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珵抬头笑着开口反问:“怎么才回来?”
沈稚抿了抿唇,“我今天加班是为了替叶茵茵修改报表。”
说完她准备少点热水喝。
祁亦珵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靠在沙发上大长腿随意的搭在茶几上,懒散的把这当成自己的地方。
“你对叶茵茵好像有意见。”祁亦珵笑吟吟的开口说的是肯定句。
沈稚喝了热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她完全没有兴趣和这个男人讨论她的小花。
“你没意见就好,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她的语气听上去实在生气,“你今天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么?”
祁亦珵还没开口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电话转而抬头看着沈稚。
但下一秒他就收回心神拿起电话回微信。
“没事就不能来么?”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稚心知肚明。
成年人之间的有戏向来点到即止,他们两个这样亲密的游戏已经玩了好长时间。
只不过今天晚上沈稚明显有心事,显得不专心,他听着外头电闪雷鸣一瞬间有些失神。
两人早就习惯了彼此,水乳交融的时候祁亦珵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慢慢的低头在她唇上深情一吻。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还带着没货好像是在哄骗沈稚:“稚稚,你乖,配合下收收心。”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今天晚上心情好得很。
折腾了很久才结束,他甚至难得的纡尊降贵亲自带着沈稚去帮她清理干净。
可这一晚两人几近疯狂,沈稚身上留下的痕迹又多又重,直到第二天早上也还是历历在目。
原本她还想着遮掩,可是越是遮掩越让人遐想。
没办法她找了一间衬衫搭配一条高腰的牛仔裤,这样的穿着很适合她又酷又飒。
只是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在她的脖子上也种了一个大大的草莓痕迹。
位置偏后,沈稚自己都没留意可是别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整天叶茵茵的脸色都很难看,她看向沈稚的目光带了敌意。
午休的时候,沈稚还没去吃饭就听见总裁办公室里传出了一阵又一阵的争吵声,虽然两人都极力克制,紧接着就看见叶茵茵红着眼睛从办公室里面冲了出来。
不过这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拿了资料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总裁,需要您签字。”
祁亦珵应了一声突然抬头看了眼他的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遮都不遮一下就是为了炫耀么?”
沈稚冷脸开口,“我是没有注意到。”
沈稚知道他这是为什么突然发疯,无非就是那朵小白莲生气了他总要找个地方发泄。
她冷静的开口,“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跟她解释。”
祁亦珵唇角勾起笑了笑,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你想要怎么跟她解释?”
“就说我和其他人睡了弄上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沈稚。”
祁亦珵脸色一沉,语气比刚刚冷了一些,他冷凝着眉眼看着沈稚,好像她跟谁睡都无所谓。
祁亦珵舔了舔后槽牙,把手里的钢笔扔在桌子上。
“你觉得我就是个野男人?”
沈稚低垂着眉眼,“我只是为你排忧解难,不想让你为难。”
祁亦珵黑着脸在文件上签字,随即把文件扔在桌面上。
“行,你自己跟她解释清楚。”
沈稚应了一声拿着文件转身,男那人看了看她抿了抿薄唇。
“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就让叶茵茵来找我。”
沈稚停下脚步,那男人再次冷冷的开口。“以后你不用来了。”
也不知道祁亦珵和叶茵茵说了什么,总之到了第二天那小女人脸上有带着满满的活力笑脸迎人。
两人碰面,叶茵茵挎住祁亦珵的胳膊热络的跟他打招呼。
沈稚可能心情不好,她开车回家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走神他没发现车有毛病漏油漏了一路,直到路口被交警揽住她才后知后觉。
车子变成这样显然不能继续开了她只能打了维修电话叫拖车拖走。
这里是市中心又是晚高峰,打车难得很,他在路边等了好久都没叫到一辆空车。
眼看着手机已经开始提示电量低,她最终无奈只能勉为其难的给祁亦珵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只有冰冷的机械女音提示她: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沈稚一顿,重新核对了电话再拨过去。
机械女音又一次响起。
沈稚不死心的再次拨通那个号码,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只是……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AS酒吧套房
祁亦珵坐在卡座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颗葡萄,轻轻的撕掉表皮,晶莹的汁水染湿了他的手指。
沈稚身上穿了一件极不合体的风衣,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紧接着,他听到有人开口。
“陆子哲。”
陆子哲生的很好看,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身上也自带了一股书卷气。
他脸上始终带着温暖的笑容,嘴角上扬,整个人应了那句话。
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沈稚下意识的看向祁亦珵,看到他轻轻的皱了下眉头,但很快那一抹异样消失不见。
叶茵茵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小小的开口。
“亲爱的,我有点口渴,你可不可以再帮我倒杯果汁?”
祁亦珵这才收回了视线。
沈稚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些人跟陆子哲很是熟悉,打过招呼之后便开始调侃。
“陆子哲,你怎么会跟沈稚一起来?”
最近他们的聚会从来都没有邀请过沈稚,而且刚刚他们还在背后议论人家,这会儿正主出现多少有些尴尬。
陆子哲笑得温润如玉。
“也是凑巧来的时候碰到了就一起进来。”
“是吗?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有缘分。”
祁亦珵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然后把玻璃杯推到沈稚面前。
“也没什么大事,随便聚聚喝点呗。”
陆子哲把那酒杯不动声色的推了回去。
“不了,沈稚的车坏了,一会我还要送他回去。”
祁亦珵的视线一下子落在沈稚身上,他面不改色。
“我的车坏在了路中间。”
说完,他端起面前那杯酒,语气里不带起伏。
“如果你想喝酒的话,我大可奉陪,就当我替他了。”
“替他陪我?”祁亦珵未被挑眉,眼中带着玩味的寒芒。
“我怎么不知道沈秘书和陆少还有关系?你什么时候能代表他了?”
沈稚紧皱着眉头,祁亦珵语气里带着愤怒,已经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