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商战初显

随着星辰科技事件的落幕，韦子明在商界的名声越来越响。康总也正式任命他为战略发展部副总监，全面负责公司的重要项目。

这天早上，韦子明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一个意外的访客。

“韦总监，好久不见。”方艺踩着高跟鞋走进来，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衬托出她独特的气质。作为市场部的金牌经理，她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

“方经理，请坐。”韦子明示意她坐下，“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智能家居项目由你负责?“方艺开门见山，“我想跟你谈谈合作。”

韦子明挑眉:“合作?“

“没错。”方艺拿出一份企划案，“这是我们市场部的分析。智能家居市场竞争激烈，单打独斗很难突围。我建议整合市场部和战略部的资源。”

韦子明翻看企划案，不得不承认方艺的分析很专业。但他隐约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方经理的提议很好，但为什么是现在?“

方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我听说，银河集团也要进军这个领域了。”

韦子明眼神一凝。银河集团是业内巨头，如果他们真要参与竞争...

“我们时间不多了。”方艺说，“最多三个月，银河就会推出他们的产品线。”

“你消息很灵通啊。”韦子明若有所思。

“这是我的工作。”方艺站起身，整理了下裙摆，“考虑一下吧，我相信这会是一次双赢的合作。”

送走方艺后，韦子明立即让助理去调查银河集团的动向。果然，对方最近确实在高薪招聘智能家居领域的专家。

“看来要提前布局了。”韦子明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韦总监，我是银河集团的林总。不知道晚上有没有空，想请你吃个饭。”

韦子明愣了一下。银河集团的林志强，被称为“商界之狐“，最擅长的就是挖人和并购。

“林总约我吃饭?“韦子明把这个消息告诉康总。

康总皱眉:“他想挖你去银河?“

“很可能。”韦子明说，“不过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小心点。”康总提醒，“这个林志强，最擅长玩弄心计。”

晚上，米其林三星餐厅。

林志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金丝眼镜，举止儒雅。

“久仰韦总监大名。”他举杯示意，“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实在令人佩服。”

“林总过奖了。”韦子明谦虚地说。

“我开门见山吧。”林志强放下酒杯，“我想请你来银河任职，年薪两千万，外加股权激励。”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韦子明还是被这个数字震惊了。这比他现在的待遇高出好几倍。

“林总这是要挖我的墙角啊。”韦子明笑着说。

“不是挖墙角。”林志强正色道，“是给你一个更大的舞台。韦总监，你觉得康氏能给你多大的发展空间?“

韦子明没有立即回答。他注意到林志强说话时的眼神变化，似乎在试探什么。

“林总的条件很诱人。”韦子明说，“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为什么是现在?“

林志强露出赞赏的表情:“果然敏锐。实不相瞒，我们准备收购一家智能家居公司，需要韦总监这样的人才来主持大局。”

“哦?什么公司?“

“暂时保密。”林志强神秘地笑了，“不过我可以透露，这家公司的技术很有前景。”

韦子明若有所思。结合方艺早上的话，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林志强起身告辞，“希望下次见面，是在银河的办公室。”

回到家，韦子明立即开始分析。银河为什么突然对智能家居感兴趣?他们要收购的到底是哪家公司?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方艺。

“韦总监，听说你见了林志强?“

韦子明一愣:“消息很灵通嘛。”

“所以，考虑得怎么样?“方艺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方经理很关心我的去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只是觉得，你留在康氏更好。”

挂了电话，韦子明突然想到什么，立即打开电脑查询。很快，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信息。

原来，方艺之前在银河工作过，而且...是林志强的得意门生。

“有意思。”韦子明笑了，“这盘棋，下得真够大的。”

第二天一早，韦子明直接去找了康总。

“我知道银河想收购谁了。”他说，“是创新科技。”

康总惊讶:“你怎么知道?“

“创新科技最近在研发新一代智能家居系统，核心技术很有突破。”韦子明解释，“而且，他们的大股东最近资金周转出现问题。”

“所以银河想趁机收购?“

“没错。”韦子明继续说，“但他们担心我们会横插一杠，所以想先把我挖过去。”

康总恍然大悟:“难怪方艺突然提出要合作。她是在替银河打探消息!“

“不完全是。”韦子明说，“我觉得她是在帮我们。”

“什么意思?“

“方艺虽然是林志强的学生，但她选择提醒我们。”韦子明说，“这说明她站在我们这边。”

