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把这当电疗了？

就着牢房里的火把光亮，特斯拉手中的鹅毛笔一阵晃动，很快两份合同文书便写好了，然后将合同递给朱高煦说道：“你们国家的文字真的难学，我也是学了好久才学会的，看看这两份合同有没有哪里是你们不同意的？”

朱高煦拿起特斯拉递过来的文书看了起来，又差点没忍住，没想到这位特斯拉先生写的字丢笔少画，自己一个大老粗的字都比他好。不过这不影响他能看懂合同上的字。

“现有大明国皇帝陛下，承认尼古拉-特斯拉先生关于电灯照明装置的首创发明权利，该项权利将维持一百年，神圣不可轻犯。另皇帝陛下愿意以每制作一套电灯照明装置便向尼古拉-特斯拉先生交付一个铜币的代价获得这项发明专利的使用权。合同生成日起效，明国洪武三十五年七月。”

一大段汉字下面还有一串朱高煦不认识的蝌蚪文。

特斯拉知道朱高煦看不懂，指着那蝌蚪文说：“这是我的签名，是用英语言书写的。皇子殿下只要将你名字签上并盖上印章便可。”

朱高煦看到一文钱便可以使用特斯拉的专利技术，觉得这特斯拉这么大费周章地与他签订这个合同，是不是亏大了。

“先生这个专利费不用再加点吗？需不需要本王赏赐你些什么？”

特斯拉摇摇头，他的电灯装置可比目前任何照明的方式都要先进，到时候这大明人都会争相购买，专利费如果定的太高，反而会影响电灯的生意：“这一个铜币是经过我研究你们国家的物价之后才决定的，如果定的太高，将无法将这电灯装置普及到整个国家。”

朱高煦看了一眼道衍，这特斯拉疯了吗？这个东西怎么能普及到整个国家呢？不过不管特斯拉怎么想的，不影响他此刻要为父皇得到这专利使用权，连忙拿起桌子上的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还小心翼翼地取出自己的印章盖了上去。

特斯拉看到朱高煦盖章之后，连忙将另一份还没有盖章的递给朱高煦：“你盖章的这一份给我，我手中的这一份你带回去给你们的皇帝就行了。”

朱高煦茫然的接过另外一份还没来得及签名的合同，问了特斯拉一声：“这就成了吗？”

特斯拉点点头，再次伸出自己的右手：“恭喜皇子殿下代表你们的皇帝买下我的专利使用权。we make a deal。”

朱高煦更加懵了，这特斯拉不仅疯了，还开始说胡话了，本王怎么可能是你的弟儿？还有道衍大师还在旁边，你这明晃晃的要钱手势能不能不要再摆出来了？不过考虑到刚刚完成了父皇的任务，还是悄悄地捏了几颗金豆子，塞到特斯拉伸出的手上。

特斯拉本来是在等着朱高煦与他握手，结果眼前的皇子殿下却只是塞了几颗金属球。低头一看，几颗金光闪闪的金豆子，这是送给自己的吗？东方皇子果然大方，签合同还送金子当礼物。

然后再次伸出手来，解释了一次：“双方达成合作之后需要握手，这是一种礼节。”

道衍此刻已经看不下去了，特斯拉伸手出来是泰西人的礼节，想要和朱高煦握手，结果朱高煦竟然当着他的面送金豆子给特斯拉。

朱高煦此刻也明白了特斯拉伸手的含义，连忙也伸出手放到特斯拉面前，在特斯拉的引导之下握了人生的第一次手。

道衍看到朱高煦完成了任务，连忙出声提示特斯拉：“特斯拉先生，既然我们的皇子殿下承认了你的专利权利，并购买了使用权，现在是不是该演示给我们看如何制作伏打电池了？”

特斯拉点点头：“制作伏打电池的材料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只需要盐水泡湿的布，一些铜板和锌板，还有个上下一样粗的瓶子便可。这些材料我都有，只不过已经被狱卒先生收到他们的库房了。”

道衍和朱高煦转头看向牢门外，纪纲顾不得自己又被特斯拉喊了一次狱卒先生，连忙出去命人将特斯拉所需要的材料给找来。

没过多久，一气喘吁吁的番子，带着特斯拉提到的那些材料赶到牢房。

特斯拉将材料拿到案桌前，慢慢的安装起来先是将一片带凸点的锌板放在瓶底，放了一块同样大小的湿布，再放了一块铜板。然后再放锌板、湿布铜板，如此放了十几组，当让瓶子最上面的铜板也有个凸点。弄完这些，再将瓶子两头固定好，放到了道衍的面前：“伏打电池已经做好了。”

道衍看得有些皱眉，记得昨天摔坏的那个里面还有泥土，金属片也没这么多：“特斯拉先生，为何昨天献给皇帝陛下的那个电池里面会有泥土，是这湿布变的吗?”

特斯拉听了摇了摇头，这僧人居然说出湿布变成泥土的话，这样的人居然能成为皇帝的使者。

“昨天的那个电池里面放的本就是盐水湿透的泥土，今天只是为了展示伏打电池做法才使用的湿布。不过这些都是在材料不足的情况下所使用的简易方法。”

道衍这才知道原来是材料换了，这个依然是伏打电池，小心地将瓶子拿到手上：“特斯拉先生，这瓷瓶子里面已经有电了吗？没看到你是如何将电装进去的啊。”

特斯拉听了道衍的问题，有些吃惊地看着道衍，难道刚刚自己将这些金属片放进去的时候他没有看吗，这样的人也能当皇帝的使者？

不过如今他们已经是金主先生了，只好耐心地解释道：“这瓶子里面当然有电了啊，那些铜片和锌片会通过湿布的连通产生化学电流。还有你不是学者，真的不合适当皇帝的使者。”

“噗呲。”朱高煦听到特斯拉说道衍不适合当父皇的使者，又没有绷得住嘴角。

道衍当然知道学者是什么意思，肯定是有学问的人啊，这特斯拉居然说自己没学问，还被朱高煦跟着嘲笑起来，顿感有些尴尬。

果然泰西人不懂礼数，贫僧懂的学问多了去了，只是没有懂你说的是什么。罢了念在你是泰西人，不想与你计较。

从特斯拉口中确认伏打电池里面已经有电了，连忙将舌头再次放到瓶子上的凸点上面，“嘶”地一声，道衍浑身发出一哆嗦。

有了先前那次的体验，这一回道衍没有将小瓶子甩出去。当然感觉还是那个感觉，这特斯拉果然没有骗人，这里面果然有电了。

正当道衍还在回味那玄妙体验的时候，特斯拉目瞪口呆地看着道衍。

这僧人有问题啊，舌头舔电池干什么，虽然只有十几伏的电压，但是也会有酥麻的感觉啊：“这位道衍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道衍看到特斯拉盯着他看，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想起来的另外一个目的。看了看牢门外站着的纪纲，凑到特斯拉身边，小声地问道：“特斯拉先生，这伏打电池电电令人酥麻，然后一阵舒爽，有种羽化登仙的感觉。这伏打电池是否仙门遗漏的方法？”

特斯拉看着道衍问出这样的问题，这才知道他是喜欢上了被电的酥麻感觉，后世确实有人用电疗的方式治疗疾病或者养护身体，但哪有是你这么勇的人，居然用舌头舔电的？要是电压高一点，你不就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