温养体魄,寻魂力充沛之地修炼。在炽热温泉中,炎烬小心为若璃梳理紊乱魂力;于古老遗迹内,陪她感悟先辈魂力余韵。一日,落日余晖下,若璃魂力意外波动,炎烬惊喜相拥:“感觉怎样?”若璃浅笑:“似有力气了。”二人相拥落泪,历经生死,每一丝好转都是希望曙光。
大陆局势渐稳,学院恢复往昔喧闹。炎烬、若璃回归,担纲导师,将实战技巧、生死感悟传授学员。课堂上,他俩默契配合,演示魂技交锋;课余时,为学员答疑解惑、疏导心魔。新生考核日,看着学员们拼搏,炎烬揽着若璃轻叹:“像看到当初的我们。”若璃点头,目光温柔。
又是一年庆典,学院灯火辉煌,烟花盛放。炎烬、若璃携手漫步校园小径,月光洒身,影随身动、亲密无间。回顾往昔生死相依的惊险、不离不弃的坚守,炎烬轻声道:“往后岁月,只有你我。”若璃靠在他肩头:“生死相随,永不分离。”烟花绚烂,映照着二人,恰似誓言见证,此后余生,不论风雨天晴,唯愿携手共赴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