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贫僧算不出来

被朱棣惊醒地道衍连忙抬起头，轻叹了一声：“刚刚那个气球的半径和表面积，贫僧没有算出来。”

朱棣听了道衍的回答，惊地自己下巴都要掉了下来：“老伙计，你莫要开玩笑，那特斯拉不都将计算方式都说了出来了吗？还有朱勇都能算对，你怎么能没算出来呢？”

道衍看到朱棣的神情，就知道他被朱棣给鄙视了，连朱勇这毛头小子都会的题目，自己都没能算出来，只好强行解释了一波：“对于r³这个解法在《九章算术》里面是有的，但是计算量十分庞大，刚刚那热气球的体积虽然贫僧算出来了，但是真要算出那热气球的半径，却十分困难，运气好些可能还要三五天，若是运气不好可能都算不出来。贫僧实在不知道那朱勇是如何这么快就算出结果的，可能是贫僧来迟了一个时辰，错过了特斯拉的讲解也说不定。”

朱棣听了道衍的解释，忍不住的用两根指头点了点道衍：“哈哈，你这老伙计，没算得过那朱勇，就在此找借口。走吧，先回宫去，朕还有些事情想和你商议。”

道衍看朱棣嘲讽自己，气的牙根有些痒痒，忍不住地出口问道：“那么陛下算出来了吗？”

朱棣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轻哼一声：“朕算不算得出来有什么要紧的，这不是还有朱勇他们吗，他们会算就是朕会算，走吧。”

朱棣走出暗室，看到纪纲正在外面候着，吩咐了一句：“将先前特斯拉讲课的内容抄录一份，回头送给道衍大师。若是特斯拉先生问起，就说是老二抄录回去学习的。”

朱棣当然知道朱高煦刚刚学数学的表现，老二肯定还没学会特斯拉讲的内容，当即找了个这理由让纪纲从特斯拉那里再抄一份讲课内容。

……

回到奉天殿的朱棣看了看纪纲送来的奏报，顿感有些头昏眼花，连忙将那几十页的记录都一股脑地丢给道衍，然后说道：“这特斯拉讲述的内容全都是那什么数学，看的朕头疼不已，真不知道那帮小子是如何听得下去的。”

道衍拿起那些讲课内容，仔细翻看了一会，沉默思考的同时，还不停地发出一阵阵的惊呼，过了好久才放下手中的纸张，对着朱棣说到：“陛下，今天那特斯拉才跟他们讲数学这门科学，便提出了十多条十分简便的公式，这些如果都运用到实际当中，将大为节约时间，更能提高算术的准确性。”

朱棣连忙拦住道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老伙计不要再提那数学了，朕看不懂那些，这些交给那些小辈们去学就行了。朕是想让你帮朕参详一下，那特斯拉之前讲过的叫做枪炮军舰的热兵器。”

道衍皱了皱眉头，有些犹疑不定地说道：“那特斯拉不是说现在还没有出现这些兵器吗，而且大明的水平也做不出来，会不会是那特斯拉在说谎。”

朱棣看道衍怀疑这些消息都是假的，摇了摇头：“不，那特斯拉的是个坦率实诚之人，甚少说些假话。而且他所描述的大炮射程十千米，便是我们说的二十里，我朝自太祖时期便在军中大量使用火铳，这大炮恐怕就是火铳的放大版。”

“关键之处还在于他今日给那些小子的题目里都是热气球的丝绸用量，还具体到了三个人上天的分量。对热气球肯定十分有把握，他跟老二说会造大炮想来也并非说谎啊。”

道衍听了朱棣的分析，思索了一会，说道：“先前特斯拉就说热气球和飞艇是飞机的替代物，而如今仅仅做一个热气球就要这些勋贵子侄学这么多数学知识，这还是在他提供了如此多的数学计算方式的基础上。那么这大炮的制作恐怕真的如他所说，大明的水平是无法造出来的。”

