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第一天没遇到灵兽袭击,顺利扎营。
白若虚在马车内打灯画图,姜江在一旁调息。
苏吉忽道,“你们认试林乐轻吗?”
白若虚一喜,收了纸笔便跳下车去。队伍外围果真站着一个衣袍艳丽,貌似仙人的可爱女孩。
大红色她穿果然漂亮。
可惜只能在梦里见。
没得理由,就觉得这是假的,但他太久没见阿乐,想了。
眼前一暗,再见便是糊了的图,得要重画了。
旁边的姜江猛地一翻身,拎起剑便冲了出去。
下车便见被藤条绑了个结实的一群人,淡粉色的小花在藤周开着。
空气里泛着淡淡的甜香。
靠着衣衫辩认出了姜江几人。
这藤暂时没有伤人,只是在慢慢吸灵气。
可能因为白若虚现下本体是把伞,这藤对他兴趣不大。
这藤坚韧,也不怕火烧,且将路都封了个严实。
没得办法,白若虚重点了篝火,打了灯,接着画图。
第一个挣开藤条的是苏吉,落地看到白若虚,也是愣了一瞬。
这孩子倒是心大。
“苏队长,这个是?”
“美人藤,不用担心。说来,这条路之所以安全,就是因为它。
它是一个化神期前辈,在幻境里跟它讲清便好。
等两天就都下来了。
这两天可以放心休息。
一般人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想成真的美梦。
你倒是特别。”
“苏队长,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你可是金主。
“陪我打几场。”
“行。”也不是没接过陪练的单。
剑锋刺来,被苏吉一拳拦下,同时接住了白若虚偷袭的左拳,但膝上传来一阵刺痛……
一拳将人轰远。
忽然刺起的飞叶,入眼的飞沙,着火的头发……
每次都被轰出去,但力都被卸掉了,下一秒便能攻回来,他被抓住了,就是要搞小动作了……
一场下来,白若虚肿了半边脸,苏吉焦了一圈头发,衣服划成了布条。
看着是苏吉惨烈些,但他力劲大,不留手的时候,一拳下去金丹期也没几个受的住的。
苏吉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有些感慨,“你有考虑过用其他兵器吗?”
隔壁队里那群玩暗器的阴批,就老划我衣服。
感觉你不需要人教,是纯需要换掉剑练习。
见白若虚点头,拍了拍他肩头,“那你还是接着画图,等他们醒了,我找几个斥候陪你练。”我遭不住。
斥候就是普遍跑得快,我看隔壁队就是常找他们练。
白若虚画图累了便开始调息,眼前一暗,便是见到了一根疯狂扭动的青藤。
眼前又是一暗,回了篝火旁。
一个半人高的白须老头站在近前,一把捏起白若虚两颊的肉,就是一顿搓,但不疼。
白若虚眼神呆滞,一脸迷茫。
老头见人呆着,啥反应没有,气不过,一脚踹翻了火堆。
老头顺了气,地下冒出藤条,将柴火炭块拼回,点好火,面色晦暗,“你……”似是想到了什么,长眉又上扬起,“你告诉我,幻境里那丫头,跟你什么关系~”
“告诉我,我送你一套兵器。”
白若虚晃了下头,“我要两套。”
对长者这样,多少有些冒犯了。
不过老头反而更高兴了,也不要答案了,丢给白若虚三个布包,便散去了身形。
被吵醒的苏吉翻了个身,老头子很喜欢这小子啊。
这么些年都没送过他第二件东西。
一套长针,一套细刃,一柄长剑。
看得出来,细刃和长剑是同一种材质。
到了第三天早上,一众人都被放了下来,除了姜江,面色都算不错。
白若虚将长针抛给祁周,便向姜江而去。
姜江见着人,哀嚎一声,“我对着我偶像的替身过了两天,苍天呐,不让我见到真的他,让我见一冒牌货干嘛!”
白若虚脚下拐了个弯,向着苏吉而去。
“老白,我可是看到你醒了,你能理解我的,对吧,老白……白啊……”
撤去的藤条外是一片混乱。
树木横卧相接,黑色的虫壳四散,黄浆与泥土穿插其间,异味直袭脑门,路是再看不到了,也不大想走。
四人倒是更兴奋了,没见过这场面,东走西看的,除了祁周,倒也没敢去摸。
苏吉一众提醒几句,便开路去了。
“这都是小场面,龙骨桥虫群多,还都带着一嘴酸液。
涂在树上的一滩,看不见,但挨一下,肉要烧穿去。”
一队人外围戒备,同行的过路人居中,两队人轮流开路,行至正午,才算是寻到了路。
就地休整,啃着干粮,姜江脸上颓丧又添了几分。
白若虚给三人各递了一包零食,各色果干,饼干,肉干。
姜江,“老白,行啊你,带了多少啊?”
“管够。”
白若虚话音一落,肩头便是一沉,“我也要。”
一个满脑袋白毛的小孩忽地出现,坐在白若虚肩头,抱着他的脑袋,怎么看怎么吓人。
白毛倒没一点自觉,抢了白若虚的纸包,趴在他脑顶,一口一大块。
三把指着白毛脑穴的剑,见状也是收了回去。
随即,那晚的小老头也来了,眉须上指舞动,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白若虚见他不动,也递给他几个纸包。
小老头接了东西,耷了眉头,“我送你们出去,让他跟着你。”
语气别扭,像是托孤。
白若虚掐了掐小孩的脸,“你舍得?”
小老头眉毛一横,“这老小子是我哥!”
说完便又没了踪影。
刚摸出地图的苏吉见着眼前一花,换了片林子。
四处望了望,没管那些扶着树直呕的人,“好好休息,可以服些药,睡一觉,今天下午就能到城里。”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
不就显得身后有大能罩着嘛,多好的宣传。
保持好形像,方便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