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生桩是一种残忍的封建迷信行为,起源于古代建筑方术。
当然,打生桩是一种毫无科学依据的封建迷信行为,它基于对人命的轻视和对鬼神的盲目崇拜。
在现代社会,这种行为已被广泛认为是不道德和非法的。
当时正值新时代之始,人们对于封建迷信风气还颇有深信的,且建桥过程中艰难重重,这才使得有人出声建议。
何年初作为海归华侨,虽对此也有耳闻,但这是对生命的漠视与不负责任。
他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这个做法,他想以科学的方式解决问题。
于是,他命令工人们继续往桥墩处灌注泥浆水泥,一边又亲自下水查看是否在修筑木板时存在纰漏。
终于,经过一天一夜不间断的往桥墩处灌注泥浆水泥,第一根桥墩终于灌满了。
他让工人们先休息一晚,待明天再过来查看情况。
就这样,工人们都收拾好工具一一道别里去,只留下何年初在岸边静静的望着桥墩发呆。
郭冰和王建成再次结伴而回,两人之间的关系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自从上工以来,郭博天天都往王家跑。
在交谈中,王德胜发现郭博在厨艺上有不错的天赋,最近的饭菜都由郭博操刀。
这天,当王建成和郭冰回到王家,郭博兴冲冲的跑到两人身前,激动的道“王大哥,姐姐,今天王老爷子带我见了个人,他说我很有天赋,想要收我为徒,让我以后跟着他干活。”
这无厘头的一番话,让郭冰和王建成一脸蒙。
他们齐齐望向王德胜,眼神中带着迷惘和询问。
王德胜见两人目光投来,便将今天带郭博到自己同乡王国湛家的事情说了一下。
王国湛以前是做村子里红白事厨子的。
在南方农村地区,红白喜事时,村民们一般会请本乡本土的厨师来侍弄宴席。
这些厨师在农村社区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不仅需要具备高超的烹饪技艺,还需要按照传统的礼法和习俗来准备宴席。
例如,乡宴的标准和套路包括十三花、四平席、九斗碗等,菜肴的味型和烹饪技法都需要厨子自行掌控,以确保主家的经济能力和意愿得到满足。
此外,南方红白喜事时,厨师还会被东家以唢呐班吹奏的方式感谢,通常会送上现金、毛巾、肥皂、香烟等礼物。
郭冰与郭博出身大户人家,自然对厨子的地位十分清楚。
当时,王国湛正帮一户人家准备喜事的食材。
郭博在一旁看到王国湛聚精会神的处理着各种材料,手中技痒,立刻上前帮忙。
王国湛正切着菜,突然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在咚咚咚的切着菜。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侧头看了看,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正拿着刀埋头切着。
他转过身,也不打扰,就静静的观察着。
只见郭博的刀工精湛,胡萝卜、猪肉甚至蘑菇,在他手上都能切成大小均匀的细丝。
看到如此有天赋的小伙子,他心生爱材之意,也不忍心打断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待一大框食材被郭博处理好之后,他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小伙子天赋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做厨子?”
郭博听到他的询问,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他连忙点头,又望了望同来的王德胜。
在得到王德胜的点头确认后,郭博双手抱拳,向王国湛行了个拜师礼。
在他们这一行,都是师傅带徒弟,在这个圈子里混熟以后才会有东家找上门来。
就这样郭博往后的道路就这样铺好了,也为他将来进入禺城第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奠定了基础。
郭冰与王建成听到这个消息也为郭博感到高兴。同时,他们也将今天工地上发生的事跟王德胜说了一遍。
在听完两人的叙说,王德胜皱了皱眉。
他知道两人现在所做的工程是要连接中心城区与南片规划区的,但是按照流传下来的习俗,想要桥梁顺利完成必须要祭祀才行。
他也不犹豫,带着两人找到县委领导的临时居住地。
原来,王德胜在以前是中心城区一条村的村长,只是在那个特殊时期,被人用某些原因给罢免了。
当他们来到县委领导的家中之时,刚好发现何年初正与几位县委领导在讨论着什么。
“何书记,这大桥的项目存在着一些问题,今天第一个靠岸的桥墩就耗费了几百方的水泥。往后还要浇灌十几根桥墩,这耗费的人力、物力将不可估量。”
“何先生,听闻在工地上有老人提出打生桩的建议,你觉得这方法可不可行?”
何书记没有正面回答何年初的问题,反过来问起了他。
何年初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考虑,只是回答道“打生桩是有违天和的事,我本人对于这个做法是不支持的。”
听到何年初的回答,何书记陷入了沉思。
因为,在当地习俗中,打生桩是建桥必须的一个仪式,不然整个工程都不能顺利完成。
这不,刚开始就发生了几个意外,只是暂时还未发生人命损失。
其余县委领导也对此事发表了一些意见,但毫无例外基本都是劝何年初进行祭祀的。
王德胜在门外听到众人一时间争执不下,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屋内声音瞬间停歇下来。
让郭冰与王建成留在门外,他径直推开房门,也不向众人打招呼,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
何书记刚想让来人出去,却看到来的是王德胜,一时间兴奋了起来。
“王老,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吃过饭没?”
其余众人看到何书记对来者如此客气,也不敢啃声,静静的看着两人。
王德胜清了清嗓,也不跟何书记客套,直接将来意挑明。
“何书记,我听说大桥的事有点阻碍。但是主事之人不赞成传统的做法,我认为这是一个大问题。”
王德胜靠坐在沙发上,接过何书记递来的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望向何年初,一时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