康总思考片刻:“那你打算怎么做?“

韦子明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既然他们想演戏，我们就陪他们演到底。”

第二天，韦子明约方艺见面。

“听说你要去银河了？”方艺坐在咖啡厅里，轻轻搅动着咖啡。

“林总的条件很诱人。”韦子明说，“不知道方经理有什么建议？”

方艺抬头看他：“你是在试探我吗？”

“不敢。”韦子明微笑，“只是觉得，以方经理在银河的人脉，应该很了解那边的情况。”

方艺放下咖啡杯：“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一些。”韦子明说，“比如，你是林总的得意门生。比如，银河想收购创新科技。”

方艺沉默片刻：“所以你猜到我为什么提醒你们了？”

“猜到一些，但不确定。”韦子明直视她的眼睛，“不妨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方艺叹了口气：“三年前，我在银河负责一个重要项目。项目很成功，但最后的功劳都被别人抢走了。你知道是谁吗？”

“林总的儿子？”

“没错。”方艺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那时我才明白，在银河，能力不是最

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自己人'。”

韦子明若有所思：“所以你才来了康氏？”

“康总至少是真正看重能力的人。”方艺说，“我不希望看到银河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康氏。”

“所以你主动提出合作，是想帮我们？”

方艺摇头：“不完全是。我是真心觉得这个项目需要合作。市场部的资源，加上你的战略眼光，才能真正做好。”

韦子明沉思片刻：“那我们来谈谈具体怎么合作？”

“你不去银河了？”方艺有些惊讶。

韦子明笑了：“方经理觉得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

“那林总那边......”

“我自有安排。”韦子明说，“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方经理帮个忙。”

三天后，韦子明如约去见林志强。

“考虑得怎么样？”林志强问。

“条件很诱人。”韦子明说，“不过我有个小要求。”

“说说看。”

“我希望能带着我的团队一起去。”韦子明说，“包括市场部的方艺。”

林志强的眼神闪了闪：“方艺？你们很熟？”

“合作过几次，觉得她能力不错。”韦子明说，“而且她不是林总的学生吗？”

林志强笑了：“好，我答应你。什么时候能入职？”

“下周一就可以。”韦子明说，“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银河的智能家居项目。”

“没问题。”林志强很爽快，“明天我让项目负责人跟你交接。”

从银河出来，韦子明直接去了创新科技。

“李董，久等了。”他走进会议室，看到康总和创新科技的李董已经在等他。

“韦总监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康总笑着说，“林志强完全上钩了。”

李董有些担心：“可是银河那边......”

“别担心。”韦子明说，“他们以为我要跳槽，所以把所有资料都给我看了。包括他们准备收购创新科技的计划。”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李董问。

“不会。”韦子明胸有成竹，“因为他们觉得，我是被他们高薪挖走的。他们不会想到，这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那下一步？”康总问。

“下一步，就看方经理的了。”韦子明拿出手机，“她已经在银河内部布局好了。”

果然，第二天，银河内部就爆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林总的儿子涉嫌内幕交易，被监管部门调查。

这个消息让林志强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收购计划。而韦子明则趁机和创新科技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

当林志强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好一招声东击西！”林志强拍案而起，“韦子明，你小看我了！”

然而为时已晚。创新科技不仅没有被银河收购，反而成了康氏的战略合作伙伴。

项目发布会上，韦子明和方艺站在台上，接受媒体采访。

“这次多亏了你。”韦子明小声说。

方艺莞尔一笑：“合作愉快。”

台下，康总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这个韦子明，不仅有商业头脑，在用人方面也很有一套。

而此时的林志强，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中的资料。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这个韦子明，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商战的胜利让韦子明在公司的地位更加稳固。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一个月后的周末，韦子明正在家整理文件，突然接到方艺的电话。

“韦总监，能见个面吗？有重要的事。”方艺的声音有些急促。

半小时后，两人在一家僻静的茶馆见面。

“银河要对康氏发起恶意收购。”方艺开门见山，“林志强已经在暗中收集康氏的股份了。”

韦子明皱眉：“你的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方艺压低声音，“而且这次他们胃口很大，目标是控股权。”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韦子明盯着她的眼睛，“你在银河还有很多老关系，这样做会得罪很多人。”

方艺抿了口茶：“因为我欣赏你的能力，也相信康总的眼光。银河那套靠关系上位的路子，该改变了。”

