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都是好东西啊

朱高煦被朱棣又踹了一脚，连忙将手中的细长管子送到朱棣手中，慌忙解释了起来：“父皇，今日特斯拉先生得知我们要将热气球升空，送了一个叫做望远镜的玩意给儿臣。爹，是这么用的，细的一头对准自己的眼睛，粗的一头对准要看的东西。哎，你看天上的热气球啊，别看儿臣。”

朱高煦看朱棣将望远镜对准自己，吓得连忙将朱棣的手扶向天空，对准热气球的方向.

朱棣本来看到朱高煦那脸模糊一片，可是等到他对准天上的热气球的时候，突然长吸了一口气：“嘶，这望远镜当真实如其名，朕竟然能看清竹篮里的人，那朱勇果真在挥舞着两个三角旗帜，这莫非就是你们商议好的旗语？”

朱高煦知道朱棣已经会用望远镜了，也看清了朱勇他们的动作，这才解释道：“听特斯拉先生说这望远镜还是最简易的呢，只能简单地将几里之外的景物放大到能看清的程度。而那旗语也是特斯拉先生提示我们的，说这是他们美利坚将军和士兵之间沟通的一种方法，包含各种指令，远比我大明用的传令兵更加方便。”

朱棣听了老二的解释，点点头：“果然不出朕之所料，这些都是特斯拉先生的发明。这望远镜先归朕了，还有那旗语中的含义你回头进宫跟朕详细解释一番。”

朱高煦作为一个征战四年的老手，当然也知道自己父皇心中的意思，连忙点头称是：“儿臣遵命。”

道衍和解缙在旁听了朱高煦的解释，对朱棣手中的望远镜十分眼热，但是却又不敢提出来借用，只好用两只手蜷缩成管子的样子，套在眼睛上，还别说那热气球好像看得清楚一些了。

朱棣看了道衍和解缙的样子，轻咳了一声，将望远镜递给道衍：“老伙计，给你看一眼，小心一些，别再给朕弄坏了。”

看道衍连忙双手接过去，朱棣又转过头来问朱高煦：“你们今日热气球升空还有什么计划吗？说来听听。”

朱高煦听了朱棣的问题，连忙挥手让身旁的一名兵卒也挥动了几下小旗帜，这才解释了一遍：“特斯拉先生早就培训过我们，说热气球升空之后大概率可能会被吹向北边，所以儿臣跟朱勇他们的计划就是在山川坛升空，飞过整个皇城，然后在北边玄武湖降落，期间在府衙值日的大臣们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我们，借此向他们证明科学的强大之处。”

朱棣得知朱高煦他们的计划，点点头：“有心了。这热气球如何降落，让朱勇他们落地之后速速进宫，朕有话要问他们。”

朱高煦听说朱棣要让朱勇他们进宫，这忙解释道：“刚刚儿臣已经命人将旗语打出，让他们按计划降落在玄武湖。如果父皇要他们进宫，旗语里还没有来得及弄些复杂的命令，还需要命人赶到玄武湖那里。至于热气球如何降落，只需不再将木炭放入道火盆里，让热气球里面的空气降缓慢降温即可。”

这时候道衍和解缙也终于体验完了望远镜，将望远镜还给了朱棣：“陛下，天上的热气球上确实在下降，咱们还是回宫去吧。”

朱棣点点头：“嗯，跟朕回宫。还有让淇国公丘福，成国公朱能，兵部尚书茹常也进宫听命。”

“是。”

……

过了半个多时辰，奉天殿的偏殿，朱棣的案桌上放了两个望远镜。

看向跪在面前的朱勇、徐钦和张軏，眼皮子微微地抬起：“说吧，你们三亲自上热气球是不是朕的老二的意思？说出来恕你们无罪。”

跪在前面的三人互相转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朱高煦，才由朱勇回答道：“回陛下，是臣朱勇的主意。臣等几人每日在特斯拉先生那学习科学，听得最多的话就是要有一个善于发现和总结的头脑，更要有大胆尝试的勇气，小心求证的态度。特斯拉先生都已经将这热气流的原理和计算方式都讲臣等，臣等定然要亲自上去一试，结果真的验证了特斯拉先生的说法。”

徐钦看朱勇在朱棣面前承认是自己的主意，出于年轻人的义气，也连忙解释道：“臣等上热气球之前身上还背了那降落伞，此前还在鸡鸣寺的钟楼上拿一只小猫验证过降落伞的安全性，臣等是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上天的。”

道衍一听这几个人竟然前几日已经鸡鸣寺的钟楼上验证过，连忙看向朱高煦。果然看到朱高煦对着自己尴尬地笑了笑，怪不得前几日，自己在鸡鸣寺还在演算特斯拉讲的计算方法的时候，被僧人告知朱高煦要借用钟楼。

想到这道衍连忙对着朱棣行了一佛礼：“陛下，今日热气球能成功升天，已经证明了科学的重要性。而几位小公爷能够舍身忘我地完成这一项壮举，真乃勇气可嘉，陛下当嘉奖。”

朱棣点点头，他问询朱勇他们并非是要责罚几人，只是确认一下他们为何有勇气亲自验证热气球而已，结果目前看来这些都是出于几个年轻人对于特斯拉的信任。

正当朱棣正想着如何奖赏朱勇三人的时候，太监朴金昌从走进偏殿向朱棣禀报：“淇国公，成国公和兵部尚书三位大人殿外求见。”

“喊他们进来。”

“是。”

随着几名内侍太监的指引，淇国公丘福，成国公朱能，兵部尚书茹常来到偏殿内：“臣等见过陛下。”

朱棣摆摆手，示意三人坐下，然后对着丘福说道：“淇国公，此次回北平你重任在身，除监视大宁的朵颜三卫之外，还须整顿兵马，囤积粮草，来年继续攻打北元。因此这次朕将调拨五军都督府下辖三十二卫中的十二个卫，还有十七个亲军卫中的六个卫统统交付与你。你可知其中利害关系？”

丘福知道朱棣要他去北平驻防，只是没想到朱棣给了他十八个卫所的兵马，还全部都是京师的精锐兵马，当下知道自己的肩上的重担，连忙起身跪倒在地：“臣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此去北平必定为陛下肝脑涂地，全力效死。”

朱棣看到丘福明白他的意思，走上前去，将丘福扶起，然后将案桌上的望远镜递给丘福。

“这个望远镜只有一对，是特斯拉先生制作出来的。朕以为在打仗的时候可用于临阵观敌，今日就先送给淇国公一只，带往北平，使用时切勿用心。”

丘福连忙接过朱棣手中的望远镜，只见是一个细长管子，连忙好奇问道：“陛下，这望远镜究竟是何作用，为何可用于临阵观敌？”

朱棣知道丘福没见过这个东西，就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东西能让你看清楚几里之外的景物，若是临阵对敌，只需将此物放在眼前，对准敌人所在地方，敌军阵势将无处遁形，这个东西你回头再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