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长安,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在街头一处酒馆,店小二边给一个剑客上酒边说到:“客官,大明朝自迁都北平后,这古都长安,早已不复当年繁华。今年却是热闹非凡,各地来往的人士极多,像你们这样的江湖中人,给小店带来不少生意。”
一个剑客趁着酒兴说道:“自五岳剑派联手攻打黑木崖无功而返之后,已经隐忍十年之久。这些年,左盟主领导有方,如今各派实力较十年前提升不少,我看左盟主早就想报十年之辱,估计这江湖又到了风起云涌的时候。”
另一个剑客说:“听说那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十年来更是并派无数,左盟主要像十年前一样除魔卫道,与那日月神教大战一场,这江湖怕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说罢喝酒叹息。
酒馆议论声一片。
一个渔人听罢,拿起鱼钩向江边远去。边走边唱:豪杰千年往事,渔樵一曲高歌。乌飞兔走疾如梭,眨眼风惊雨过。妙笔龙韬虎略,英雄铁马金戈。争名夺利竟如何,必有收因结果。
华山脚下,令狐冲与岳灵珊、陆大有三人正往热闹的长安街走去。途中,他们还时不时地对今天早上抓弄夫子的事情有说有笑,快乐异常。
天色渐渐暗下来,此时三人正被长安街一处花灯吸引着。正当岳灵珊注视着花灯的时候,陆大有向令狐冲递了一个眼色。令狐冲突然捂着肚子,神色惨然,对岳灵珊说:“小师妹,大师哥肚子突然很痛,我去上个茅房,你自己先在这里看花灯,等大师哥回来。”也不等岳灵珊回话,令狐冲便在人群中穿梭走动,消失了。岳灵珊只能向着令狐冲的背影大声喊道:“大师哥,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过了片刻,陆大有对着岳灵珊说道:“大师哥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会不会不认识路了呢,小师妹别着急,我去找找他,你别离开,等一下我回来找你。”说罢也急急忙忙地往街头跑去。
岳灵珊来不及喝止,突然醒悟,他们两个肯定又去偷喝酒了,算了,等看完花灯再去找他们。
令狐冲、陆大有在一家酒馆前汇合,正当令狐冲想迈步进去喝酒时,陆大有突然笑了笑,拉着令狐冲的肩膀神秘地说,大师哥,难得下山一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便拉着令狐冲往似水年华走去。
走进似水年华,令狐冲说:“这种地方喝酒要花费不少银两,我们身上的钱不多。”陆大有笑着拿出身上的钱在令狐冲面前摇了摇,“这是我存了一年的私房钱。”令狐冲惊愕地看着,但自己早已被陆大有拉到一旁的桌子坐下喝酒。
过了一会,伴随着一阵琴音响起,似水年华的客厅内响起一片惊讶声:哇,好美的女子。陆大有拍打着令狐冲的肩膀说,“大师兄,大师兄,快看吖。”令狐冲被拍打得不耐烦了,于是手一用力往后甩,正色道“看什么吖?”紧接着顺着陆大有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女子冰肌玉骨、明眸皓齿、淡妆浓抹,倾国倾城。这女子正是收到属下密报,而来到日月神教产业之一——似水年华,刺探情报的东方不败。
令狐冲不禁看呆了,但随着老鸨一句:“不知道谁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之声落地,只见那女子用绸缎卷起一个江湖客便消失在众人的目光前。令狐冲回过神来,拍了拍陆大有,“继续喝酒”。陆大有笑着问令狐冲“这个姑娘跟小师妹相比如何呀?”令狐冲说,“自然比不上小师妹,小师妹是我心里最好的女子,哎,不说了,喝酒,喝酒!”
另一边,东方不败正把那江湖客带到自己房间。
进入房间后,那江湖客心急如焚,马上扑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轻巧一闪,那江湖客扑了一个空,跌坐在床上,直望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笑着走到床边坐下,用那悦耳的声音抚媚的说道:“不要那么猴急,这样多没情趣呀,不如我们先来聊聊天。”那江湖客笑着说:“那你想聊什么呢”?