韦子明沉思片刻：“林志强手上有多少股份？”

“据我所知，已经有12%了。”方艺说，“他们通过多个账户在暗中收购，很难追踪。”

“明白了。”韦子明站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等等。”方艺叫住他，“还有一件事。林志强的儿子林浩从国外回来了，这次收购计划就是他在主导。”

韦子明眼神一凝：“就是那个让你离开银河的林浩？”

方艺点点头：“他比他父亲更狠，手段也更激进。你要小心。”

离开茶馆，韦子明直接去找了康总。

“林浩？”康总听完韦子明的汇报，脸色凝重，“这个人我知道，哈佛商学院高材生，在华尔街做过并购，手段很厉害。”

“我们现在的股权结构怎么样？”韦子明问。

“公司高管和创始团队持股35%，机构投资者30%，剩下的是散户。”康总说，“如果银河真要收购，我们的压力不小。”

“那就要看，是我们先稳住这些投资机构，还是让银河先得手了。”韦子明说。

正说着，康总的秘书急匆匆跑进来：“康总，不好了！咱们最大的机构投资者太平洋基金要撤资！”

“什么？”康总脸色大变，“为什么？”

“他们说......”秘书看了眼韦子明。

“说吧。”康总示意。

“他们说对公司目前的经营战略有疑虑，特别是最近的智能家居项目投入太大，风险太高。”

韦子明冷笑：“这是林浩的手笔吧？先动摇投资者信心，再伺机收购。”

“现在怎么办？”康总问，“太平洋基金持有我们8%的股份，如果他们抛售，股价肯定会大跌。”

韦子明沉吟片刻：“让我去见见太平洋基金的人。”

“你？”康总有些意外。

“相信我。”韦子明胸有成竹，“我可能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要撤资。”

当天下午，韦子明来到太平洋基金的办公室。

“原来是韦总监。”投资总监张明笑着说，“久仰大名。”

“张总监客气了。”韦子明说，“听说贵公司要撤资？”

“也是无奈之举。”张明叹气，“你们最近的投资太激进了，我们要对投资人负责。”

“是吗？”韦子明突然拿出一份文件，“那不知道这个项目，张总监怎么看？”

张明接过文件，脸色突然变了：“这是......”

“没错，就是我们和创新科技的最新研发成果。”韦子明说，“下个月就要发布了，市场预期很好。”

“可是......”

“我知道林浩找过你。”韦子明打断他，“他一定说我们这个项目会失败，对吧？”

张明沉默不语。

“但他可能不知道，我们已经拿到了关键专利。”韦子明继续说，“这个项目明年的收益保守估计能达到10亿。”

张明的眼神开始动摇。

“当然，如果张总监觉得银河的条件更好，我也不强求。”韦子明起身告辞，“不过要提醒一句，一旦消息公布，股价肯定会大涨。到时候再想买回来，恐怕就不是这个价了。”

第二天，太平洋基金正式发表声明，表示继续看好康氏的发展，不仅不撤资，还要追加投资。

康氏的股价应声大涨。

“干得漂亮！”康总拍着韦子明的肩膀，“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韦子明笑而不语。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方艺发来的消息：“林浩气疯了。”

“告诉他，这只是开始。”韦子明回复。

与此同时，银河集团。

“废物！”林浩把文件摔在地上，“连个基金都搞不定！”

“少爷息怒。”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韦子明这个人确实难缠......”

“哼！”林浩冷笑，“既然他喜欢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他拿起电话：“给我约方艺，就说我要见她。”

方艺坐在高档餐厅里，看着对面的林浩。三年过去，这个曾经抢走她功劳的人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久不见，方经理。”林浩晃着红酒杯，“听说你在康氏过得不错？”

“托林少的福。”方艺淡淡地说。

“别这么生分。”林浩放下酒杯，“我这次找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回银河。”林浩直视她的眼睛，“以副总裁的身份。”

方艺愣了一下：“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林浩露出狡黠的笑容，“帮我搞定韦子明。”

“怎么搞定？”

“你跟他走得很近，应该知道他的弱点。”林浩说，“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计划，包括他和康总的每一步棋。”

方艺沉默片刻：“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别怪我翻旧账。”林浩的语气突然变冷，“三年前项目的真相，你应该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吧？”

方艺的手微微发抖：“你什么意思？”

“当年的项目亏损了两个亿，但被掩盖了下来。”林浩冷笑，“这些资料，我都还留着。”

方艺脸色煞白。这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当年为了保住团队，她选择了隐瞒真相。如果这件事曝光......

