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采花

任无疆将刘芹绑进自己徒儿的床上,更是顺手给两人下了极为厉害的春药“合欢散”,哈哈大笑着退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刘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着了算计,心下又急又怒,大骂道:“任无疆,你妄为前辈,卑鄙无耻!”正骂着,只觉得背后一具柔软的身体就缠了上来。

刘芹身不能动,面朝外躺倒在床上,只能对着身后的少女急切说道:“紫苏姑娘,紫苏姐姐,拜托你清醒一下,求你了,千万不要这样,哎呀!”却是刘芹的耳垂好像被少女的舌尖轻轻划过,一阵酥麻传来,刘芹忍不住惊呼出声。

“芹哥哥,是我,非非!”身后的少女在耳边吹气如兰,声音甜腻却带着些许迷离,嘴里说的话却让刘芹大吃一惊。刘芹自然听得出背后的少女正是曲非烟,但他不明白曲非烟为何会在此,急问道:“非非?你怎么会在这里?”

……

原来,紫苏大概猜到师傅的意图,在夜里早些时候,提前来到了非非的房间。

“是谁?”非非坐起身,手里抄起枕边的短剑。

“非烟妹妹,是我。”紫苏轻声说道,“今日我师傅说是玩笑,但他也不会善罢甘休,我猜他今晚会做些什么,我想和你换个房间,以免他对你或者刘芹弟弟不利。”

曲非烟沉默片刻,忽然问道:“紫苏姐姐,你也喜欢芹哥哥,对不对?”

紫苏愣了一下,轻声回答:“是,不过非烟妹妹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抢什么的,我只希望刘芹弟弟能开心。”

曲非烟低声说道:“紫苏姐姐,谢谢你。”

紫苏笑了笑,说道:“非烟妹妹,我抱你去我房间,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说着,轻轻将曲非烟抱起,安置在自己房间,然后又回到偏院曲非烟的房间,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房梁,眼泪一颗颗地滑落。

……

随着合欢散的效力渐渐发作,曲非烟的神志变得越发模糊失控。她把刘芹翻过身来,趴在他怀中,如同一只小猫一般,轻轻地舔舐他的脸颊。

刘芹虽然中了合欢散,但因前世吃过蛤蟆,对毒药和春药有一定的抗性,只觉得头脑昏沉,身体燥热,但神志尚且清醒。只是身上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他不断呼唤着曲非烟,希望她能稍微清醒些:“非非,不要啊,你冷静一点……你……先帮我把穴道解开。”

曲非烟迷迷糊糊,喃喃应道:“唔……芹哥哥……我看不见……唔……解不了……”

曲非烟只觉得,彷佛有一颗莫名的种子,在自己身体觉醒发芽,浑身燥热无比,仿佛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就想找个什么法子来发泄。她下意识觉得刘芹是她的解药,但却不知道解药该怎么用,只能如一只小兽般,撕扯着刘芹的衣服,啃咬着他的身体。

刘芹血气方刚,一时间被曲非烟弄得心猿意马,想把少女从身上推开,却更想把少女揉进身体。奈何身体被制,动弹不得,少女也不听劝,一时令他心如火焚,万蚁噬骨。心中暗骂任无疆卑鄙无耻,却也不知是骂他给自己下药,还是骂他给自己下药偏偏又给自己点了穴。

曲非烟听到刘芹嘴里不断低声喊着“非非,快醒醒”“非非,你下来”,她心中烦乱,想着让他闭嘴,突然灵机一动,直接张嘴吻住了他的唇,小小丁香无师自通地在刘芹口中搅动。少女只觉得一股酥麻从脊背直通天灵,大脑中一片空白,情欲之火再难遏制。

……

却说那任无疆,此时正坐在房顶,耳聪目明,听着房内偶尔传来的声响,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来。

忽然,一个黑影轻飘飘地翻进偏院,摸到了曲非烟房间的窗口,插了根竹管,捅破窗户纸,朝内吹了一口迷烟,而后无声无息地翻窗而入。任无疆正好远远瞧见,豁然起身,刚欲冲过去营救,转念又一想,若是来人欺负了那小丫头,岂不意味着刘芹只能和苏苏在一起了?他犹豫再三,又重新坐了下来。

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对,猛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怒道:“任无疆啊任无疆,你怎能如此卑鄙无耻!岂能见死不救!”既下定决心,他飞身掠向偏院,一脚踹开房门,怒喝道:“淫贼,住手!”

“苏苏?”任无疆万万没想到,房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竟然是自己的徒儿紫苏。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他厉声喝道:“淫贼,拿命来!”话音未落,双掌一翻,一式“龙象掌”向黑衣人猛击而去。

任无疆虽以神医之名行走江湖,但他的武功造诣甚至远超医术。当年凭一手“龙象掌”独步江湖,只是他极少出手,江湖中人才往往忽视了他的武功。

黑衣人不知对手的厉害,竟硬接这一掌,立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眼见不敌,黑衣人毫不恋战,转身施展轻功,翻窗而逃。任无疆追至窗边时,黑衣人已经在房顶上跃出十丈远,只得恨恨停下,心中不禁暗自后怕:幸亏自己良心未泯,否则险些害了自己的徒儿,好在淫贼并未得逞。

任无疆右手一挥,一股白烟飘向紫苏面前,紫苏顿时“醒”了过来,花容失色,泪水顿时涌了出来。那黑衣人的迷药极为歹毒,虽然让人无法动弹、无力呼救,但却保持神志清醒。因此,紫苏刚刚虽然动弹不得,却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任无疆柔声问道:“苏苏,你没事吧?”

紫苏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说道:“多谢师傅搭救,我……我没事。”

任无疆“哼”了一声,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可是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啊!如今在你房间里的可是那小丫头?你这岂不是拱手让人了!”

紫苏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但脸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道:“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希望他过得好吗?既然他的欢喜不在我这里,那便祝他与非烟妹妹一世安好罢。”

任无疆长叹一声,“唉,你这又是何苦呢?真是冤孽呀!”他摆了摆手,对紫苏说道:“他们两个中了我的合欢散,你去看看解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