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从床上惊醒。
看看窗外，一片漆黑，显然还是半夜。
“怎么又被踢出来了……”
白渊在床上伸出手捂住额头，目光中透露出思索。
自己是不是有点做得过火了？
虽然说告白只是因为口嗨，但……
好像也没关系？
反正是梦境。
白渊双手环抱于脑后，身体有节奏的晃了晃。
稍稍分析一下。
这次梦境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告白外加喊出了巫雅柔这个名字。
那么，引起梦境崩溃的原因就只能是这两点了。
告白，又或者是巫雅柔这三个字。
知道原因就简单了。
白渊松开手重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明天做个对比实验就行了，现在就先睡觉吧，因为梦境每天只有一次。
但换句话说，梦境每天都有一次。
……
第二天晚上。
梦境里。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白渊手上拿着厚厚的书本，表情认真。
为了防止出现蝴蝶效应，他特意让自己的行动和昨天保持一致，只是在告白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
坐在椅子上，被抢走书本的金发少女抿了一下嘴唇，然后把怀里的糖罐子抱得更紧了。
见到她的这个举动，白渊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她这是，把自己当成抢糖的了？
“听我说，我对你怀里抱着的这个罐子没有任何兴趣。”
白渊伸出了一只手，摊开在她面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成为我的女朋友吧，我带你去体验真正的快乐。”
“……”
金发少女这一回有了反应，轻轻推开了他的手，声音清冷，“助手，请把书还给我。”
“和我交往。”
“把书还给我。”
“你同意和我交往，我就把书还给你。”
“……”
沟通无果。
然后在白渊的目光中，金发少女站起身，她先把糖罐子放在桌上，伸出手扶正头上的宽大尖顶帽子，然后认认真真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一切整理妥当后，她就双手抱起桌上的糖罐子，走到房间角落里蹲了下来。
一副屏蔽了外界的模样。
“喂喂，你还听得到吗？”
白渊凑了过去，但金发少女背对着他，以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少女宽大的尖顶帽子。
帽子尖尖还戳向他的鼻子。
“完全没反应啊这……”
白渊叹了口气，不过看着背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金发少女，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原本的任务，有些好奇的蹲下身体。
伸出双手，小心的捏住了她的裙子。
然后掀开！
下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少女身体颤抖了一下。
咔嚓一声。
梦境又破碎了。
白渊从床上惊醒，坐起身懊恼的揉揉额头，“没忍住，忘了这种事情不能做的，她情绪波动一大，就会把我从梦境里排挤出去。”
话虽然是这么说。
但他脑海中还是忘不了那一抹白色。
“很有少女心呢。”
白渊在脑海中开始了循环播放，过了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嘴唇。
“还好，干燥的，没有流口水。”
白渊松了一口气，“看来我并不是一个变态。”
不过原本的任务又要耽误一天了。
白渊往后一躺。
没关系，明天再战。
……
第三天晚上。
梦境里。
“助手，我饿了。”
金发少女合上书本抬起头，看着面前坐在她桌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白渊。
“助手，为什么你要坐在我桌子上？”
“咳，因为你长得很好看。”
白渊从桌子上下来，顺便把手上的玻璃瓶放在她面前，“看，我帮你把掉地上的玻璃瓶捡起来了。”
“助手是个轻浮的人，但我还是会说一声谢谢。”金发少女接过了空玻璃瓶，声音清冷。
白渊叹了口气，“虽然毒舌，可你现在愿意说话就已经让我谢天谢地了。”
金发少女似乎对他的声音不感兴趣，她下了椅子，向装满药剂的柜子走去。
“拿到空瓶子了，我们来做一份好喝的毒药吧。”
她这样说着，手还没有碰到柜子上的药剂，就被白渊突然插入的身体挡住了。
“助手，麻烦你让一下。”金发少女歪了一下头，动作很可爱，如果脸上有表情的话就更好了。
“可以呀，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白渊双手一拍，面带微笑。
他还想再试探一下。
金发少女看着他，声音清冷，语气平静，“你可以叫我女巫。”
“女巫是个职业吧，我想知道的是你真正的名字。”
“助手，请你让开。”
金发少女又重复了一遍。
熟悉她的白渊顿时明白，现在没法进行沟通了。
“唉。”
白渊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性格可真是的……一旦我说了你不喜欢的事情，要么就假装没听到的开始重复，要么就去角落里躲起来，就不能勇敢的跟我吵一架吗？”
可即便说出了这种话，金发少女也完全没有反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你这样的话我可就不管了，那三个字我可就说出口了。”
白渊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点细节，然后开口道：“你的名字，是叫巫雅柔吧。”
和上次一样，金发少女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伴随着一声咔嚓。
梦境破碎了。
白渊再次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揉了揉额头，“这样一来可以确定了，那个巫雅柔和我的梦境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思考的同时，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1点，星期一。
“今天是星期一，我是星期三的时候期中考试，星期五考完，下周一出成绩，还要算上学校那边需要的准备。”
白渊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我下周三应该就能去到红玫瑰高中了。”
“到时候，就可以和巫雅柔接触一下。”
“不过还有10天的时间啊。”
白渊往后一躺，倒在柔软的床上，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要不，提前接触一下？”
算了吧，难不成真去红玫瑰高中门口蹲人？那可真成变态了。
白渊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睡不着了，这个想法不断在脑海中生根发芽。
“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白渊用被子捂住了头，试图让自己赶紧睡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越来越清醒了。
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两道画面。
红玫瑰论坛里的满是辱骂的言论，梦境里金发少女面无表情的脸庞。
“……”
白渊把罩在头上的被子扯下来，呼吸着一月清冷的空气，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就远远的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