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言灵

出了丽晶酒店的旋转门,李浩然与李绯月并肩而行,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与路明非匆匆一见后,完成了星火大学的录取流程他就要离开。

李浩然向路山一告辞,

“前辈,星火大学在西南的招生出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我得赶过去解决,本来还想在这多留几天。”

“浩然,公事为重,西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有要事,随时联系我。”

“好的,路前辈。”李浩然点头应允。

“明非,开学见。”路山一微笑着向路明非告别。

“校长再见,绯月再见。”路明非挥手,目送两人上车离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路山一带着路明非径直走向一辆迈巴赫,那辆曾经接他回家的豪华轿车。

路明非轻车熟路地坐进车内,回想起上次坐这辆车回家时,同学们惊讶的目光和连番追问,他只能以长辈来接为由搪塞过去。

大家都没有想到平时衰得要命的路明非竟然在毕业前给大家来了个大招,同学对自己的态度都有了很大改变,连陈雯雯都愿意跟自己多说几句话。

车内一位黑衣男子静候。

“上次你们见过的,欧玄机,我的秘书,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路山一介绍道。

“玄机大哥,你好。”路明非腼腆地打招呼。

“路少爷不用客气,叫我玄机就好。”欧玄机的声音温和而谦逊。

路明非心中仍有疑问,他转向路山一,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老祖,我们学校这么有钱吗?”

路山一哈哈大笑,“要是光靠学校发的工资,要多少年才开得起这辆车。是时候让你正式接触我们的势力了。”

“玄机,去黑太子集团。”路山一命令道。

“好的,祖师。”欧玄机应声回答。

“山一门是我一手创建的势力,主要势力范围在海外,直到1990年以后,新回国,与华夏建立合作,成立国家安全局第六处。

不过这种模式并不适合现代社会,所以我们改革成立星火大学,有一部分人员就是从原来的山一门中出来的。”

路山一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路明非听得云里雾里,这些只在小说里看过的情节居然发生在自己身边,不过龙都看过了,这些也很好接受。

片刻后,车辆停在一座摩天高楼面前,CBD区最热闹的地段,黑太子国际金融中心。路明非对这个集团不太了解,只知道是本市的龙头企业。

“金钱在权与力面前只是微不足道的附加品罢了。你以后就是我路家的嫡系传人,眼光放大一点,想当年在清朝的时候,半个东南沿海全是我们路家的,说话比朝廷都管用。”路山一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落寞。

路明非只知道自己家族很强大,没想到这么厉害,同时心里还有一些疑问。

似乎看出路明非欲言又止的样子,路山一说道:“当年我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去解决,没想到再回来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时代了。

我消失以后,留下的后手开始一两年还能镇住一些宵小之辈,不过随着我越长时间没露面,他们就蠢蠢欲动,最后将整个路家瓜分,路家子孙飘落四方,最后只有你们一脉嫡传,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

路明非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叔叔路谷城一家体内的龙血浓度已经淡薄到无法开启黄金瞳,强行让他们获得与自己能力不匹配的地位只会对他们不是一件好事。

有时候,愚昧也是一层天然的保护。

既然我把你带到屠龙的领域,以后我会严格训练你。

你要知道,在混血世界中,掌握权与力才是真理,才不会让你在遇到想保护的人却又无能为力。”

路明非早已有了准备,一脸正色的说道:“放心吧老祖,请狠狠的训练我。”

三人走进大楼,马上就有一队人迎来,看样子应该等了很久,为首的是一个小胖子,笔挺的西装,油头梳得整整齐齐。

邵一峰,黑太子集团的大少爷,前天早上六点,劳累一晚上的他还睡在女明星床上,自己远在外国谈业务的老爹一通电话给自己叫醒。

邵老爹十分郑重的告诉他今天在黑太子集团要接待两位贵宾,让自己做好准备,他马上从国外飞回来。

邵公子虽然对自家的企业不太了解,却也知道国外这个项目一旦谈成,整个集团的市值翻倍也不是不可能,老爹在关键时刻却直接放手,可以说这次接待的人一定极为重要。

虽然自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不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家公司里有一群人有着单独的办公区域,公司对他们没有任免权,相反,还要尽力配合他们去完成一些奇怪的工作,老爹对他们也很是尊敬。

邵老爹带着自己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机场,准备好最盛大的迎接,那群奇怪的人也在,不过他们与自己两人的紧张不同,脸上带着期待,像虔诚的教徒迎接神明的到来。