东方不败略一沉吟,笑着说:“比如说,这几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剑客聚集在长安城,平常可是很少会有这么多江湖人士一块来的。”
那人笑了笑说,“你一个风尘女子也对江湖事感兴趣?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这些人商量着要对付天下第一魔教教主的东方不败,好在江湖中一举成名。”
东方不败听着,心中觉得好笑,面上依然保持着好奇的神色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对付东方不败呀?”那人自信地说道:“我们准备了一个计划,我们在黑木崖下擂鼓挑战东方不败,然后派人偷偷潜入黑木崖,在东方不败的饭菜里下毒。”
听罢,东方不败大笑出来,随后眼睛里闪过一阵杀气,“哇,好毒的计策。这可是我这几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就凭你们这种下九流都算不上的烂方法,还敢自称是对策?”
那江湖客微微一笑,“我倒是想听听,阁下有何高见?”东方不败鄙夷地看着那人,笑着说:“黑木崖上高手如云,有天地风雷四门教众、光明左右使、十长老、十二旗主,都是江湖上的高手!挑战东方不败?当年五岳剑派齐攻黑木崖,连个门都摸不着!你们还说要在他的酒菜里下毒,这不是痴人说梦么?”江湖客一脸茫然,东方不败说着在房间踱步到椅子里坐下,继续说道:“更何况东方不败无所不知,就连他身边极为亲近的人,都没办法下毒。若是你们那种微末的功夫都能下的了毒,那东方不败早都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江湖客猛然醒悟,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东方不败对着那人轻轻一笑,然后慢慢的说:“你难道没有看清楚外面的牌子吗?”随后眼色一凛,声音愈发低沉,还没等那人做出任何反应,一字一字的说道:“因为我就是东方不败呀。”说罢,还没等那人回话,手一翻便射出一针,那人就倒在床上,没了气息。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出现一个紫衣教众在她面前跪下:“属下参见教主!教主,这是最近江湖各派的消息,恭请教主御览!”只见那教众双手呈上册子。
“做得很好!”东方不败伸手接过册子,指了指床上那人,吩咐道:“处理掉!”说罢转身离开房间,往大堂走去。
此时的似水年华大堂,大家都在谈论着刚才那女子。突然一个青衣男子猛地一拍桌子,趁着酒性大声说道:“老鸨,这里的姑娘,爷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再不叫个好的姑娘来,我就把这似水年华给拆了。”令狐冲往说话人的方向望去,认得那是青城派的服装。他凝视着那人,一边拿起酒喝起来。
这个时候东方不败正往大厅走来。青衣男子瞧见,快步向前,想要抓住东方不败的手。东方不败侧身闪过,她红唇轻启:“今天我累了,改天吧。”然后微笑地往大门走去。青衣男子笑了笑,“有意思,我于仁豪要得到的女子还没有能够逃得到的”。于是拉起旁边的师弟,尾随东方不败而去。
令狐冲看到这种情况,再也不顾桌上美酒,对着陆大有说,“走。”
“去哪?”陆大偶有些不明所以。“救人呀。”于是令狐冲与陆大有拿起佩剑,跟着青城派的两个人走去,
东方不败发现有人跟踪,心中低笑,不知死活的家伙。于是她慢慢地走进了一条荒无人烟地细巷,停下了脚步,指尖翻起银针,准备了结他们。
正巧,令狐冲此时也急急忙忙的赶来,眼见他们准备要对那姑娘有不轨的行为,于是大声说道:“陆猴儿,师傅常常告诫我们说,出来行走江湖,要认识江湖中的英雄豪杰,你知道最近江湖中最有名的人是谁吗?”此话一出,青城派的人转过身来。东方不败也偏着头好奇的打量着那个人,收起银针,静观事态的发展。
陆大有配合地说道:“不知道,大师哥,最近江湖中最有名的人是谁?”令狐冲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你都不知道呀,当然是青城派的青城四秀啦。”青城派的人听了这话得意洋洋,互相传了传眼色。原来这两个分别是青城派的于仁豪和罗仁杰。哪知令狐冲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知道他们为什么出名吗,因为他们不是人!是禽兽!”东方不败听到这里微微一笑,心里想,这人原来是来管闲事的,不过到是挺有趣的。