“考虑清楚了告诉我。”林浩起身离开，“你有三天时间。”

回到家，方艺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她直接去找了韦子明。

“我有事要告诉你。”她开门见山。

韦子明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林浩找你了？”

方艺惊讶：“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是他最可能的选择。”韦子明给她倒了杯水，“他威胁你什么了？”

方艺把昨晚的对话告诉了韦子明，包括三年前的项目真相。

“所以，你准备怎么选择？”韦子明问。

“我......”方艺咬着嘴唇，“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韦子明说，“否则你不会来告诉我这些。”

方艺抬头看他，眼中带着泪光：“你会帮我吗？”

“当然。”韦子明说，“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你再帮我一个忙。”

三天后，方艺去见林浩。

“考虑得怎么样？”林浩问。

“我答应你。”方艺说，“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说。”

“我要看到那些资料。”方艺说，“在我确认你手上的资料之前，我不会给你任何信息。”

林浩想了想：“可以，明天我让人把资料给你。”

第二天，林浩的助理真的带来了一个文件夹。方艺仔细检查了每一页，确认是当年项目的完整资料。

“满意了吗？”林浩问。

方艺点点头：“韦子明最近在准备一个大动作。”

“什么动作？”

“他准备收购创新科技的竞争对手——星辰电子。”方艺说，“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林浩眼睛一亮：“消息准确吗？”

“我亲眼看到合同草案。”方艺说，“下周就要签约了。”

林浩立即打电话给他父亲。很快，银河集团就开始秘密接触星辰电子。

三天后，银河以高出市价30%的价格，成功收购了星辰电子。

“太好了！”林浩兴奋地说，“这下韦子明的计划泡汤了！”

然而就在第二天，康氏突然宣布，以低价收购了星辰电子的死对头——远大科技。而远大科技的核心技术和市场份额，远胜于星辰电子。

林浩这才明白，自己又一次被韦子明耍了！

“好一招声东击西！”他把办公室砸得一片狼藉。

而此时的方艺，正坐在韦子明的办公室里。

“资料都拿到了吗？”韦子明问。

方艺点头，把文件夹递给他：“都在这里。现在我终于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不只是证明清白。”韦子明说，“这些资料还证明了林浩当年的造假行为。”

“你是说......”

“银河集团最大的机构投资者，对林浩一直有所怀疑。”韦子明说，“现在有了这些证据，再加上星辰电子这次的失误......”

果然，一周后，银河集团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林浩被停职调查，收购康氏的计划也被迫中止。

“你早就算到了这一切？”方艺问韦子明。

“不是我算到的。”韦子明说，“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方艺看着他：“所以你一直在等林浩主动找我？”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韦子明说，“就像三年前，你选择保护团队一样。”

方艺眼圈微红：“谢谢你信任我。”

“合作愉快。”韦子明笑着说，“副总监。”

“什么？”

“康总已经同意了，市场部和战略部合并，你担任副总监。”韦子明说，“这次的功劳，你受之无愧。”

随着林浩的倒台，银河集团的收购危机暂时解除。但韦子明知道，这场商战远未结束。

这天下午，康总把韦子明叫到办公室。

“最近市场上有个传闻。”康总说，“说银河在筹备一个超级项目，准备投资500亿。”

韦子明皱眉：“什么项目？”

“元宇宙。”康总说，“他们打算联合几家科技巨头，建立一个完整的元宇宙生态。”

“林志强这是要破釜沉舟啊。”韦子明说，“儿子的事让他颜面扫地，现在想用这个项目重振声威。”

“问题是，这个项目确实有搞头。”康总递给他一份资料，“现在已经有不少投资机构表示有兴趣。如果成功，银河的市值至少翻三倍。”

韦子明快速浏览资料：“他们找了微软和谷歌做技术支持？”

“没错。”康总说，“而且听说脸书也有意向加入。”

韦子明沉思片刻：“康总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

“两个选择。”康总说，“要么也投入元宇宙，但我们现在的资金和技术储备都不够。要么就专注现有业务，但可能会错过这波风口。”

“我倒是有个想法。”韦子明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说看。”

“与其正面对抗，不如迂回包抄。”韦子明说，“元宇宙最核心的是什么？”