不多时,两个男子从贵宾通道走出,一看上去,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穿着黑色西装,跟在一个看起来17,8岁的少年后面。

那群怪人忙上去迎接,老爹在一旁赔笑,请他们上车,为他们安排好住处。

在人群后面的邵公子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特权,与他们相比,自己好像除开有点钱之外一无是处。

“大佬,你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邵一峰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眼前的两人,只好学着港片里的情节叫大佬肯定没错。

“麻烦你们了。”欧玄机和煦的回应,倒是没有细究这个问题。

邵一峰松一口气,带着众人上楼。

一行人来到33楼,这里平时作为集团接待重要客户的场所,私密性极强,有专门的安保巡视。走进一个大房间里,里面已经坐着几个人。

见到路山一,纷纷起身,“见过祖师。”

路山一摆摆手,都新时代了不要搞这些东西。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明非,我路家的后辈。”众人纷纷对路明非问好。

一时间路明非有些手足无措,这些人实在太过热情。

“明非,这里是我们山一门的一个据点,负责处理这里的龙类事件。不过马上就要跟星火合并,以后就属于官方编外势力,你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以后回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们。”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路山一问道。

“门主,都在里面。”一个中年男子递过一个文件夹。欧玄机上前接过。

“今天是明非正式踏入混血世界的日子,按照以往来说,龙血世家的传人正式踏入屠龙之前都会有一个仪式,邀请四方好友参加,广告天下。不过现在时代变了,我也简化一下。”

在场的众人退后,路明非有些疑惑。

“明非,跟我来。”

两人进到里面一个房间里,上面有各种奇异生物的组织制成的标本,有三条腿的蛤蟆,两个头的蛇,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血肉组织居然还在蠕动。

“实际上纯血龙族的复苏还是很少的,我们主要的工作是解决混血种失控与龙族亚种,也就是一些龙血污染的生物。

你的血统毫无疑问是非常优秀的,不过却不知道被某种力量给压制。我需要借助外力帮你加快血统觉醒的这一过程。

坐着吧。”

路明非乖乖的坐下,路山一口吐龙文一个炼金矩阵缓缓开启。

奇怪的画面在路明非脑海里浮现。

浩瀚的冰原上,素白且泛着微蓝的冰层覆盖了直刺天空的山,天空是浓郁如血的红色。

冰峰顶上,巨龙静静地趴着,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

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爬到顶峰的人围绕着龙首,他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东西,看上去奇怪而又真实,又是灵视吗?

只是这条巨龙明显比上次的更具威严,像是一位帝王。

“哥哥,命运之线已经改变。”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是一个男孩,大约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纯黑的小夜礼服,稚嫩的脸上流淌着辉光。

路明非不知道这么点大一个孩子为什么脸上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

但看着他的样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股悲伤。

只是他为什么叫自己哥哥,路明泽那个家伙从来不会这样叫自己。

“你找错人了。”

“虽然过程改变了,但命运终无法更改。交换吗,哥哥。”男孩默默地看他,神色复杂,像是鄙夷,又像是怜悯。

“交换什么?命运改变什么?”路明非发出疑问。

男孩没有回答,黄金般的瞳孔里流淌着火焰般的光,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泪留下。

“既然命运改变,我也做出我的改变吧。”

男孩口中突然吐出一串神秘古奥的声音,路明非脑子里突然多了些东西,言灵,刹那。

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

“下次再见,哥哥。”

周围的景象破碎,路明非睁开双眼。

四周的人依然在注视着自己,见自己睁开双眼。

路山一开口,“1个小时,不过还在预料之中。”

路明非站在房间内,感受着体内那股缓缓苏醒的力量。

能感觉到,那个名为“刹那”的言灵正随着自己的意念而波动,仿佛是一把等待出鞘的利剑。

他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能掌握超自然的力量是无数青春期骚年的中二幻想,现在真的能实现却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同时也有一丝疑惑——那个男孩真的是灵视的错觉吗?那股深深的孤独是那样让人窒息。

路明非倒是想立刻开启言灵尝试一番,但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显然不是实验力量的合适场所,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等待更合适的时机和地点。

“老祖,我觉醒了言灵,是‘刹那’。”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

路山一赞赏道,“不错,这个言灵的潜力很高,配合你的血统很适合。

言灵‘刹那’,以速度闻名的言灵,能够大大强化你的行动速度,具体的效果取决于你如何运用,在实战中很有用处。”

