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做梦

路明非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真的是有点困了,飞机上没睡好,又等酒德麻衣到深夜。

进房间后,路明非又看到了酒德麻衣,这样高挑的马尾,以及她妖娆的背影。

还有她端坐在床上的气势,路明非一眼就认出来。

“你人都打了,还不走干什么,留下来帮我暖床啊。”路明非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伸出手就想赶人。

酒德麻衣没有起身,也没有躲开,任由路明非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路明非不信邪的推了推,酒德麻衣顺势就躺在了他的床上,侧着身体,修长的腿连接着曲线优美的臀部展现出来。

“看你这样子,好像是你被打断了腿。”路明非有些好奇,“说说看,你们姐妹发生了什么。”

酒德麻衣没回答,依旧是躺着,路明非默默解开了腰带,咔嚓的声音,终于让床上的女人有了反应。

“你这是想干什么。”

酒德麻衣抬眼看着站在身前的路明非,只见他取下了那个刻有洛朗家纹章的腰带扣,拿出一个微型定时器,扔给了床上的人。

“还东西啊。”路明非一脸天真:“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吗。”

被调戏了,酒德麻衣却带上了温柔的笑容,那张明媚妖艳的脸缓缓靠近路明非,白皙的手指绕到男人的耳后。

微微摩擦着,声音柔魅:“今晚,我想睡在这里。”

吐气如兰,这样的场景,让路明非握住了那只搞怪的手,顺带摘下了那个聒噪的耳机。

“还有这个也还给你。”路明非平静地将耳机抵在两人的眼前,“里面的那个女人,刚才就快要把我耳朵弄聋了。”

“薯片,我今晚不回去了。”

酒德麻衣说完这句让苏恩曦血液飙升的话后,就捏碎了这个耳机,顺带将其丢入了垃圾桶中。

“你这是玩真的。”路明非有些不解:“还是只是单纯地调戏苏恩曦,顺便在逗我玩?”

“看来你很清醒啊。”酒德麻衣躺了回去,这次的她是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上,将自己身体完全舒展开了。

如此豪放,不把路明非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或许是这样躺的不舒服,酒德麻衣起身解下了自己的高马尾,便躺了回去,漆黑的头发散落在床上。

散开头发的酒德麻衣配上公主切的发型,现在正如同日本古代的公主一般。

漂亮的女孩总是可以得到优待的,更何况是公主一样的美人。

路明非轻叹一声,躺着就躺着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心血来潮,来到这里,拯救那个说不上亲近的妹妹吗?”酒德麻衣像是在询问路明非。

但路明非听的出,她只是想找一个不太熟的人倾诉而已。

“不知道。”路明非坐回了椅子上,将自己的床又让了出去。

“我做了一个梦。”得到回应,酒德麻衣缓缓说:“那个梦里,我见到了亚纪的遗像,也见到那个潇洒地在亚纪遗像前留下一朵白玫瑰的自己。”

“哦,这就是你的理由啊。”路明非点头:“舍不得还是悔恨啊。”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酒德麻衣轻声吟着这句古朴的和歌,声音梦幻,委婉动听。

也只有这个时候,路明非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妞是东京大学音乐系毕业的高材生,比自己这个高中毕业的废柴有文化多了。

“不错。”路明非轻拍手,“再来两句,你给我整个威风堂堂如何。”

“你想要哪个版本的。”酒德麻衣挑眉,勾人的眼神瞥了路明非一眼。

这一刻,哀伤压抑的氛围瞬间就消失,开始变的暧昧起来。

“我就知道。”路明非摇头:“你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悲伤的。”

像酒德麻衣这样的女人,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事情,可以伤害到她,男人不过是调剂生活的乐趣,女人羡慕嫉妒着她的容貌。

路明非本以为亲人是她的软肋,但现在显然不是,亲妹妹说打断腿就打断腿,原因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因为梦见你死了,为了你好,我来打伤你。

何等的我行我素,任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你妹妹没向卡塞尔学院说打伤她的人是谁。”路明非叹息:“她摊上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倒大霉了。”

“亚纪就是这个性子,像个小白兔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酒德麻衣说:“她见到我出手的时候,眼神中透露惊讶,不可置信。”

“她没有问为什么吗?”路明非说,“好久不见的亲姐姐,再次见面就是打断腿。”

路明非都不敢想象那是个怎样悲痛的场景,痛苦的妹妹抱着伤口质问着陌生的姐姐。

“没有。”酒德麻衣轻笑:“亚纪她很聪明,见到我下手的地方,她瞬间就明白了我想干什么。

“她只是说了声,姐姐,我恨你。”

说这话的时候,酒德麻衣的笑容很复杂,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嘲笑着妹妹。

“你的确挺可恨的。”路明非说:“不管你是谁,做出打断别人的腿,都是要被怨恨的。”

说这话的时候,路明非全然忘记了这个打断腿的主意是他出的。

“亚纪恨的不是这个。”酒德麻衣摇头,“第一个听见亚纪惨叫跑进来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小帅的男人,亚纪称呼他为叶胜。”

“叶胜和亚纪,他们有一腿。”酒德麻衣说:“所以,亚纪恨的是我阻碍了,她和心上人一起下水,一起执行任务。”

“这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路明非好奇问道,“卡塞尔学院都看不出,他们没这么废物吧。”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酒德麻衣起身,将黑色的长发重新绑回高马尾,她从公主变回刺客。

也就意味着她要离开了。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路明非说:“那我之前充当的心理辅导,算什么啊?”

酒德麻衣摆手,似乎是在说不知道或者随你想。

下一刻,她就消失了。

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