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辰现在还在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寒林舞这个女孩子的。
而且,自己总觉得和她好像很熟识的样子。
按理来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但凡是一个男生,只要看了一眼,这辈子都会很难忘记。
可是郭辰虽然觉得自己和寒林舞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而且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郭辰在记忆里反反复复地搜索着,最终,也没有一点头绪。
寒林舞在之前曾经说过,要等大家一起到了灭魔学院之后,再跟他说曾经发生的事情。
郭辰又不好意思现在就直接问,况且,他现在怀里还抱着负伤后身体很虚弱的郭仙。
一想到明明已经受了伤,却还在拼命施展道法,只为伪装这个冰屋的郭仙,郭辰心里就是一阵的心疼。
所以,这些他也只有自己在心里苦恼。
想了半天,他决定算了,还是不想了。
看着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郭仙,他感觉很满足。
郭仙睡得很安稳,她腿上伤口的血也早已止住,开始愈合。
郭辰想:看来自己没跟海冥白学。
这个治愈符术还是很需要道行的。
一般来讲,治疗用的符术难度都是很高的。不过对于跟随海冥学习十年的郭辰来说,却只是小儿科而已。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郭仙腿上的伤口,却一不小心碰醒了郭仙。
郭仙在睡梦中轻轻“嗯”了一声,醒转过来。
郭仙的眼睛半开半合。
“你……在干什么?”
寒林舞也睁开眼睛,朝这边看过来,很显然虽然她一直闭着眼,可是和郭辰一样,也没睡着。
郭辰两边看了看,觉得好不尴尬。
“没,没什么,只是看看你伤口好点了没有。”
郭仙小脸一红,与她那一头蓝色的长发相映成趣。
寒林舞现在已经放下了之前的那副冷漠的外壳。
看着郭辰和郭仙的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来,同时,心里又生出了一丝悲凉。
唉,郭辰啊,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够和你那样在一起啊,只可惜……
算了,寒林舞也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二人。
过了一会,郭仙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望着郭仙的睡脸,郭辰忍不住心里一荡。
他想:我要是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的亲她一口,她应该不会发现吧……
郭辰偷偷朝寒林舞的方向瞟了一眼,没想到寒林舞也还在睁着眼睛。
等了半天,也没见寒林舞有睡意。
郭辰对寒林舞轻声说:“我先把这灯符给收起来吧,我怕这里面太亮了,你们会睡不着,你就放心睡吧,这里有我呢,有什么危险我会去对付的。”
寒林舞看着郭辰一双细长的眼睛,心里想:即便身体长大了,你的眼睛还同多年前一样…
她冷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完,寒林舞随手收了郭辰点的灯符,冰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寒林舞也力不从心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精疲力尽。
于是也合上眼,轻轻的睡了过去。
郭辰发现郭辰在自己的怀里有些发抖,还打了个喷嚏。
郭仙因为有些失血,所以已经有点耐不住这冰屋里的寒冷了。
郭辰见状赶紧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郭仙披在身上。
又过了将近一柱香的时间。
确定寒林舞似乎也睡着了之后,郭辰悄悄地把嘴凑上了郭仙的脸蛋。
好巧不巧,郭仙刚好在这个时候,大腿上的伤口传来了刺痛的感觉,这是治愈符术正在为他疗伤的作用。
在黑暗里,郭仙皱着眉扭动了一下身体,刚好把额头撞在了郭辰的嘴唇上。
“啊…嗯?”
郭仙微微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她和郭辰都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和对方四目相对。
如果现在灯还亮着的话,他们也一定都能够发现,彼此的脸颊都已经变得绯红……
另一边的陈来,以及他身边仅剩的两个跟班——瞎子还有辫子男,还在那个树洞里。
旁边的地上躺着两具尸体。
一个是满背鲜血死不瞑目的胖子趴在地上,一个是满身灰尘双眼紧闭小个子蜷缩在一堆散落的沙子上。
然而,陈来面对着被自己亲手残忍杀死的昔日两个好跟班的尸体,却是熟视无睹。
他忽然对辫子男说:“长毛,我怎么这会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瞎子抬起头来说:“来哥,对于今晚你做的事情……你感到后悔了吗?”
陈来混没理会瞎子的话。
“哦!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件大事呢。”
“大事?什么事情比这更大吗?”瞎子问陈来,脸面对着胖子和小个子的尸体。
辫子男却笑了。
“放心吧来哥,到明夜的时候,嘿嘿,咱们就按照之前说的动手。”
陈来见只辫子男有一个人和自己会意。
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来摇头晃脑的笑着说:“自古以来,知我者长毛也,哈哈哈哈哈哈…”
“那来哥,我有一个条件。”辫子男贼笑着说。
“你说。”
“到时候你可要把那个漂亮的冰妹子让给我。”
辫子男吞着口水,一副贼忒嘻嘻的模样。
他指的自然就是寒林舞了。
陈磊大手一挥。
“没问题,那冷女人就归你了,来哥这次犒劳犒劳你。”
“嘿,谢来哥!”
瞎子愕然。
他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陈来还一直惦记着那个蓝发的小姑娘呢。
瞎子在心里忍不住替那个小姑娘捏了把汗。
他真的已经受够了陈来了,这么些年来,他已经亲眼看着陈来使尽手段糟蹋了无数的姑娘。
从洪城开始,不管陈来是什么样的状态,什么样的心情,不管有没有犯病。
这个嗜色如命的脾气秉性,是永远都保持着的,根深蒂固的刻在陈来的骨头里。
只有瞎子一个人能听见的沉重叹息,回荡在他的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那条黑布后面,被紧紧蒙住的明亮双眼,又放出光来。
转瞬间,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