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讲道结束 羽化飞升

在那恢宏古朴、仿若岁月沉淀结晶的道尊洞府之中,牧辰宛如入定老僧,稳稳端坐在石榻之上,双眸轻阖,四周静谧得唯有他悠长且平稳的呼吸声,与若有若无、如同灵韵轻吟的气息流转之音。

此刻,他的意识仿若灵动游鱼,一头扎进识海深处,全力梳理着原主牧辰子那浩如烟海、跨越数千年漫长岁月的斑驳记忆。

记忆仿若古老画卷,一帧帧徐徐展开,幼年时的牧辰子,不过是个懵懂孩童,初入宗门,望着巍峨殿宇、森严碑林,眼中满是好奇与憧憬,自此踏上修行的荆棘之路。

晨曦微露,他便随师父于演武场坪,一招一式打熬根基,稚嫩拳脚挥舞,汗水浸湿衣衫,哪怕酸痛侵袭,亦咬牙坚持;夜幕低垂,在烛火摇曳下,诵读晦涩经文,拗口字词似顽皮小虫,屡屡扰乱思绪,可他不厌其烦,逐字逐句啃噬,只为在修行基石上稳稳落下第一块砖石。

青年时,身形挺拔的牧辰子,背负长剑,腰悬储物袋,毅然踏入崇山峻岭,开启历练征途。

幽深山谷,妖邪蛰伏,瘴气弥漫,阴森之气仿若实质,丝丝缕缕缠人脚步。

一回,遇三头獠牙利齿的妖狼围攻,狼瞳闪烁幽绿凶光,利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呼啸。牧辰子神色冷峻,拔剑出鞘,剑刃寒光绽若星辰,剑诀念动,灵力奔涌,与妖狼激战数十回合,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却在生死一线,窥破力量新窍,绝境逢生,心性自此如淬火精钢,坚毅非常。

中年后,岁月在洞外更迭如流,他于闭关静室,沉浸在功法的玄奥世界。

四壁刻满符文,微光闪烁,似在与他共研高深法理。“混元一气诀”摊开在石案,每页宣纸泛黄,字迹古朴,满是岁月摩挲痕迹。

他眉头紧皱,反复推演灵力运转路径,手指在空中比划,恰似勾勒命运轨迹,体内灵力应和,时滞时畅。直至渡劫那生死一瞬,仿若雷击灵台,才冲破桎梏,领悟真意,实现灵力向仙力的惊世蜕变。

牧辰沉浸其中,时而眉头紧锁,为那些复杂隐晦的修炼心得绞尽脑汁,恰似困于迷宫,寻那唯一出口;时而面露恍然,恰似云开雾散,将精妙法术运转之理融会贯通,体内仙力轻颤,似在欢呼共鸣。

“原来这‘混元一气诀’这般施展,灵力运转方能如臂指使,毫无滞碍,先前倒是小觑了这功法的精妙。”

他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印诀,指尖灵力闪烁,模拟功法运行轨迹,每一次成功推演,体内仙力便随之轻轻震颤,呼应契合。

与此同时,他感受着体内已然转化完毕的仙力,那是一种脱胎于灵力却又更为纯粹、浩瀚且灵动的力量,恰似星河在经脉中流淌,熠熠生辉。

牧辰试着运转仙力,抬手间,掌心仙光氤氲,轻轻一推,前方一块巨石便无声无息化作齑粉,随风飘散,这般威力,让他咂舌不已。

“这仙力,果然神奇,仅是略施手段,便有如此破坏力,日后还需勤加揣摩,挖掘更多妙用。”

时光匆匆,转瞬便到了最后一日,宗门演武场早已人满为患,各门各派的修士们闻听道尊讲道传道,皆如潮水般涌来,将偌大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

有身着青袍、背负长剑的剑修,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周身剑气隐隐,透着凌厉锋芒,恰似出鞘利剑,静候剑道真知;

有身着锦袍、手持拂尘的儒修,气质儒雅,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书卷之气,仿若行走的典籍,盼求儒法妙义;