“虚拟现实技术？”

“不，是内容。”韦子明说，“没有好的内容，再好的平台也是空壳。”

康总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收购一些优质的内容制作公司。”韦子明说，“等银河的平台建好了，我们就是最大的内容提供商。”

“这......”康总露出赞赏的表情，“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这些公司不好找啊。”

“已经找到了。”韦子明拿出一份名单，“这些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而且都有意寻求合作。”

康总仔细看了看名单：“投资额度不小啊。”

“但比投资平台要少得多。”韦子明说，“而且风险更可控。”

就在这时，方艺匆匆走进来：“不好了！银河刚刚发布公告，他们的元宇宙项目下周就要启动了！”

“这么快？”康总惊讶，“不是说要三个月后吗？”

“他们提前了。”方艺说，“而且......”

“而且什么？”

“阿可回国了。”方艺看了眼韦子明，“她被任命为项目副总裁。”

韦子明的表情微微一变。阿可，那个让他既欣赏又无奈的女人。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就去了国外，没想到这时候回来。

“看来林志强是真的要倾尽全力了。”康总说，“连阿可都请回来坐镇。”

“那我们的计划......”方艺看向韦子明。

“不变。”韦子明说，“该收购的公司一个都不能少。另外......”

他停顿了一下：“帮我约一下阿可。”

“你要见她？”方艺有些意外。

“是的。”韦子明说，“我想知道她这次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天晚上，韦子明如约来到一家私人会所。

阿可已经在那里等他。一袭黑色晚礼服，优雅依旧。

“好久不见。”她举起酒杯，“听说你最近很忙？”

“彼此彼此。”韦子明说，“元宇宙项目副总裁，很适合你。”

阿可笑了：“所以你约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韦子明直视她的眼睛，“这个项目，值得你从国外回来吗？”

“你在担心我？”阿可反问。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成为别人的棋子。”韦子明说，“就像上次一样。”

阿可的表情变得认真：“这次不一样。元宇宙是未来的趋势，我相信这个项目。”

“即使是林志强在背后操盘？”

“他已经答应给我完全的自主权。”阿可说，“而且......”

她顿了顿：“我希望你能加入。”

韦子明愣住了：“什么？”

“以个人身份加入。”阿可说，“不影响你在康氏的职务。我需要你的才能，韦子明。这个项目，不该成为两家公司相争的战场。”

韦子明看着阿可认真的眼神，一时沉默。

“考虑一下吧。”阿可起身准备离开，“下周是项目启动仪式，希望能在那里看到你。”

就在这时，韦子明的手机响了。是方艺打来的。

“出事了！”方艺的声音很急促，“我们准备收购的几家内容公司，全部被银河截胡了！”

韦子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阿可看着他的表情，轻声说：“是方艺吧？那几家公司的事，我很抱歉。”

“是你授意的？”韦子明的声音有些冷。

阿可摇头：“不是我。但我知道会这样。”

“为什么？”

“因为林志强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阿可说，“他知道你一定会选择内容为突破口。所以，他先下手为强。”

韦子明苦笑：“原来我的想法这么好猜？”

“不。”阿可认真地说，“正因为这个想法太好，所以他才会这么做。韦子明，你比你想象的要优秀得多。”

看着阿可离去的背影，韦子明陷入沉思。

回到公司，方艺正在等他。

“现在怎么办？”她焦急地问，“那些公司都是行业里最好的，我们找不到替代者了。”

韦子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你觉得阿可这个人怎么样？”

方艺愣了一下：“她很聪明，也很有魄力。但......”

“但什么？”

“但她太理想主义了。”方艺说，“在这个商场上，理想主义是很危险的。”

韦子明若有所思：“也许正是这种理想主义，才最珍贵。”

“你该不会是......”方艺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要答应她的邀请？”

“不。”韦子明说，“我要做的比这更大。”

第二天一早，韦子明直接去找了康总。

“我有个提议。”他开门见山，“我们不收购内容公司了。”

“为什么？”康总问，“就因为被银河抢先了？”

“不。”韦子明说，“因为我们可以自己做内容。”

“什么意思？”

“与其花大价钱收购现成的，不如我们自己组建一个内容帝国。”韦子明说，“那些被银河收购的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他们的核心创意人员都不满意现状。”韦子明露出神秘的笑容，“而且，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

康总惊讶：“你是说......”