“先去吃饭吧,之后我给你讲一讲关于言灵的重要东西。”

移步到旁边的餐厅,里面早已准备好宴席。

路山一高座主位,让路明非坐在自己旁边,山一门众人也纷纷入座。

大家对路山一显得十分敬畏,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只能更热情的招呼路明非。

倒是让路明非有些不适应,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了。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叔叔家里,他都像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学校或许是最公平的地方,只要你有一个优点都不缺少朋友,成绩好,长得帅,家里有钱,钢琴弹得好的,又或者是举止幽默有趣都可以。

他有时也会羡慕那些成绩好的赵孟华或者是家里很有钱的苏晓樯,他们身边从来不缺少朋友。

每次吃饭时都是一大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嬉嬉闹闹地占据一张餐桌,讨论着学校里的各种趣事。

仕兰中学里从来不缺少这种人,更多的是样样具备的全能天才,闪耀得让人无法仰视。

不过路明非一个也沾不上,甚至相差甚远,唯一的特长是打星际。

他有时候也会想要是同学知道班上默默无闻的路明非竟然是星际高手,能用红点跟与排名第一的高手有来有回会不会露出膜拜的表情。

路明非有一段时间因此洋洋得意,直到有一天他把这个事情告诉的徐岩岩,得到的是很平淡的回应“哦。”。

后来路明非才知道,仕兰中学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玩游戏,又或者说这种方式对于他们来说是很低级的娱乐方式。

当路明非在网吧里面大杀四方时,QQ群里的苏晓樯发来自己在北极拍的视频,说着妈妈安排带她去北极看极光,抱怨着说那里太冷早知道不出来。

赵孟华则说自己在跟着爸爸在外地的高尔夫球场,陪着爸爸跟客户打球,随手发了一张照片,那是路明非只在电影中看到过的场景。

连徐岩岩跟徐淼淼也在欧洲地方旅游,在熟练地与当地人交流,展示着自英语水平。

路明非只能给自己的泡面加一根肠,接着装作满不在乎地继续在星际里大杀四方。

眼下他坐在这间金碧辉煌的餐厅里,水晶吊灯下,柔和的灯光洒在精致的餐桌上,银质餐具和瓷器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路明非不认识这些东西,但一眼就能看出来价值不菲。

坐席上还有三个路明非不认识的人,都是头发花白的老者。

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

酒过三巡,气氛变得融洽而热烈。

路明非才得知坐在自己周围的穿着黑衣服的是山一门当代门主,李长风,国安局副局长,晏青刚。

在场的人随便拎出去一个都是能让这座城市震荡的存在,但他们都对自己尊敬而敬畏,因为他是路山一的后辈。

路明非还学着喝了一点酒,不过这种度数的酒对于他来说还是太高,有些难以下喉,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不常见的红晕。

桌上的食物应有尽有,从精致的开胃小菜到丰盛的主菜,再到各式各样的甜品,琳琅满目。

路明非大口地吃着饭菜,觉醒言灵后,他感觉自己的饥饿感更强烈了,像是身体在渴望着能量的补充。

他一边疯狂炫饭,一边倾听着桌上的一些秘闻,这些秘闻让他对山一门的历史和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吃过饭后,路山一带着路明非来到专门的训练场,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言灵。

“所谓言灵,就是与语言来调动天地之间元素的能力。

言,就是龙文。龙组的力量通过龙血为纽带传承,混血种依靠龙族能使用这份力量。

只要是血统合格的混血种一般都会觉醒自己的言灵,调动体内的龙血说出龙文就可以使用。”

说着,路山一挥手叫住一旁的欧玄机,

“玄机,你来给他示范一下。”

“好。”

欧玄机走上来,

“看好了,明非。”

欧玄机口中吐出一串古奥的龙文。

“我的言灵是剑御,序列82,可以调动领域内的金属物品。”

桌上的钢笔钥匙等物品漂浮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飞舞,在空中转了几圈,接着回原处。

“这个言灵看起来真是太酷了,跟小说里的御剑飞行一样。”路明非赞叹道。

欧玄机笑了笑,

“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达到神话中的御剑飞行效果,不过以我的血统,只能控制大约3kg左右的重量。”

路明非问道,“玄机哥,那我的言灵序列是多少。”

