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带着尖果于莉和准小姨子于海棠在正阳楼涮锅子。
三个人一气儿干掉了五盘羊肉。
算上豆腐、粉皮和大白菜。
来了个彻彻底底的光盘行动。
许大茂还好说，两盘羊肉后就开始云淡风轻。
看着于家俩姐妹花急赤白脸的继续造。
吃到最后，无论是于莉还是于海棠，都是肚皮溜圆儿。
真的肚皮溜圆儿。
于海棠吃涮羊肉要比于莉放的开。
胡吃海塞过后，头一个扛不住。
她也不扭捏。
“哎呀，我得去趟茅房。”
于海棠筷子往桌上一拍，起身就往外面跑。
许大茂看着好笑，但也觉得于海棠这妮子性子洒脱，挺好相处的。
“我妹妹打小性子就跟男孩子似的，你别介意呀。”
于莉有点不好意思，找补了一句。
“我介意什么，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嘛。”
许大茂摆摆手，不以为意。
桌面上热气腾腾的羊肉铜火锅子，俩对象和小姨子一起吃吃喝喝，规规矩矩。
桌面下的勾勾搭搭，于莉这个局外人可一点都不清楚。
于莉听许大茂这么说，立刻笑颜如花。
“你别收着啊，敞开了吃，别给咱家省钱，真不至于。”
许大茂拿起筷子，给于莉又夹了一大坨羊肉。
最贵的羊后腿肉，许大茂一要就是三盘。
见着于家两姐妹战斗力一点没有减弱。
又加了两盘。
他真不是自己不舍得吃。
那也太不许大茂了。
两世为人，他绝对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忒幼稚，不实惠。
许大茂肚子里不缺油水，一盘子左右就吃饱了。
这个时代的一盘，可不是几十年后那种‘一盘’。
这年头，一盘就是一斤。
妥妥的一斤。
切成喇叭卷的一斤羊肉片，比脸大的餐盘摞成尖儿还得小心着点。
一不小心就掉下来。
“我哪儿收了呀，一直吃着呢。”
于莉可能是越跟许大茂关系近，越在意自己的吃相。
毕竟还没嫁进门，没能登许家的堂入许家的室。
但小嘴叭叭的，也确实一直没停下过。
小嘴继续开吃。
把许大茂夹给她的羊肉趁热蘸酱吃进肚子。
“我，我也去一趟茅房。”
于莉迟于海棠五六分钟，也起身去茅房了。
俩姑娘先后跑去茅房了。
不知道是肚子里缺油水，沾了羊油有些拉肚子，还是真吃的有点撑。
许大茂百无聊赖，掏出华子给自己点了一支。
估算着再怎么着。
小姨子于海棠也得先回来。
再迟还能多耗自己一根烟的功夫？
许大茂深谙‘好钢就得用在刀刃上’的策略。
带过滤嘴的华子。
就得趁于莉不在的时候，让于海棠单独看到。
一顿涮火锅后。
试探也得继续。
于海棠回来的时候，没瞧见姐姐，眼珠子立马贼亮。
许大茂是背对门口的。
于海棠从桌旁走过，一撇头，眼角余光看到许大茂这个准姐夫抽的是带过滤嘴的烟。
亮晶晶的大眼睛顿时刹那芳华，闪出了阳光下碎钻的布灵感。
“哎呀，这个时候去茅房还得排队呢。咦，姐姐呢？”
“她也去茅房了，你没看到？”
“没看到，可能排队的人忒多，我竟顾着往回跑了，没注意看。”
于海棠站在桌旁，也不回对面位置坐下，就瞅着许大茂，抿着笑嘴说话。
“坐啊，要不要再点两盘？”
“吃不动了，姐夫~都要吃撑了……”
“自家人别客气，想吃就再点两盘，我又不差这点钱。”
“真的，我也不是跟你客气的人呀，肚子都撑圆了。”
“真的？”
“不信你摸。”
于海棠腰一扭，一屁股坐在许大茂旁边的位置上。
许大茂清晰的瞧见于海棠坐下前，特意往后面看了一眼。
许大茂往旁边挪了挪。
刚刚他坐在板凳中间，其实不用挪动。
就是挨着小姨子近了点而已。
但如果不挪动，怎么能侧身呢？
不侧身，又怎么顺势扫一眼楼梯口？
于海棠这妮子不老实。
可不敢彻底放心她。
万一是给自己刨坑的话，岂不鸡飞蛋打了？
许大茂微微侧身。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入口方向。
没有于莉的身影。
那么，也就意味着小姨子的道行不是浅薄，就是更深。
有一种张一元茶庄高档绿茶的内味儿了。
“吆，还真是吃饱了啊，吃饱了就行，怕你放不开，跟我出来吃饭，饿着肚子可不行。”
“咯咯。我是沾了我姐的光，要不是我姐，你哪儿能带我吃好吃的呀。”
“瞧你这说的，你姐不在我就不能请你吃饭了？以后想吃啥好的，就来找我，姐夫包你满意。”
“真的？”
“这还能骗你！”
“一言为定，我可当真了呀。”
“必须是真的，想吃啥了就来找我。”
于莉回来的时候。
许大茂依旧坐在板凳中间。
嘴里吞云吐雾着。
偶尔挥动手臂，滔滔不绝、挥斥方遒的感觉。
对面右边坐着的妹妹于海棠，两只眼睛一眨不眨，边听边看，有种异样的崇拜。
于莉的开心突然就消减了许多。
有种想要抓紧散场，将自己对象和妹妹拆开的冲动。
来到桌前。
听到许大茂在说电影拍摄的趣事儿。
心里莫名的顾虑才稍稍放下。
普通老百姓哪知道荧幕背后的事情呀。
对于拍摄期间的点滴，她也很有兴趣的好吗。
就不怪妹妹于海棠这般态度和表情了。
但是呢——
妹妹打小就爱抢自己的东西。
小到一根小木棍，一支铅笔头。
大到一件裙子，一支新钢笔。
好像姐姐的东西都是她想要的似的。
不知道是姐妹俩的喜好相似，还是想要从故意争抢中找到乐趣。
可无论如何。
刚刚的一幕还是给于莉提了个醒。
觉得不能太过纵容这种事情，需要有节制的减少一起出来游玩。
明明自己喜欢和许大茂单独相处的呀。
咋就稀里糊涂被于海棠给裹挟了呢？
“再吃一点吧。”
许大茂一边说着趣事儿，一边又夹了一筷子肉给到于莉。
于莉才坐下，面前小碗里就有了热乎乎的羊肉片。
让她的心也跟着温暖了。
女孩子嘛，在乎的不就是对方的关注和细心？
他看似跟妹妹谈的热火朝天。
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关心和注视之下。
这么细心的男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