“没错。”韦子明说，“只要我们提供更好的平台和条件，他们愿意带着团队加入我们。”

“这......”康总犹豫了，“会不会引起法律纠纷？”

“不会。”韦子明说，“因为我们要做的不是挖人，而是创造一个全新的生态。这些创意人才需要的是自由和尊重，而不是被资本控制。”

康总思考片刻：“需要多少投资？”

“前期50亿。”韦子明说，“但我可以保证，一年内收回成本。”

“这么有信心？”

“因为我们不只是做内容。”韦子明说，“我们要建立一个创意人才的乐园，让每个有才华的人都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这听起来......”康总笑了，“很像阿可会说的话。”

韦子明也笑了：“也许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吧。”

一周后，银河的元宇宙项目启动仪式如期举行。

阿可站在台上发言：“元宇宙不应该是某个公司的私有物，而是属于所有人的数字世界......”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是康氏集团的重大公告：

“康氏集团宣布成立'创梦空间'，打造全球最大的数字内容创意平台......”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康氏会选择这个时机宣布这个消息。

阿可在台上愣住了。她看向台下的韦子明，后者正对她微笑。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韦子明的用意。与其加入别人的游戏，不如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

发布会结束后，阿可在停车场拦住了韦子明。

“'创梦空间'？”她看着他，“这个名字，很有你的风格。”

“承认吧。”韦子明说，“你也觉得这个想法比单纯做元宇宙平台要好。”

阿可沉默片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两个平台的正面竞争，只会两败俱伤。”

“不一定。”韦子明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合作。”韦子明直视她的眼睛，“不是以个人身份，而是以平台身份。银河负责底层架构，我们负责内容创作。这才是真正的双赢。”

阿可愣住了：“你是认真的？”

“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韦子明说，“阿可，商场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理想主义者。”

就在这时，林志强的声音突然响起：“真是感人的对话。”

两人转身，看到林志强正站在不远处。

“韦子明，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在商场上屡战屡胜了。”林志强走近，“因为你总能说出让人心动的话。”

“林总这是在夸我吗？”韦子明淡淡地说。

“可惜......”林志强的语气突然变冷，“现实不是靠漂亮话就能改变的。阿可，跟我走。”

“爸......”

“够了！”林志强打断她，“别忘了你的身份。银河是我们的心血，不是用来做慈善的。”

阿可咬着嘴唇，看了韦子明一眼，转身跟着父亲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韦子明拿出手机：“方艺，计划开始。”

第二天，“创梦空间“正式启动。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第一批加入的不是内容创作者，而是一群科技专家。

“这些都是业内顶尖的技术人才。”方艺向董事会汇报，“他们将帮助我们建立自己的技术平台。”

“等等。”一位董事问，“我们不是说好只做内容吗？”

“内容需要载体。”韦子明说，“与其依赖别人的平台，不如建立自己的生态系统。”

“可是成本......”

“我个人愿意投入100亿。”韦子明说，“如果失败，这笔钱算我的。”

会议室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知道，这100亿几乎是韦子明的全部身家。

“你确定要这么做？”康总私下问他。

“比任何时候都确定。”韦子明说，“因为我看到了一个机会，可以改变整个行业的机会。”

消息很快传到银河。林志强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中的报告。

“他这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啊。”他喃喃自语。

“爸。”阿可推门进来，“我有话要说。”

“如果是关于韦子明的提议，免谈。”

“不是。”阿可说，“我是来辞职的。”

林志强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要去'创梦空间'。”阿可直视父亲的眼睛，“不是因为韦子明，而是因为我相信那里的理念。”

“你疯了吗？”林志强拍案而起，“为了一个竞争对手，你要背叛自己的家族？”

“这不是背叛。”阿可平静地说，“这是选择。爸，商业的本质不是打压对手，而是创造价值。韦子明明白这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明白？”

林志强沉默良久，突然问：“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

“那就走吧。”林志强转过身，“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阿可的眼泪终于落下：“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当天下午，阿可出现在康氏集团。

“欢迎加入。”韦子明说，“虽然来得比我预想的要早一些。”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我相信你的选择。”韦子明说，“就像你相信我的理念一样。”

方艺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吧。

阿可的加入给“创梦空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看这个。”方艺拿着一份报告走进韦子明的办公室，“自从阿可来了以后，已经有超过50家顶级内容工作室联系我们，表示有意向加入。”