“刹那是72位,算是很高的序列了。”

“才72吗?这么低。”

路山一敲了敲他的头,

“不要好高远瞩,言灵不是单纯以这个序列来证明强大,它主要是代表了言灵的发现顺序以及位阶。”

“能觉醒什么言灵主要取决于自己的运气,有些低血统的人一样可以觉醒很高的言灵序列,只不过过高的序列对于自身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理论上这个言灵可以达到10阶,不过历史上刹那的最强使用者也不过能达到9阶。只要你能将刹那开发到极致,甚至可以超越它的上位言灵时间零。”

“好了,现在你也来试试。”

“好。”路明非已经跃跃欲试。

默念着刹那,一股龙文不由自主的吐出,一股力量笼罩身体。

路明非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灵活起来,时间在他的感知中变慢了。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影响。

路明非尝试动起来,刚走出几步那股力量就瞬间消失。

“不错,第一次使用能维持这么长时间还可以。”

“这个下午你就在这里训练,熟悉自己的言灵。”

“玄机,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处理一些事。”

路山一走出门,外面的李长风与晏青刚已经在等着他。

“路前辈。”

“祖师。”

两个老人见到路山一的一瞬间立马起身。

“不用这么多礼节,说说我们的计划推进得怎么样了。”

李长风说道,“祖师,我们山一门的力量已经基本并入星火,只留下海外的一些组织不方便撤离。”

“招生计划也有序进行,前一段时间还把卡塞尔在BJ的预科班收拢过来。

师资也准备完毕,很多老家伙都赶着来星火教书。”

说着,他顿了一下。

“不过我们的一些门人还是适应不了这种模式,选择退出。”

路山一轻轻的敲着桌子,思考了一会,

“离开的人给足待遇,再怎么也是我们的老人,但是如果有其他心思~”

路山一显露出骇人的气势,

“那就别怪我们不念旧情,你自己处理吧,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

“是。”李长风恭敬的退下。

路山一问道一旁的晏青刚

“国安局的事情怎么样了?”

晏青刚接着说道,“之前执行局的血统失控名单已经出来了,我们在小范围内开始将他们聚集起来,现在一切良好。”

晏青刚有些疑惑,不知道路山一让他统计这些血统不稳定的执行员做什么。

路山一说道,

“这件事情不急,还能再等一段时间,你现在给我一份更精简的名单,一定要可靠。”

“我们将开始新的时代,我将这个计划命名为星火计划,可以撼动现在的混血世界格局。”

两人听到这里,瞬间激动万分,路山一终于要开始那件事情了。

……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两人如获至宝,面露喜色地离开。

路山一在坐在原地,脑中思考过接下来的事情。

轻轻说道,

“总有人要去做,那就从我们开始吧!”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路明非好像还在训练,时间一个差不多了。

训练场内,路明非接着在里面不断训练,欧玄机不时给他一些言灵的技巧,让路明非更快上手。

经过一下午的训练,路明非已经初见成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言灵在召唤时更加得心应手。

不过对于体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整个人比跑了一下午还累。

路明非倒在地上,“真是够累人的。”

“你的血统很高,按照现在通用的血统评级来说的话就是S级,在混血种中算是不错吧!”

“不过你也不要心高气傲,我见过太多天才,血统与言灵从来不是评价一个人的全部依据。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跟龙族抗争,引颈自戮不是更好?

毅力与努力同样也很重要。”

路明非点点头,

“我明白了,老祖。”

“好了,去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吧。”

路明非走后,路山一问道,

“玄机,他的刹那掌握得怎么样了。”

欧玄机有些迟疑,带着些不确定说道,

“他在一个下午就已经掌握到四阶刹那,速度有些过于匪夷所思。我甚至怀疑是因为他的体质太差限制住言灵的进阶。

因为他每次都持续不到30秒就只能将言灵取消,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体力,练习的次数比正常要很多。。”

路山一也有些震惊,

“四阶?一个下午?”

“根据您的指令,我只是跟他说他的速度一般。”

欧玄机被震惊了一个下午,还保持着一副你还得练的表情,内心也有些麻木了。

刹那每提升一阶需要的时间与难度都是指数般上升,平常混血种要达到这一步至少需要几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

路山一从来没有小看过路明非,但还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路明非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这次的训练保密,设置为特级绝密。”

“说不定,他真的可以将刹那推到从未有人达到过的10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