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见依倾心

成国七十九年,暴成外侵不断,主张天下一统,合力治理,方为大道!

被成国所攻破的城池之内,民不聊生,崇和军入城,烧杀抢掠,一众百姓怨声载道!

抵达瑶距关之处,此城四周以水环绕,相隔数十米,若不放下城内木路板,便难以进入城中。

尚崇劫因此烦恼不已,逛到了决国迟城的一棵老树之下。

稽算子叫住:“这位小哥且留步,看你愁眉莫展,何不为自己算一卦?”

尚崇劫瞥了一眼,心说:这就一神棍,免得被骗了财,还是别理的好。

稽算子见着他要走,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我这卦灵的很,五卦之内次次命中,你可别不信。比如说,上次在西南边卖猪肉的,我就善意告知他那挑的位置不好,他偏不信,结果放在那里,一整年下来都没开张啊!别说连个子儿了,连顿饭都没吃饱过。”

这么一听,尚崇劫倒还有些动摇了。

咳了几声:“少年轻狂不信鬼神,只道是举头三尺亦有神明,那便算上一卦,若有虚假,你这项上人头不保,还给我算吗?”

稽算子心想:嘿呦,摊上这么个主,不认真且不拿上家伙事儿是不行的,得在他面前露一手。

“算算算,本人是招牌都亮在这儿了,是吧?要真不准,我这顶项上人头,你尽可拿去。”

二人相对坐于摊前,嵇算子使尽了自己浑身的解数,额头上隐隐约约冒出了些冷汗,岁数倒不大,可这双手一边晃悠却一边在颤抖。

到了卦像显露的高点,尚崇劫不耐烦,两股都坐硬邦,双腿也接连着发酸,真别说是什么算命的了,简直是要把自己的命给算没了。

尚崇劫冲人:“算命的,好了没有啊?”

稽算子抬眼一瞥,咧嘴一笑:“尚崇劫,这命数里怕是过不了这水关啊。”

尚崇劫嘲笑:“看来你早就知道我是尚崇劫了,再加上这瑶距关这件大事,随处便可听闻,不过一神棍尔。”

尚崇劫并非草包,脑子也灵活,瞬间提起手中的剑,便架到了嵇算子的咽喉处。

稽算子:“将军且慢!这瑶距水关并不是无法破解,须得有贵人相助,卦象之中提及,往东巷而去,倒数第九家,寒舍之内便是贵人!信与不信全看将军!”

尚崇劫道:“瑶距水关我定会破解,只是你这个妖言惑众的算命,我倒是想尽快除之。”

稽算子正义凛然:“将军既以为我是妖言惑众,杀我又有何妨?只是这瑶距水关之难,将军且听我一句,否之,朝廷命令速达之日,乃是将军革职之时。”

嵇算子是个有本事的,话里哄人那可是一套又一套的,脸上的表情可变换自如,让人捉摸不透,再加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挺直的脊梁骨,让人不免信以为真。

“少威胁我,本将军可不是被吓大的。”

“嵇算子不敢威胁将军,实在不信,将军请动手。”

只见那嵇算子双目微闭,脸微微朝向天倾,有一副视死如归的盎然之色,尚崇劫乐意看笑话,便收回了手中的剑。

“也罢,既然有贵人相助能顺利度过瑶距水关,去见一眼那贵人也无妨。”

听到尚崇劫的话音落下,嵇算子睁开了眼,笑了笑,摆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与他一块儿同行。

尚崇劫杀人不眨眼,他是想要看看这个算命的同伙儿是个什么鬼,如果瞧的不顺眼,一箭双杀,瞧得若是顺眼了,就把他们带到军营之中去,交给饿狼恶犬来处理。

一条条横穿八达的小巷,爬满绿绿草蘅的石板,无意之中透露出一股乡水之风。

这不免让尚崇劫回忆起少时所常去玩耍的一条小巷,现已今非昔比,满怀愁叹,却只能往心下咽。

尚崇劫喃喃:“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青”字音一落,这可了不得。

“将军,我们到了,这便是东巷倒数第九家,您的贵人就在此屋中。”

尚崇劫微微一瞥,不过是一个破落的旧府邸,里头还能藏龙卧虎不成?虽是心中鄙夷,可也不大肆宣扬。

提脚,往上踏了踏,这府邸的大门倒是敞亮,不过这大白天没有仆人看守,倒不像是大户人家的作风。

“将军可万要小心些,这石阶上都长满了青苔,万一一个不小心滑倒,是要伤筋动骨百来天的呢。”

“哼。”

就算嵇算子这么一提醒,可尚崇劫哪会把一个算命的话放在眼里,再说他一个大将军能被这区区小草所扰的小心翼翼,畏首畏尾吗?

尚崇劫道:“有功夫担心我,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我这把剑可没长眼。”

嵇算子被吓得缩了缩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说也是肉眼凡胎,这要真是一刀下去,哭爷爷叫奶奶都没用啊!

见着人被自己吓唬住了,尚崇劫心情大好,无比满意的嘴角微扬。

走上了石阶,看向里头,这不瞧不知道,一瞧还真是一个天仙下凡!那一头乌黑似墨的长发披肩,直及腰间如清泉瀑布飞流直下,望而生旎,锦白绣蓝衣垂向地面,侧着纤细身躯,待她一转正身,原来她的眼间竟被一层白纱蒙住。

尚崇劫羞怯小声:“姑……姑娘……”

也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徐风,正巧拂过了她的白纱,那轻纱如一团迷雾,吹散之后,清晰可见这雾中之人,她那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极其美艳,玲珑白皙的面庞极像白瓷雕琢了千万遍,那略微厚型的双唇,粉中透红,原是这么一张令人心动的脸!

韩濡依微微皱眉:“这里没有公子要找的姑娘,若是心上人走丢了,还请公子去他处寻。”

尚崇劫清咳一声:“多有得罪,在下并无无心上之人,瞧来原是位年龄相仿的姑娘,何不交为至友,将来若是有求,也好应答。”

韩濡依疑惑:“在下一介布依,有何让公子所求啊,加之我又能应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