青城派的两人就此按耐不住,大声呵斥道:“你是谁?胆敢侮辱我们青城四秀。”“在下华山派令狐冲。”令狐冲微微拱手:“你们可是青城四兽?我有侮辱你们吗?你们横看竖看都不像人,我说你们是青城四兽,有什么地方是说错的?”东方不败此时更是笑得不得了,这个人的嘴巴倒是挺利索。看来华山派大弟子要和青城派交恶,这倒是很好,省去了我很多麻烦。
“你……我们青城派和你们华山派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为什么要和我们青城派过不去?”于仁豪气急败坏地问道。罗仁杰更是冷哼一声,“废话少说,让他瞧瞧我们青城派的松风剑法。”于是拔剑向前,与令狐冲、陆大有打斗起来。
华山派百年前是五岳之首,自剑宗气宗相争后,门下弟子死亡过半,才自此衰落。此时华山派以练气为主,精妙的剑法随着剑宗弟子的失踪而大多失传。尽管如此,华山剑法依然不是青城派的剑法可以比拟。令狐冲身为华山派大弟子,武艺更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几个回合下来,在“苍松迎客”“两凤来仪”这些华山剑法之下,青城派的两人已经左支右绌,身前破绽大出,被打翻落地。令狐冲眼见鼎鼎大名的青城四秀如此不堪一击,而自己又做行侠仗义,更是得意,回过头对陆猴儿说:“知道这青城派的绝招是什么吗?”“是什么呀,大师哥?”陆猴儿强忍着笑意故意问道。“就是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令狐冲得意的说。“哈哈……”陆猴儿笑了起来。
青城派两人脸色铁青,于人豪向前一步,拿出霹雳弹,“令狐冲,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看这是什么!”说罢,往令狐冲方向,用力的扔出霹雳弹。
令狐冲看到他们拿出霹雳弹,大惊失色,大喊一声“小心。”慌忙推开陆大有,然后跑过去双手抱住东方不败,挡在她身前,连忙带着她转身,往后挪动。响声过后,令狐冲站稳脚步,慢慢睁开眼睛,低头看她,急切的问道:“姑娘,没事吧?”东方不败微笑着摇摇头,此时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两个青城派弟子掷出霹雳弹时,她竟然没有出手,只是觉得,刚刚令狐冲救她的时刻,他清澈的眼神,急切的声音,是她拜师学艺以来最温暖的瞬间,是常年在黑木崖上不曾有过的。
得知她没事之后,令狐冲松开搂住她的手,转身过去,正想找青城派的两个弟子算账。令狐冲见他们两个对一个姑娘使出江湖中下三滥的手段,十分不满,于是大步冲上前。那两人见令狐冲靠近,慌忙间往令狐冲方向掷出霹雳弹,此时令狐冲脚步太快,一时收步不及,暗道:“糟糕,这次要碰满头灰了。”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东方不败也看多端倪,刚刚令狐冲救他的那一幕,让她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温度,于是她下意思的射出银针,后发先至,使霹雳弹在令狐冲身前几寸处引爆,令狐冲因此并未受伤,反而将两个青城派弟子踢倒。他正奇道为什么霹雳弹在空中引爆,青城派的弟子已经跑出丈余,而东方不败也趁乱隐藏住了身型。
还未等令狐冲回过神来,一阵清悦女声传来:“大师兄,陆猴儿,你们可让我好找呀。”原来是看完花灯前来寻人的岳灵珊。
“小师妹。”令狐冲和陆大有兴奋的喊着。岳灵珊继续道:“你们去个茅房,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们路见不平,救人来了。”陆大有高兴的说。“救人,人呢?”岳灵珊往四周查看一下,并未发现这里有什么人,然后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们。
“就是那位姑娘……”令狐冲往后指去,却发现那位姑娘不见了,正好奇那姑娘去了哪。“还姑娘呢,这次啊,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小师妹气冲冲的转身走掉。“小师妹,你听我解释呀。”令狐冲知他误会,可是这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和陆大有急急地追上去。
东方不败在暗处看着令狐冲着急解释的样子,笨拙的嘴型与刚才骂青城四秀时的口角伶俐反差极大,暗暗好笑,这个男人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待他们走远后,也转身往黑木崖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