更有袒露上身、肌肉虬结的体修,浑身散发着雄浑古朴的气息,犹如巍峨小山,双目炯炯,期冀体术精要。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闻此次道尊渡劫成功后,似有诸多感悟,今日这讲道,定是干货满满,咱们可得仔细聆听,莫要错失良机。”

“是啊,道尊乃当世顶尖强者,他的修行见解,哪怕只领悟一星半点,对咱们而言,也是受益无穷呐。”

牧辰一袭月白色道袍,衣袂飘飘,步伐沉稳,自演武场高台后侧缓步入场,瞬间,全场目光聚焦,嘈杂声戛然而止,唯余一片敬畏的静谧。

他抬眸扫视全场,神色平和,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度,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落座。

“诸位道友,今日聚此,是我渡劫之后些许感悟,修行之路,漫漫修远,恰似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牧辰声若洪钟,响彻演武场每一处角落,开场白简洁有力,引得众人纷纷点头。

“就拿灵力转化仙力一说,并非一蹴而就,需在心境、根基与机缘三者皆备时,寻得那一丝契机,破而后立。

我往昔修炼‘混元一气诀’,困于瓶颈多年,直至渡劫时,于生死一线,方窥破关键,实现灵力蜕变。”

说着,他掌心摊开,一团仙力缓缓升腾,化作灵力运转图示,清晰展示转化过程,台下众人目不转睛,生怕错过分毫。

有年轻修士起身拱手问道:“道尊,我等常遇心境不稳,致修炼停滞,敢问如何稳固心境?”

牧辰微笑颔首:“心境如镜,需拂去尘埃,不为外物所扰。于日常,可静思己过,于山水间感悟自然之道,于困苦中磨砺意志;在修炼,每一次突破瓶颈、抵御心魔,皆是锤炼心境良机。我曾在深山闭关,魔音贯耳、幻象丛生,坚守本心,方破迷障,心境自此稳固。恰似那翠竹,任它风雨飘摇,我自岿然不动,方得节节高升。”

又有资深修士蹙眉追问:“道尊,功法繁杂,择取何者为重?”

牧辰目光深邃,看向远方天际:“功法择取,当契合自身灵根、心性。火灵根者,选阳刚炽热功法可发挥极致;性喜静者,钻研防御、辅助类功法,厚积薄发。我年少时,因灵根驳杂,试诸多功法皆不得要领,后依自身均衡特质,改良‘混元一气诀’,方走上正轨,诸位需量体裁衣。犹如匠人造器,依材施艺,方能成传世佳作。”

讲道渐入佳境,一问一答间,智慧火花碰撞,诸多疑难在牧辰深入浅出阐释下一一化解,众人如醍醐灌顶,面露恍然、欣喜之色。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天边余晖洒落在演武场,给众人披上一层暖黄纱衣。

就在此时,苍穹之上,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缝隙,一道璀璨夺目、仿若实质的接引仙光直直穿透云层,如神圣光柱,精准无误地照耀在牧辰身上。那仙光蕴含着磅礴纯粹、超脱凡俗的力量,所经之处,空间微微扭曲,似在开辟通往仙界的专用通道。

全场瞬间哗然,惊叹声、羡慕声交织一片。

“道尊果真要羽化飞升了,此乃我等亲眼见证的荣耀时刻啊!”

“仙人之路,自此开启,道尊此番飞升,定能在仙界闯出赫赫威名,为我等后辈子弟开辟更广阔仙途。”

牧辰仰头望向那仙光,神色庄重,又带着几分对未知仙界的期许与豪迈。

他周身衣袍在仙光轻抚下猎猎作响,发丝飘舞,浑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息,恰似即将踏入神庭的谪仙。

“诸位,仙界路遥,修行不止,望尔等坚守本心,砥砺前行。”

言罢,他身形缓缓升起,在众人炽热目光与崇敬呼喊中,一步一步顺着仙光通道拾级而上,每上升一步,身躯便愈发虚化,似融入那无尽光芒之中。

当他身影彻底没入仙光,那道裂缝悄然合拢,演武场归于平静,唯有众人还沉浸在见证飞升的震撼余韵之中,久久难以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