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头，陈方简单吃了点早餐，出小区扫了辆共享单车就出发去公司了。
“娥姐。”
在公司楼下，陈方看到了等他的刘娥，远远地打了声招呼。
刘娥四十多岁，人到中年有些发福，脸庞圆润，和陈方记忆中的样子差不多。
“你，你是陈方？”
眼前的男人，一头犀利的寸头，刘娥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谁？
她认识的【陈方】是多么爱他的那头长发啊，每天都要花好几个小时去打理，每次都要梳到一丝不苟。
谁要是弄坏了他的发型，他绝对当场发飙的那种。
可再看看眼前的男人……
一年不见，刘娥发现自己好像都快认不出来了。
不仅发型变了，人也比之前瘦了很多，穿着一身干净宽松的运动，脸上带着微笑。
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很多，精神很多。
“陈方，你有一年没来公司了吧！”
“这一年不见感觉你变化挺大的。”
陈方笑了笑，“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有所感悟吧！”
“娥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今后我会好好工作的。”
刘娥猛地抬起头看着陈方，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前的【陈方】恃才傲物，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
即便从顶流陨落之后，依旧自我，完全不服从管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很难相信，他会说出现在这番话来。
刘娥心中大为震惊，不知道陈方这一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因为陈方过去做过太多令人失望的事情了，刘娥不敢过早对他抱太多幻想。
轻轻点了点头，“走吧，张总还在公司等你呢。”
“嗯。”
……
“真，真的恢复了！”
陈方来到公司，在老总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验明真伪。
本来所有人都还不信的，可陈方连续唱了好几首歌，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方，你先出去一下，我们商量一下你后面的安排。”
“好。”
陈方出去之后，办公室里面颇为安静，显然大家对于陈方突然好了的事情，有点难以接受和难以消化。
过了半天，“张总，你看怎么样？”
“既然现在陈方又能唱歌了，咱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包装他，让他重新出道了？”
“还有，他的合约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咱们是不是可以重新签约了？”
刘娥现在颇为激动，陈方这次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哼～”
张东恒一直没有表态，但这一声冷哼，让刘娥心里一凉。
“要是早一年，那他还有一点价值。”
张东恒冷笑道：“但他从顶流陨落到现在，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
“现在他即便重新出道了，还有多少人买他的账？”张东恒反问。
“……”刘娥一时间哑语。
“娥姐，我知道你关心陈方，可是现在公司正是关键时刻。”
“肖岩那边正在冲二线，最近《华夏最强音》《勇往直前的哥哥》《这就是歌手》都要开始了，我们正在给他争取其中的名额。”
“这些都是四星音综，只要拿到其中一个的冠军，就能冲进二线，还能角逐明年的《歌王》赛。”
“《歌王》赛的含金量不用我多说了吧！只要在歌王赛上表现好，可以直接晋升一线。”
“万一拿到歌王，就能直接晋升顶流。”
说到这里，张恒东眼中充满了野心和欲望。
其实他从一开始签下陈方就没想过培养他，只是想吸陈方的血，利用他的名声来培养自己的艺人而已。
只是没想到没吸到陈方的血，反倒让陈方吸了一波大的。
同样的当，他是不会再上第二遍的。
“公司已经把宝全部押在了肖岩身上，这是董事会的决定。”
“所以娥姐，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资源再去捧一个过期的糊咖。”
“……好吧！”话说到这里，刘娥只能点头。
虽然有些不甘，但她确实也没有为陈方多说话的底气。
看见刘娥服软，张恒东语气稍缓：“我看这样吧，就以新人的待遇给他吧。”
“他要是真的争气，咱们后面还是可以给他机会的。”
刘娥点头，“行！”
“对了，那让陈方先休息一段时间吧，他身体不是很好，休养好了再来工作吧。”
“休息什么？他都休息几年了，还休息？”张东恒有些不悦。
“他的合约就剩三个月了，虽然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但也总得给咱们回点本不是？”
张恒东是商人，榨干艺人所有价值才是他的本性。
前面在【陈方】身上投了那么多资源，结果什么也没得到，趁现在还有点用，狠狠压榨才是。
“他自己刚才不是说要接商演吗？”
“给他安排。”
“……好吧。”刘娥只能再次妥协。
“我这里刚接到一个珠宝店的周年庆活动，就安排他过去吧。”
刘娥把商单合约递给刘小虎，刘小虎是陈方的经纪人，业务方面将由他来安排。
刘小虎看了一下单子，眼中精光不着痕迹一闪，笑道：“放心吧娥姐，我会安排好陈方的。”
……
“陈方，恭喜你康复了，今后又能继续唱歌了。”
“多谢，还希望小虎哥以后多多关照，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敬请原谅。”
经纪人刘小虎从张东恒的办公室出来，就来见陈方。
他并不待见陈方，其他的不说，这家伙脾气大，逼事儿多，刚来的时候经常给他甩脸子。
后面发现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之后，刘小虎就彻底不忍他了。
没想到这家伙过了一年时间又回来了。
而且一年不见，这家伙好像变得有点礼貌了，像个人了！
刘小虎也没想太多，假装客套了两句，“对了，你不是要接活儿吗？”
“本来最近活儿都被派出去了，我从其他人那里要了个商单。”
“是一家历史博物馆的活儿，周末那里搞一个文化节，需要人去。”
“活儿不大，而且还是露天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
刘小虎话没说完，“我去”陈方直接回答道。
“啊？你确定？”
刘小虎明显没想到陈方回答这么干脆。
以前条件不好，或者觉得掉份儿的商单，【陈方】统统不接的。
甚至还会觉得是故意羞辱和针对他。
只是没想到现在……
“当然了，地址呢？”
“我等会儿把信息发给你，你准备一下就动身，活动下午开始。”
“没问题。”
“对了，我下午还要送‘布火兄弟’他们去现场，就没办法送你了，你自己坐车过去吧。”
“没问题。”
“那我这边没什么了，你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什么？”
“能先垫我1000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