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末的帝都，太阳烤的人昏昏欲睡，直让人牢骚着后羿。
“你小子可是近些年来，入学最早的学生咯。”
凉爽的办公室内，姜老师一边沏着茶一边说道：“说吧，小枫，你来这么早想让老师干嘛？还带茶叶。”
说着夹起烫好的茶具递到林枫面前。
“欸，姜老师，看您说的，没事就不能看看您？”
“那就先喝茶。”
眼前这个略显严肃倒着茶的中年男人，便是当初林枫艺考的主考官，也是2010级导演系的导师姜苇。
别小看了这位四十多岁其貌不扬的男人，《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潜伏》就出自他的编剧，《潜伏》更是由他亲自导演。实力、资历、人脉都相当过硬。
略显紧张地嘬了口茶，林枫开口道：“姜老师，其实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位师兄。”
“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哪位师兄？你可别说出艺某、恺歌的名字啊。”
呷口茶，姜苇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林枫哂笑道。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招姜苇好感的，当初艺考思维就天马行空，专业不错，人也大大方方，不局促、不傲气、懂礼貌，在现在的年轻人身上可不多见。
“嗨，那哪能啊，我是想问问郭凡，郭师兄这会儿在学校吗，想和他聊一聊合作。”
“哦？09级的小凡啊。”听到这个名字的姜苇有些意外，“昨个儿我还在图书馆还瞧见他了。咋了，你怎么想起找他来了？认识？”
林枫略显局促摸了摸鼻子。
“有事直说，我最不喜欢扭扭捏捏的，虽然早了点，但你现在也算是北电学生了，都是校友怕什么，赶紧说事儿。”
林枫苦笑道：“是这样的姜老师，我这儿也算有点才艺，前段时间签了华纳，这不正在制作自己的首张专辑嘛，就想着咱们学校的学长有没有兴趣来拍MV？也赶巧从我一朋友那听说郭师兄有空。”
姜苇听着林枫的话语，嘴巴越张越大，递向嘴边的茶杯顿在了半空。
“你说，你有一些才艺？”
“嗯。”
“然后签约了华纳....，华纳唱片？”
“是。”
“正在制作自己的专辑，录歌？”
“对。”
姜苇从头到脚的仔细审视了一番林枫，点点头道：“外形确实很出众，莫说导演系，放表演系恐怕也能鹤立鸡群。”
“啧啧，小枫你可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还没入学就要成名了，老师在这提前祝你专辑大卖。”
“哎哟，那可承您吉言。”
笑着转回刚刚的话题，姜苇问道：“小枫你准备找同学拍MV是吧，郭凡确实不错。他想法多，人稳重，也有时间。行，我给他去个电话问问。”
林枫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姜苇，随即说道：“那麻烦姜老师您嘞。”
“小事。”
“喂，小凡，是我。你在学校吗？....在的是吧，好，来一趟我办公室，给你介绍一活儿，我在办公室等你。”
“他10分钟到。来小枫，讲讲你这MV准备怎么拍，大纲......”
...............
10分钟后，随着姜苇一声请进，一个身穿白T，络腮胡茬依稀可见的青年人推门而进。
林枫转身望去，郭凡！
未来的近百亿票房神话的大导演，凭一己之力开创发扬了华语科幻电影题材，化缘式拉投资和吴惊友情客串串成主角的故事让人津津乐道。
而今的郭凡还只是有过几部漫画作品，在娱乐圈名声不显的小卡拉米。
潜龙在渊啊！
察觉到对面这张脸帅的过分的少年那略带炽热的目光，郭凡表情一窒。
“姜老师，这位是？”
林枫搓了搓手伸出，“你好，你就是郭凡郭师兄吧，我叫林枫。”
郭凡略顿，递出了手，“你好，我是郭凡。”
“呵呵，好了，你们这也算打过招呼认识了。”
“小凡啊，你最近应该不忙吧，给你介绍一活儿，有兴趣拍MV么？”
郭凡一愣，旋即道：“当然，姜老师，我当然愿意有这个机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林枫，轻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看着郭凡流露出的善意，林枫啧啧称奇。
难怪后世郭凡虽说艰难，但总归能化到缘，看来咱们的郭导察言观色的情商很高嘛。也是，能站在娱乐圈顶端的人哪个没点真本事，又哪个不多少会点长袖善舞呢。
“那可真是太感谢郭师兄你了。一共一张专辑10首歌，10部MV。”
听到这话的郭凡眉毛一跳，脸上显得有些激动。
这年头10首歌全拍MV不可谓不是大手笔，君不见时下爆火的企鹅音乐三巨头几乎没有MV。这样的决心，这样的预算无疑是大公司。
“10首都拍？厉害啊师弟，那这预算....？”
“咳咳——”
来了来了，姜老师刚从办公室离开，才这会儿功夫咱郭导就抓住核心了。
林枫不知道的是，郭凡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时下的他已经开始与人筹备第一部电影《李献计历险记》了，而摆在面前的第一道关卡便是没钱。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可愁死咱们郭导了。
一听林枫10首都拍，那大概率预算相当充足，这对眼下想掌握正式一点制作的郭凡而言，无疑是一个不错的历练机会。
“师兄，您可得省着点，预算最多120万软妹币。”瞅着眼放绿光的郭凡和前世传闻，林枫心一紧，抠下了五分之一的钱。
是的，在看了林枫专辑全部词曲与听了第一首完成的歌后，陈泽衫手一挥，专辑预算加到1300万台币，折合软妹币差不多300万。
陈娘娘这么多年下来，专业素质还是有的，加上李伟松的极力劝说，最终决定冲一把。
也幸亏都是林枫自己作词作曲，省下一大笔钱，企划和A&R的活也基本被包圆，制作方面得以压缩颇多。算上设计、宣发，留给MV的还有堪堪150万软妹币。
郭凡砸吧砸吧了嘴，10多万一首，不算特别多，不过对于这个时候的他而言，也绝不算少了。毕竟MV不像电影，主角就站在对面，要是再压一压演员费用的话.....
看着吧唧着嘴，目光飘忽的郭导，林枫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