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某不才,在刑房供职五年有余,请问兄台如何称呼?”
杨清正愁如何开口与袁彬他们攀谈,现见袁彬主动与之交谈,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正好趁此机会认识了解一下这些从京城而来,手握重权,直接听命于太后及皇上不受地方管束的神秘锦衣卫。
早就听说京城锦衣卫不光神秘,而且他们行事干练,雷厉风行。今日得见果然威武霸气,给人一种敬畏之感,这种威武霸气,让人敬而远之不敢靠近,更不用说与他们相识结交了,幸好杨清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地方上的捕头,职业上多少与眼前的这些锦衣卫有些相似,虽然不是同僚,身份地位也不在一个层次上。
好在他们此行所办的案子,与杨清曾经经手的案子有着直接的联系,故而有此机会与这些神秘的霸气人物打交道。
“在下袁彬,往后我们可是一起共事的同仁了,也算是同道中人吧!初来宝地,一切都还得仰仗仁兄多多指教啊!”袁彬笑着对杨清说道。
袁彬的谦虚和言语上的尊重,让杨清感到他与袁彬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许多,使杨清一下丢掉了刚才的那份拘谨与紧张,感到轻松起来。
“指教不敢当啊,诸位兄台可都是从京城而来的大人物,今日能与各位大人一起共事,是杨清的荣幸啊。”
“哈哈,彼此彼此,适才多有冒犯,还请仁兄不要记挂在心上。”一旁的冷清秋这时哈哈的笑着插话道。
杨清听了,也笑着回道:“兄台言过了,刚才乃是公事,何来冒犯一说?”
“我叫冷清秋,来,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冷清秋上前拍了拍杨清的肩膀,像是对待一个认识已久的朋友一般。冷清秋有一个习惯,只要他心中看得起的人,或者是他觉得可以当作朋友的人,他就不管与别人是否很熟悉,上来就拍别人的肩膀。
冷清秋这个习惯,也不能说是好是坏,假如是同辈人,别人会感到是把对方当兄弟相待。假如面前站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人,他也上前拍别人肩膀,就多少显得有点轻浮和不尊重。
好在杨清刚好与冷清秋及袁彬他们是同龄人,并且现在冷清秋和袁彬他们的身份地位明显要高于杨清。
所以当冷清秋上来拍杨清肩膀的时候,杨清感到的不是不自在,而是一股浓浓的温暖和被尊重的感觉。
冷清秋转身面对慕容杰和哈明等人对杨清言道:“这位是……”
“我叫慕容杰,性格粗狂,以后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哈哈……”
慕容杰没等冷清秋介绍,便向杨清伸出了手,笑哈哈的自报家门。
“我叫哈明!”哈明也向杨清伸出了友谊而友好的手。
“慕容兄,哈明兄,杨清很荣幸认识你们。”
几只大手友好的握在一起。
“你们在干嘛呢?还不跟上?”走到前面的永清公主回头看见袁彬等人没有跟上来,便冲他们喊道。
……
总督府。
军管重地,这里很少有平民百姓来此,生怕在这里闹出什么事端,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老百姓对这里都敬而远之,故而这里显得有几分清冷和一种让人压抑的气氛。
总督府大门两旁,除了两尊石狮子把守大门之外,还整齐的站着一些手持长枪或者腰佩长刀的军士,威风凛凛的守护在总督府的周围。
永清公主和袁彬等一行人,跟随着刘兴霸进入了总督府的大门,宽大的院子里除了几株百年大树之外,空空如也,没有假山鱼池,没有花卉盆景。
干净整洁并且显得有些空旷。
众人进了总督府大厅,大厅的摆设也十分的简陋,各种家具甚至可以说非常的陈旧了,咋一看还真以为误入了寻常百姓家。
客厅的正中,摆放着两章桌子,每张桌子周围分别摆放着七八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的旧椅子。
“上酒菜!”
刘雄霸将永清公主请了上座后,又请袁彬等人分别坐定以后,自己坐在了永清公主的身边。
刘雄霸吩咐上酒菜之后,几个穿着极为朴素的佣人,便进进出出的忙活开了。
趁上酒菜之际,永清公主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刘雄霸的这个总督府,心想:这哪里像一个堂堂一方军政大员的府邸,简直就是一个平常百姓之家嘛。
难道军队都是这样的清水衙门?
“刘总督,朝廷每月下拨到军队的粮草钱物,是否难于维系军中开支?”永清公主心中纳闷,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镇抚使的话,军中粮草俸禄,朝廷是按人头发放,够了,够了。”刘兴霸恭敬的回答道。
永清公主听了,点点头,又将目光分别看向按刀在旁站立的军士和往来忙碌的佣人。
只见军士们军服光鲜亮丽,彰显大明军士的威严和皇恩。而佣人们穿着上却和普通百姓无异,甚至还不如一般的普通百姓,有几个佣人的衣裳还缝有补丁。
军士服装的光鲜和佣人穿着的朴素,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让永清公主十分的好奇和惊讶。
永清公主虽然才华横溢,才高五斗,但是她出身宫廷,对民间和军中之事,还不甚了解。
“刘总督,军士与贵府上的佣人在穿着上为何有如此大的差别?”永清公主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公主……”
“刘总督请称呼我官名。”
刘兴霸刚开口,便被永清公主打断,她在公众场合下最讨厌别人直接称呼她为公主,她觉得“公主”在两个字,在这种场合下称呼,不是一种尊重,而是一种阿谀奉承。
再有就是小瞧了她永清公主的意思,因为“公主”在天下人眼中,是金枝玉叶,娇贵无比的代名词。
永清公主不想当这样娇贵的金枝玉叶,而是想当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
永清公主自信而且有些自负。
既然这样,所以你刘兴霸就得听从永清公主的意思,不喜欢你叫她为公主,那你就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