韦子明翻看报告：“都是冲着她的名声来的？”

“不全是。”方艺说，“更重要的是她提出的'创作者优先'理念。这些工作室都对银河的管控政策很不满。”

韦子明若有所思：“林志强这步棋，走错了。他太在意控制权，反而失去了最宝贵的资源。”

正说着，阿可推门进来：“韦总监，我有个提议。”

“说。”

“我们为什么不办一场创作者大会？”阿可说，“把所有有意向的工作室都请来，让他们真正了解我们的理念。”

韦子明和方艺对视一眼：“有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

“银河那边一定会有动作。”方艺说。

阿可露出自信的笑容：“那就让他们来。真金不怕火炼，我们做得对不对，创作者们心里有数。”

就这样，“首届全球数字创作者大会“的筹备工作开始了。

然而就在大会前一周，意外发生了。

“不好了！”方艺冲进办公室，“银河突然宣布，要在同一天举办'元宇宙开发者大会'，而且......”

“而且什么？”

“他们承诺，参会的工作室都可以获得1000万的启动资金。”方艺说，“已经有不少工作室退出我们的大会了。”

韦子明靠在椅子上，闭目思考。

“要不要把大会延期？”方艺问。

“不。”韦子明睁开眼，“就按原计划进行。阿可，你去联系一下张老师。”

“张老师？”阿可一愣，“你是说那位......”

“对，就是他。”韦子明说，“告诉他，我想请他来当开幕演讲嘉宾。”

阿可立刻明白了韦子明的用意。张老师是业内最德高望重的创作者，他的一句话，比任何资金都有分量。

大会当天，会场只坐了一半人。但当张老师走上台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从业四十年，见证了太多创作者被资本绑架的故事。”张老师说，“但今天，我看到了希望。'创梦空间'让我相信，还有人在坚持创作的本质。”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金钱很重要，但创作的灵魂更重要。”张老师继续说，“我宣布，我的工作室将全面加入'创梦空间'，并且......”

他停顿了一下：“我愿意出任'创作者委员会'主席，确保每一位创作者的权益。”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张老师的工作室是业内最具影响力的存在，他的决定将影响整个行业。

果然，当天下午，就有十几家退出的工作室重新联系“创梦空间“，表示要回来。

而在银河的开发者大会上，林志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小子，真有两下子。”他盯着直播画面，“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当天晚上，庆功宴上。

“敬韦总监。”方艺举杯，“这次是你的完胜。”

韦子明摇头：“不是我的胜利，是理念的胜利。”

他看向阿可：“也是我们共同的胜利。”

阿可正要说话，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她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韦子明问。

“我爸......”阿可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住院了。”

医院病房里，林志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只是普通的胃出血。”医生对阿可说，“但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休养。”

阿可站在病房外，犹豫要不要进去。就在这时，韦子明走了过来。

“要我陪你进去吗？”他轻声问。

阿可摇头：“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可能就是你。”

“那也要见。”韦子明说，“有些话，总要说清楚。”

推开门的瞬间，林志强睁开了眼睛。看到韦子明，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来看我笑话的？”他冷冷地说。

“不。”韦子明走到床前，“我是来谈合作的。”

林志强愣了一下：“现在？”

“对。”韦子明说，“银河有最好的技术团队，我们有最优秀的创作者。与其两败俱伤，不如优势互补。”

“你觉得我会同意？”

“我觉得您会。”韦子明直视他的眼睛，“因为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志强沉默良久，突然问：“当初为什么拒绝我的邀请？”

“因为那时的银河，不是我想要的样子。”韦子明说，“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可以一起创造一个新的生态，让技术服务于创作，让商业回归本质。”

“说得好听。”林志强冷笑，“但商场上哪有这么多理想主义？”

“爸。”阿可突然开口，“你还记得当年创立银河时的初心吗？”

林志强一怔。

“你说过，要让技术改变世界。”阿可继续说，“现在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为什么要拒绝？”

病房里陷入沉默。

良久，林志强终于开口：“让我考虑考虑。”

三天后，银河集团召开董事会。林志强亲自宣布：银河将与康氏集团战略合作，共同打造全球最大的数字创意平台。

消息一出，整个行业震动。

“这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韦子明在发布会上说，“我们不再是竞争对手，而是共同的创造者。”

台下，方艺看着台上的韦子明和阿可，突然明白了什么。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商战的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坚持初心，创造真正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