朱棣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从特斯拉的言语中不难看出，大明没人懂得科学，想要完成做出特斯拉设想的东西，确实千难万难。不过现在的好消息便是，特斯拉现在就在大明，只要老二多找些肯学的人，未必不能将这些好东西都做出来。

“老伙计，如果这特斯拉没有从美利坚流落到我大明，恐怕他说的那些东西早就在美利坚给做出来了吧，真是天佑大明啊。不过时不我待啊万一那美利坚还有其他像特斯拉一样的学者，必然于我大明不利啊。”

道衍点点头，想到一件事情：“那几个勋贵弟子已经回去制作热气球了，贫僧希望热气球试飞成功的那天，陛下能够借此机会多招收一些对科学感兴趣的人，即便是朝中大人们反对也要让二皇子将科学院建立起来。”

朱棣顿时冷笑一声：“哼，他们敢，当真以为朕的刀不利吗!”

道衍看到朱棣言语中冒出来的那股杀气，轻叹一口气，先前自己是反对朱棣大举屠刀杀戮建文的朝臣的。但是如今却和先前不同，万一真有不开眼的酸儒还反对科学院，自己也不再阻拦了。

想到这，道衍便跟朱棣辞行：“陛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贫僧便回鸡鸣寺了，这纸上的内容贫僧还需要仔细地参详一番，不然恐怕再也听不明白特斯拉先生的讲课内容了。”

朱棣一听到道衍要走，还要回去温习特斯拉的上课内容，无奈地笑了笑：“老伙计，回去好好看，你学会了便是朕学会了。”

……

申时一刻，五军都督府里面中军都督丘福，左军都督朱能，还有张辅都看傻愣愣地看着朱高煦和那几个忙碌的小子。

终于还是张辅没有忍住，连忙拦住张輗：“二弟，你们这上午不是跟殿下去学什么科学了吗？怎么才学了半日就回来了，还忙前忙后的拿这么多丝绸，到底干什么呢？”

张輗通过半天数学课的熏陶，早已经觉得自己和自己哥哥不在一个层次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哥，我们兄弟几个正在按照特斯拉先生的要求做热气球呢，这些跟你说了也不懂。”

“哎，你这小子，老子揍你啊。”张辅本身就比老二大了十几岁，还是承袭了父亲的英国公，这时候居然冷不丁地被弟弟嘲讽了一番，顿时气血上涌。

谁知拳头还没有伸出去，张輗就跑到朱高煦的身后，朝着张辅说道：“先生还说了，你不会数学，将来算不得真正的将军。”

话音刚落，那边朱勇也顺嘴说了一句：“就是，先生说真正的将军也是要从军事学院里学出来的，你们这些粗鄙武夫当不得好将军。”

朱勇这话音刚落。顿时惹的都督府里的几个将军不悦，本来朱能还在看张辅的笑话，觉得哥哥没管住弟弟有些丢脸，结果自己儿子直接嘲讽全场，顿时将腰间的刀解下，想要上前去抽朱勇。

朱高煦看到如此场景，连忙上前拉住朱能：“朱伯伯，不要动怒啊。这些话确实是特斯拉先生说的，不是朱勇他们瞎说。”

朱能看到朱高煦上前拦住自己，只好将刀收回腰间，瞪着朱勇意思是回府后再来收拾你。

这个时候丘福却出声问道：“殿下，吾等都打了半辈子仗了，也没有学过那什么数学啊，不照样为陛下杀敌。那特斯拉究竟是何人，竟敢妄言我等不算好将军？”

朱高煦看丘福朱能这些老将确实有些生气，连忙解释：“特斯拉先生言语中没有不尊重诸位的意思，他只是说他们国家的将军都是要学数学的，应该跟他们的打仗方式有关吧。哎，不提这个话题了，听朱勇说昨日那几只电灯都已经发卖了，到底什么价啊？”

丘福看朱高煦转移话题，也不再追问，将昨日发卖电灯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夫昨日领回府上一只，士弘家一只。还有李九江家买了一只，定国公徐景昌一只。九江和徐景昌都出价一百两银子，老夫和士弘觉得这价格也还行，也准备出价一百两。殿下以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