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在担心我?
- 她提离婚他发癫,祁总哭晕在洗手间
- 糖果糖
- 2059字
- 2024-11-25 15:23:09
这里种植的药材是阮山柳不太清楚的种类,她拍了照片,避开一些涉及会泄露商业机密的地方。
而祁夜南就双手抄着口袋,缓慢地跟在阮山柳的身旁。
阮山柳拍照,他站在旁边。
她找地方休息,他也站在旁边。
哪怕是阮山柳特意避开他去找卫生间,他也跟在她的身后。
阮山柳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参观。”祁夜南言简意赅。
阮山柳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去参观,总是围着我转什么?”
“这一块试验田的位置比较偏僻,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会掉下去。”
“奥,那又怎么样?”阮山柳顿了顿,狐疑地看着他,“你在担心我?”
问完,阮山柳就在心里嘲笑自己痴心妄想。
估计祁夜南恨不得她去死。
祁夜南慵懒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也没有盼着别人去死的癖好。”
阮山柳:……
也对,正常人对待陌生人也是会有最起码的善意的。
抛开她和祁夜南的关系,两人确实算是普通人。
还真的没有到了非得让彼此去死的程度。
“那我还真的是要多谢你的好心。”阮山柳本意是想表达自己的感谢,只是一开口,就变成了阴阳怪气。
祁夜南也不遑多让。
“只要你不在心里诅咒我去死就好。”
阮山柳:……
算了。
和这种人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阮山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这次祁夜南没有再跟着她。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阮山柳拍完了照片,直起腰身来,忽然感觉有水滴砸在脸上。
她抬头看天空。
“下雨了。”祁夜南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说,“回去吧。”
小任估计在忙,所以一直都没有来找他们。
也可能是被他们之间的气氛给吓到了,不敢来。
不过两人也是有手有脚的人,不可能一直等着小任。
阮山柳给阮二爷发了条信息,就和祁夜南一起往回去走。
实验田往山下的路不好走,尤其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暴雨来,阮山柳和祁夜南都没有带雨伞,也没有其他避雨的工具。
雨实在是太大了,阮山柳和祁夜南冒雨往前走了一段路,两个人的身上都被打湿了。
雨线格外的密集,视线被模糊掉,看不清楚了。
阮山柳还在冒雨前进,祁夜南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臂,指了指岔路上的一个破庙:“往那边走,有地方可以避雨。”
走在前面的阮山柳顿了顿,她顺着祁夜南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倾盆的大雨之中,朝着祁夜南喊了一声:“知道了。”
路滑难行。
祁夜南拽着阮山柳就没有再松手。
两人现在的位置距离那所破庙还有七八百米的距离,平时这点距离不算问题,但现在大雨实在是太大了,这点距离就十分的艰难了。
他们走的跌跌撞撞的。
祁夜南抓着阮山柳的力气非常大,几乎弄疼了她。
阮山柳实在是忍无可忍,稍微动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来,她很大声地说:“有点疼。”
然后雨声实在是太大了,祁夜南根本听不见,倒是感受到了阮山柳的动作,他干脆用力地抓紧了她的手臂,沉着脸说:“别动!路太难走了,容易滑下去!”
“疼,你放松一点。”阮山柳又喊了一声。
祁夜南很显然没有听清楚,他阴沉着脸,拧紧了眉头说:“事关生死,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
同样的,阮山柳也听不清祁夜南在说什么,却已经读懂了他的表情。
大概率是觉得她拖累了他。
明知道这种时刻,不是应该闹脾气的时候,但阮山柳还是忍不住,她直接用力的将自己的手臂从祁夜南的手中抽了出来,冷着脸,朝着那所破庙走去。
祁夜南抿了一下唇,他浑身都湿透了,隔着雨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又看了一眼阮山柳。
真的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喜欢给人添麻烦!
他快步朝着阮山柳走去。
黑云阴沉沉的,直接压了过来,遮住了唯一的光线。
四周顿时像是黑夜一样。
阮山柳摸索着,按照记忆里的方向,一步步地朝着破庙挪动步子。
忽然,脚下一滑!
阮山柳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啊!”
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强烈的失重感传来。
就在这时,一直温热的手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阮山柳!”祁夜南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
雷电在两人的头上响起,亮光破开了黑雾。
阮山柳便看清楚了祁夜南,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抓着身旁的一颗不算粗壮的小树苗。
“上来!”祁夜南用力拽着阮山柳,他冷硬的眉眼在雨水冲刷之下,呈现出几分温柔,那是结婚三年,阮山柳都不曾在祁夜南的脸上见到过的温柔神色,“别怕,慢慢的,先站稳,然后……”
陡然!
那颗小树苗根系下的泥土松动,向下倾斜,树根更是露出了地面!
祁夜南的身体也跟着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阮山柳转头看了看身下的深渊,她再看被祁夜南抓住的那棵树,小树苗只剩下几根可怜的根系还扎在泥土里,却也已经开始岌岌可危了。
强烈的下坠力让祁夜南的身体不断的跟着她往下滑。
阮山柳松开了手,她说:“祁夜南,放手吧,要不然我们两个要一起摔死了。”
“闭嘴!”祁夜南的脸上横过一抹戾气,用力地拽着阮山柳的手,试图将她拉上来。
可就在这时候,那颗摇摇欲坠的小树苗终于被连根拔起!
祁夜南瞬间和阮山柳抱在一起,突变来的太快,没有给两人准备的时间。
黑暗之中,两人面对这面抱在一起,滚落这摔下悬崖。
阮山柳只能够感觉,脑后有一只手,死死地按着自己,她的脸埋在了祁夜南的胸口。
混乱间,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割在了身上。
裸、露的大腿,手臂等等,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身体依旧在翻滚着,不知什么时候能停。
忽然,阮山柳听到了祁夜南的闷哼声,她刚想开口,两人就同时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双双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