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耗费巨大人力物力横跨两个片区的中心枢纽终于要建成通车了。
就在开通的当天,人们闻讯赶来,桥头下人头攒动。许多两岸的当地百姓自发性的来到桥边,想要见证这重要的历史时刻。
以何书记为首的县委县政府全套班子以及出资的归国华侨早早就已来到现场。
看着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每个人的心里都散发着喜庆的光辉。
天气正好,温暖的阳光照射在灰白的桥身上,显得沉稳、大气。
桥上护栏挂满大红花,四条“Z”自行人行天桥,经过一番红绸装饰显得喜气洋洋。
每条人行天桥上都挂着一串长达20多米的鞭炮,就等开通的一刹那同时响起。
何书记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看时间差不多了,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人们先安静下来。
他拿起简易的麦克风说出了让人们等待许久的一段话。
“今天,是这座连通两岸的大桥开通的日子,也是我们百姓盼星星盼月亮等待许久的大日子。它的建成通车,是南北两岸人们的希望,也是我们海归通报对于家乡的回报。”
“这座大桥的开通象征着我们海内外同胞齐心协力,共同发展的决心与信心,更是我们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见证。”
“这座大桥连通禺城中心城区与南片规划区,也象征着我们南片的百姓走出农村,走出省城的第一步。”
“所以,经过前期向各位百姓征询收集名字,现决定赐予名字‘市桥大桥’。希望以后我们南片的百姓能走出禺城,走向世界。”
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宛如激昂的音乐,人们欢呼雀跃,相拥在一起,脸上流着激动的泪水,尽情享受这弥足珍贵的时刻。
伴随着鞭炮声,拦在上桥位的栅栏也全部打开,人们蜂拥着走上这崭新的桥梁。
那时还未有什么高楼大厦,人们来到桥顶处尽情的观望着禺城的风景。
中心城区人们居住的红砖瓦房,南片区农民种下的一抹翠绿,映入桥上人们的眼里。
城区人们向往南片区的生机盎然,南片区的人们向往着红砖屋瓦,感叹声、欢呼声不断地涌入人们的耳中,也涌入了人们对未来的向往之中。
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傍晚,人们渐渐散去,袅袅炊烟在简易烟囱中升腾而起,欢乐的余韵在整个禺城的上空萦绕着。
黑暗重回大地,市桥大桥灯光亮起,为南北的人们照亮来回的道路。
直至凌晨时分,人们早已睡去,一辆装载着一家希望的脚踏三轮车正缓缓地行驶在桥面上。
借着桥上的灯光,车上的老农吃力的蹬着。
当他终于爬到桥顶之时,三轮车突然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往南片方向直冲而下。
任凭他拼命地抓紧刹车,甚至用上了“脚刹”,车子始终无法停下来。
老农慌了神,拼命抓紧不断摇摆的车把手,脸上也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抬起头望着,发现正前方桥下被一团灰白色的雾气所笼罩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在雾气中左右摇晃。
在离与桥梁连接的地方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正有两条双眼冒着红光的形如狼狗的身影正撕咬着一具人形的东西。
老农被吓了一跳,冷汗不住的往外冒,脚下的动作也为之一顿,猛按刹车的双手也逐渐放了开来,整辆三轮车以比先前还要快的速度撞向护栏。
老农头部与护栏来了个亲密接触,身子被撞翻的三轮车死死压住,鲜血从身上不断冒出。
但老农的精神还沉浸在先前所看到的一幕之中,口大大地张着,就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当太阳终于爬出地平线之时,三三两两结伴过桥的人们发现了这惨烈的一幕,立刻向村委反映了这个情况。
村医被人从睡窝里吵醒的时候还生着起床气。但当他来到事发地之时,整个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吓到,整个人都清醒了。
村医其实就是当时的赤脚医生,他们精通上至推拿接骨,下至感冒发烧,但唯独内伤大出血这种,他们却无能为力。
但是,作为医生的职责所在,他先让村委通知医院派救护车,然后上前查探着老农的情况。
当他掀开老农的眼皮之时,两道红芒从老农的双眼处直射向村医的双眼处,让村医立刻捂住双眼疼的满地打滚。
围观众人看到这样的情况,满脸疑惑。一名村干部走上前想要查看老农的情况,却被村医喊住“别靠近他,他是撞邪了。”
当听到村医的话,围观的众人立刻散去了一大半。
因为在这个年代,还是有许多人相信神鬼之说。一时间,想要上前查探的村干部也犯了难,只能原地焦急的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过了大概10分钟,从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人们立刻让开了道路。一群大白褂从车上急冲冲的跳了下来,手里还提着不少急救设备。
领头的一名医生立刻上前检查,同时让旁边的助手立刻准备设备,要实行输血与心肺复苏。
在经过近30分钟的紧急抢救,领头的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向村干部摇了摇头。
一时间,现场气氛变得压抑,医生将老农的尸体用白布盖上,等法医到场验尸。
得出的结论是老农由于突发心脏病,三轮车撞到护栏上内脏严重损坏,且流血过多不治。
但围观的人们还清晰的记得村医在检查后所喊出的话,但为了不再引起恐慌,现场的警察让众人不要将未经证实的事情宣扬开去,将此事草草完结。
当王德胜听说此事之时,他立刻找到何书记,想要就此事弄清楚。
但一众县委班子领导一致对此不作过多解释,也吩咐王德胜不要再纠缠,既然事已发生,那就让它深深的埋藏在历史之中。
这座才刚开通一天不到的大桥就发生了此等怪事,也令附近的居民对这桥产生了不少的忌惮。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事件就慢慢地被人们所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