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酒德

阿兰·博杜安是一个艺术家,一名画家。

可整个巴黎最不缺的就是艺术家,画家更是遍地都是。

好在阿兰长的很帅,他成功凭借这张脸加上艺术家气质榜上了富婆。

成为富婆第七任丈夫,可惜,好景不长,他那富裕的妻子因年老多病去世。

只留下无依无靠的阿兰和那笔让他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遗产。

真是可喜可贺啊,不对,应该说是节哀顺变。

阿兰孤身一人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有钱的画家自然不可能叫画家,那是艺术家。

凭借着交流艺术的名头,外加上一点金钱,阿兰的日子也过的有声有色。

直到他遇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光是背影就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

只是交换了姓名,他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掉入爱河,也掉入监狱。

“你确定这个画家知道?”伊丽莎白看着在铁栏后的阿兰·博杜安。

这里是巴黎分部关押审讯混血种犯人的地方,无数小隔间将犯人分格开。

伊丽莎白的命令刚下达没有超过一个小时,执行部就告诉她已经找到有可能知道消息的人。

如此快的效率,让玛奇玛把身体还了回来,她本想等到晚上在动手,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了线索。

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玛奇玛来看热闹了,反正那个人又跑不了。

“根据我们专员的说法,他在红磨坊听到过这个人说,他遇见了一个身材很好,腿很长的黑发高马尾日籍女子。”

巴黎分部长,看了一眼伊丽莎白的脸色,确定还是这么冷漠平淡,他才接着说道:“那个专员自然是不信,他说日本女人这种小短腿怎么比得上大法兰西的女人。”

“所以,这个男人也说了那样的话。”伊丽莎白声音冰冷。

巴黎分部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声说道:“嗯,跟阁下交代的要求几乎一模一样,她的腿比舞台上那舞娘长多了。”

玛奇玛用伊丽莎白身体下发的命令,自然是完全遵照路明非提供的消息,黑发高马尾,疑似日本人,长腿,比红磨坊舞女还要长的腿。

“看来红磨坊这个地方挺受欢迎的啊。”玛奇玛带着笑意说,“小丽莎,进去问问。”

“男人就是喜欢腿的生物。”伊丽莎白在心中回复道,让巴黎分部长退下后,她便迈着自己的大长腿走进了隔间。

双手被束缚住的阿兰·博杜安听到隔间被打开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去,这是个及其美丽的女人,让他看呆了,上次这个情况还是遇见那个女人的时候。

“说吧,那个女人情况。”伊丽莎白瞳孔变了,那是玛奇玛的金色圈圈眼,催眠能力开始施加。

这是连混血种都无法抵抗的催眠,对于阿兰这个普通人来说自然是沉沦下去。

“我和她是在塞纳河畔的咖啡馆见面的。”回忆起那个画面,阿兰那原本呆滞瞳孔泛起狂喜,“她太美了,简直就是上天派下来魅惑众生一般。”

见到这个样子,玛奇玛来了兴趣:“有多美,比我美吗?”

这话是用伊丽莎白的身体问的,阿兰自然看向伊丽莎白,在仔细观察后,他低下头说道:

“你们不一样,美的不一样,都是可以让我第一眼就陷入沉醉,但麻衣的美让我疯狂不愿醒来,你则是让瞬间清醒并远离。”

一个是愿意为之付出一切,放弃理智,就此沉沦,一个是清楚明白,就此逃离。

谁胜,谁负。

很清楚了。

所以,玛奇玛带着调侃的笑声说道:“小丽莎,你好像输了。”

“说正事。”伊丽莎白有些无奈:“麻衣这个名字,看来真的是日本那边的混血种了,有些麻烦了。”

“还不能确定就是这个女人。”玛奇玛反驳着,然后她继续问道:“麻衣的腿很长,比我长吗?”

“当然,整个法国没有一个女人比的上麻衣的腿。”这个问题让阿兰再次陷入狂热。

这个状态下的回答让玛奇玛点头说道:“看来就是这个女人了。”

伊丽莎白不想说话了,这个确定方式很怪,但听了这么多男人的强调腿长,她居然觉得没问题。

感受到伊丽莎白的无语,玛奇玛决定不在逗她了,直接了当问道:“那个女人的名字,特征。”

“酒德麻衣。”阿兰深情说道:“特征?文字根本无法描述麻衣的美,让我用文字来说,这简直就是亵渎。”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阿兰瞳孔充血,表情狰狞怒视着玛奇玛,就如同虔诚的教徒向异教徒发起裁决般。

可是,玛奇玛并没有在意,她轻声呢喃着:“酒德,这个姓氏有些耳熟。”

还没等伊丽莎白询问,玛奇玛就想起来了,她说:“卡塞尔学院是不是也会接收日本分部的学生。”

“当然了。”伊丽莎白回答,“毕竟,他们也属于卡塞尔学院的一部分,虽然只是名头上,但安排混血种入学还是会做的。”

“酒德亚纪,这个人是负责明非招生面试的第一批考官。”玛奇玛冷酷下令,“用校董会的名义,把这个学生控制起来。”

“只是学生的话,我可以试一下。”伊丽莎白点头,“所以,幕后黑手真是日本分部。”

“还不确定。”玛奇玛摇头,这时的她才注意到阿兰的目光,属于伊丽莎白眉头蹙起,但很快就平复下来,她说:“你是个画家吧,那就拼命的把酒德麻衣的画像,画出来吧。”

这话如同神启般,让阿兰·博杜安浑身都在颤抖,无数的灵感迸发,他声音激动说道:“笔,快给我笔。”

“满足他的要求。”玛奇玛摇着头走出了隔间,对等候在一旁的巴黎分部长说着。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伊丽莎白有些不解:“不等那个画家把酒德麻衣的画像画出来吗?”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酒德麻衣在什么地方了。”玛奇玛说,“这是我对他的惩罚,惩罚他说,小丽莎,你不如酒德麻衣。”

正如玛奇玛想的那样,听到这话。

伊丽莎白没有在多问,只是用撒娇的语气说出她的名字:“玛~奇~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