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逃命
- 八小时工作制的朝廷鹰犬
- 乐事薯片黄瓜味
- 2238字
- 2024-12-08 20:00:02
王海瞳孔微缩:“周旗主……”
他立刻明白了那面色冷峻的中年人身份:明教厚土旗旗主,周明煦。
别看这人名字取得光明、和煦,实际上在十五年前就是明教的特务头子。这十五年间,与锦衣卫互别苗头,弄得有来有回的,基本都是这人的手下。
他心性狠辣,手下人命无数。从方才的话来看,分明是早就已经在暗中看着王海折磨他的属下,却一直没有现身。直到那人熬不住拷问,才出手杀了那人。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并不把别人、甚至属下的性命放在眼里。
这人精通易容,多次以不同面目示人。有时是老者,有时甚至是女子,所以王海才一时没有认得出来。
而这人的武功,应当与柳白云相仿。
虽然没能精进到绝顶程度,但多年苦修,加上明教高明功法和资材积累,底蕴无比深厚。已经是在绝顶之下顶格的高手。
仅他一人,王海就凶多吉少。
而那个年轻的,显然也是明教中人。对周明煦态度随意,怕也是明教内有数的高层。
明教仅剩的两位旗主,王海都认识,岁数都不小了,跟这年轻人对不上。
恐怕是后来进补的护法,甚至有可能就是那位锦衣卫始终查不出消息的——明教右使。
眼下虽然情况危急,但王海并不慌乱,只是冷静开口问道:“敢问阁下与李千户有何渊源?”‘
王海的盘算是,现在明显是不能力敌,只能看过会能不能逃出生天。但既然来了此处,对方又没有急着动手,那就在逃命之前套套话。
此番不丢个半条命怕是逃不出去,那这半条命也要多少换点东西出来。
那年轻人却丝毫没有敌意的样子,温和的笑了出来:“你认识他呀。”
“千户……怎么十五年了,他还才只是个千户吗?你们指挥使是不是老眼昏花啦?”
王海突然反应过来他话语中的一条信息:十五年。
十五年前,正是锦衣卫绞杀明教的时间。李淼那次没有出京,是在顺天府杀了明教带着巫蛊进京的那一波人。
看这年轻人的面相,最多也就二十几岁。那十五年前岂不是只有十几岁么?当年见过李淼的明教里面,绝没有这么年幼的人在。
王海看向年轻人的面容,却是越看越是熟悉。
他派人查询游子昂的过往,自然也会顺手看一下当年梅花盗的卷宗。
此时却忽然发现,这年轻人的形容样貌,与卷宗内描述的简直如出一辙!
可十五年前的卷宗描述,怎么会能对的上的!
“你与李千户到底有何渊源?”王海沉声问道。
年轻人笑了笑,侧过身子,撩起脑后长发,对着王海露出了后颈上梅花状的胎记:“小哥,你既然到这里来探查,应该知道这个标记吧?”
“十五年前,你口中的李千户放了我一马,我可是日日夜夜感恩戴德,熬过了好多苦,只想着能见他一面,好好地报答他。”
“你要是知道他现在在哪,能不能告诉我?我也会记着你的好的。”
王海终于确定,这年轻人正是梅花盗,只是不知为何面容仍旧是年轻人的样子。
而那个不知底细的明教右使,正是他!
他刚想要继续开口套话,却听得周明煦冷然开口道:“右使,您要是想玩,在总坛有的是人玩。莫耽误时间,误了正事。”
“眼下蓝左使已经出发了好些天,您非要拖着我在这里不走,眼下又跟这个狼崽子套什么近乎?”
“先把他制住,废了手脚,剥了皮肉。您想问什么,由我上完刑之后再问,岂不是更省功夫。”
妘泽霖一摊手,无奈笑道:“周旗主,离五岳盟会还有四天,咱们今天赶过去正好,不用急的。”
他好像女子一样温婉的捋了捋长发,说道:“况且,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小哥,对不住了。”
妘泽霖对王海歉意一笑:“周旗主脾气大,我又是个没本事的,说了不算。”
“快去逃命吧,周旗主很厉害的。”
“哼!”周明煦冷哼一声,疾驰而上。
人还未到,袖口处寒芒一闪,便有洋洋洒洒数十根牛毛细针泼洒过来,扎向王海周身大穴!
王海撤步转身,一脚踹在门板上。
轰!
门板如同炮弹一般,挡下牛毛细针,朝着周明煦砸了过来。
周明煦凌空一拳打在门板上,木屑飞溅,当场碎成数块。
可等他再去看向屋内,屋顶一个大洞,王海已经不见了踪影。
周明煦转头看向院中的妘泽霖。
妘泽霖笑着摊了摊手:“别看我呀。”
“是你非要跟人家打架,我拦人家做什么呢?”
周明煦心底暗骂了一声,翻身上房,看到远处房顶上王海极速远去的背影,立刻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他年岁比王海大出许多,真气浑厚。又加上是厚土旗旗主,多年来做的就是暗中的差事,轻功最是拿手。
不出一时三刻,便追到了王海身后。
嗖!嗖!嗖!
周明煦一甩手,十数枚淬毒的飞镖便朝着王海的背心飞去。
眼下的情状正与当时李淼追游子昂类似,暗器到了身前,无论是挡是接,只要耽搁了一瞬,周明煦就会借此追上来。
虽然同为一流,但王海底蕴尚浅。真跟周明煦正面对决,九死一生。
王海心知这道理,也不回头,只靠着耳功大略听了个方位,同时右臂往后一抓。
叮叮叮叮——
十数只飞镖撞在王海手套的铁片上,发出脆响。
噗嗤!
却是漏了一只毒镖,正插在王海右肩!
此时强敌在后,难以求全,王海只能大略护住要害。其他部位的也只能看运气了。
那毒镖也没时间拔下来,王海只顾着一味低头狂奔。
肩头上渐渐有一丝麻木的感觉蔓延开来。
王海逐渐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厚土旗的毒,果然猛烈。”
“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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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州,官道。
小四正策马疾驰,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噗——!
她捂住胸口,惊疑不定:“情蛊受损……海哥哥出事了!”
“怎么会,怎么会……”
小四脸色发白,一时慌乱,流下泪来。
“不,不行。不能慌张。”
“情蛊还未死,海哥哥还没死。”
小四咬了咬牙。
“眼下回身求援已经来不及,能把海哥哥伤到这种地步,不是明教的旗主,就是护法、左右使!”
“还是要去泰山……只有去泰山!”
小四伸手按在马匹脖颈上,马突然一阵眼睛通红,速度骤然又快了一截。
“快!快呀!”
小四抹去脸上鲜血和眼泪,鞭挞马匹,一路疾驰,朝着泰山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