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解死卦,接因果,天才后辈!

“吴老,深夜请您来,我们也是不得已啊~!”

张强国捏下太阳穴,撒气而道,

“那「崂金集团」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把手伸到我们最大客户黄总那,这不......欺人太甚嘛!!”

....

张强国口中的黄总。

名为黄茂龙。

是「鑫海控股」的副总裁,掌管粤省地域的业务。

一直以来,「鑫海控股」都是张氏集团的密切合作伙伴。

可就在几个小时前,黄茂龙突然打电话过来,哭诉自己的爱女得了怪病,国内国外的名医全看遍了,全部无济于事。

眼看女儿日渐消瘦,「崂金集团」董事前来拜访。

说自己供奉一位化名‘丘神仙’的算师,精通太乙神数....等等卜算之术。

丘神仙算过了。

她女儿之病状,乃是被脏东西上身,有一法可解。

但想要丘神仙出手,作为交换,粤省地域的业务必须交由「崂金集团」来做。

而黄茂龙这通电话。

无非表明他的态度,接下来,将要断掉与张氏集团的业务往来。

....

见吴老仍然默不作声,张强国收敛怒气,低眉问道,

“吴老,依你卦象,黄茂龙女儿的怪病真没办法了吗?”

一旁的张婧琦也帮腔急道,

“对啊,吴老,你再想想办法吧,要是没了黄茂龙这个大客户,集团后续肯定现金流不稳,元气大伤的!”

只是她关心则乱,语气显得无比急躁。

可集团不集团的,对于吴道宽这位山野大师来说,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他微微睁开双目,深邃的眼珠子里冒出一抹不悦的精光。

若不是当年张开甲的救急之恩,区区两个张氏小辈,怕还请不动他半夜前来。

“吴老,小女有失礼数,莫怪莫怪啊~”

张强国眼刁,忙不迭赔笑说道。

这时,张婧琦也知道自己冒失了,赶忙道歉,

“吴老,晚辈说错话了,还请原谅。”

经历过集团巨变。

还有亲眼见识那位秦大师玄妙莫测的本事后。

她现在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

已经是彻底拜服!

....

“罢了。”

吴道宽挥了挥袖子,收敛眼中不悦,指中捏诀,

“阴爻上位,坤性属地,四上棋型,中位无阳。”

“遇此死卦,若无泼天福泽,此女基本无任何活路。”

顿了下,继续说道,

“那位‘丘神仙’,我认识,师承正一派,西山万寿宫弟子,修行境界已达‘山居道士’,但一心向邪,早被赶出师门。”

“他精通的,并非是什么‘紫微斗数’这些卜算之术,而是擅长驱邪押鬼、超度亡灵之术,即便他真有办法,怕也是一些邪门歪道!”

这番话入耳。

张婧琦双眸一亮,激动问道,

“吴老,既然这丘神仙用的是邪门歪道,那我们只要找到正确的办法,岂不是能让黄茂龙回心转意?”

小辈的想法就是单纯。

吴道宽轻哼一声,

“正确的办法?”

“说得轻巧,解死卦,接因果,怕是我吴家老祖吴卜子在世、龙虎山鹤鸣山那些紫袍道士出手才能做到!”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山野居士或传承的天才后辈。”

吴道宽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毕竟上下五千年,能人异士甚多,自己一介算师,极有可能坐井观天。

就好比好友张开甲从那位秦大师请来的两道符箓。

他亲手摸过。

符纸上的纹路,繁复神秘,凭空构结出玄奥的禁制,不断吸收天地日月精气,再反哺身体。

竟让张开甲干枯的躯体,如久旱逢甘霖,焕发生机。

如此神乎其神的符箓秘技,若无传承,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后辈就能够做到的。

“天才后......后辈?!”

张婧琦捉住这字眼,立马想到一人,急问,

“吴老,那位秦大师算吗?”

吴道宽沉吟几秒,点了点头,

“算吧......起码在符箓的造诣上,已经赛得上龙虎山那些真道士。”

张婧琦喜溢眉梢,“太好了。”

“只要请到秦大师出手,治好黄茂龙女儿的病,那此次集团的危机不就自然化解了。”

这个主意一出。

连张强国也是眸光一亮,仿佛终于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然而,吴道宽却是泼了一盆冷水,

“一者,擅长符箓,并非就擅长驱邪行医?”

“二者,如此能人,你确定你能请得动他?”

闻言,张婧琦却不以为然,笑靥如花,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她卡姿兰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打起什么鬼主意~

“也对,行与不行?终得试试方知!”

吴道宽也来了兴趣,

“若你们能请来这位秦大师,老夫也乐意走这一遭。”

“好,一言为定。”

张婧琦嘴角笑意更盛。

....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

三王宫顶铺砌的琉璃瓦片,映月泛辉,远远望去,仿若披上一层银沙。

喧嚣一整天的广场,终于宁静下来。

但庙前铺子的三公,还不能歇。

他坐在板凳上,佝着腰清洗着盘里的泥番薯,为明天做准备。

“啧......痛......”

三公刚想起身换盘水,谁料老腰一挺,牵扯神经,一阵刺痛骤起,登时痛得牙齿直抖。

白天没歇,晚上备料。

这样的工作强度,便是年轻小伙的身体都吃不消,更别说是一把年纪的三公了。

“啪啪......”

三公弯手后背,握成拳头,重重地捶打腰间疼痛的部位。

疲惫的双目恰好看向三王宫的方向,心想,

‘这老毛病,要不要去找小跃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想法一出。

立马被他清醒地压回去了。

‘全靠小跃的主意,租下这间铺,这两天,卖炸番薯炸虾饼就赚过千了。’

‘这点小事就不能再麻烦小跃了,等哪日闲了,再去诊所打打点滴。’

捶打完,再揉搓几下,痛楚缓和不少。

‘再洗一盘就差不多了。’

三公撸了撸袖子,正想继续开干时。

突然前方响起一道惊慌急迫的女人声,

“不坤啊......快,快救救我家阿军啊!!”

闻言,三公眉头一皱。

他忙不迭抬眼看去。

果然看到一个农村妇女。

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位师奶。

一头醒目红棕色的韩式波纹卷,身上穿着一件紧身艳丽的丝绸连衣裙,只是突起的肚腩,让身材显得圆润肥硕。

大晚上,还穿金戴银,涂着一口红唇,肩披一条花围巾。

可谓臭美臭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