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运气还是技术？

星期二有一节魔法史课。

不知幽灵宾斯教授在得知，有这样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在如此期盼他无聊死板的课程时，会作何感想。

星期一只有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由奇洛担任教授。

这个在大热天，用紫色头巾将自己脑袋裹成粽子的男人，不仅上课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好，而且一身蒜味，熏得教室里所有人都几乎昏厥过去。

这节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达米利使了个“闭耳塞听”的咒语后，立起课本，和旁边哈利说起悄悄话。

达米利：“你猜猜奇洛为什么这么炎热，还坚持围头巾？”

哈利：“头上被吸血鬼咬了一个大包？这是他自己的说法。”

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

达米利：“那他一身蒜味，你有什么猜测吗？”

哈利：“驱赶吸血鬼？”

比较流行且合理的说法，达米利无法反驳。

达米利：“那你有没有觉得奇洛的口吃，不太正常。”

哈利：“这不很正常，他是四处旅行，刚回英国，语言生疏。”

达米利：“……”

带不动啊。

讲台上的奇洛，正结结巴巴地讲述自己如何和吸血鬼女巫斗智斗勇的故事。

底下的学生哈哈大笑，不是奇洛的冒险多精彩，而是他口吃又故作严肃的样子实在滑稽幽默。

在满堂哄笑中，奇洛口吃更甚，几次停下拍桌，都无法镇住场子。

“羽加迪勒牟利维奥萨！”

趁教室一片哄乱，达米利念动悬浮咒，22张塔罗牌从他的袍子下列队而出。

在“小丑”的非凡特性加持下，这些纸牌的每一张，都可以化纸为刀！

达米利熟练地操纵魔杖，在教室的一片哄乱声中，一张“恶魔”牌嗖得飞向奇洛，目标直指奇洛脚踝。

奇洛失望地看着一屋子起哄的学生，焦急地跺了跺脚。

好巧不巧，第一张牌，就这么被他幸运地躲了过去。

恶魔牌锋利的牌刃直直插入地面。

达米利蓝色眼睛微眯，挥动魔杖，插入地面的恶魔牌晃动两下，重新飞回达米利手中。

学生的喧哗声要把屋顶掀翻，无人注意到地面上，一张小小的卡牌。

第二次，恶魔牌和死神牌同时出动，飞旋着射向奇洛脚踝。

奇洛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跑向讲台。

嗖嗖——

第二次的纸牌再次扑空，插入地面。

“安，安静！我，我可以教，教大家一个恶咒，用来防，防身！”

防身的恶咒？

全班同学打起精神，纷纷掏出魔杖，聚精会神地聆听奇洛讲话。

奇洛教了一个可以让人腿部锁死的咒语“腿立僵”。

达米利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这哪有石化咒好用？

但班上的坏小子，尤其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教室里一片此起彼伏的念咒声，甚至不少捣蛋鬼，打起了奇洛主意——

如果突然在奇洛讲课时，突然给他来一发“腿立僵”，看着奇洛在课上结结巴巴，蹦蹦跳跳，该多么有乐子啊！

“……就，就是这样，大家要是在野外遇到，到危险，可以用这个，防身……”

奇洛缓缓转身，全班至少有五个调皮蛋，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达米利收回魔杖和卡牌，静观其变。

窗外凑巧飞过一只鸟，嘎嘎大叫两声，奇洛转身凑过去，躲开了三道咒语。

“噢！天呐，我讨厌乌鸦。”

奇洛厌烦地裹紧头巾，弯腰整理了一下袍子。

四道咒语擦着他的背部飞过。

“好的，同学们，耽，耽误时间了。”

奇洛一个转身，又躲过两道咒语。

赫敏原想阻止学生们伤害教授，然而奇洛噼里啪啦一通极限躲闪，看呆了赫敏在内的所有学生。

这是幸运还是技术？

如果是前者，未免也太过逆天了，大家都倾向于奇洛走位灵活，技术高超。

这就是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真实实力吗？

学生们再不敢造次，整个教室一片鸦雀无声。

“哦……你，你们怎么了？”

奇洛对突然听话的学生们非常惊讶，却并没有显露更多的本领，而是继续讲述着自己和吸血鬼男爵的相爱相杀。

“以前真是小瞧奇洛教授了……达米利，你在干什么？”

哈利刚以尊敬的语气发出一声感慨，就看到达米利在下面快速洗刷着自己的纸牌。

洗刷完毕，达米利深吸一口气，进入冥想状态，凭借灵感的指引，从中抽出了一张——

命运之轮（Wheel of Fortune），意味着变化。

这是达米利连夜恶补的塔罗占卜知识。

命运线发生了变动？

他的蓝瞳猛的一颤，环视四周，目光最终缓缓停在了马尔福身上。

高尔和克拉布乖巧地歪着头，坐在马尔福身边，三人整两节黑魔法防御课都乖巧如鸡。

甚至在几个斯莱特林起哄之时，三人仍围在一起不动如山，人淡如菊到后脑勺快要散发出一圈圈佛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哈利轻推达米利胳膊肘，低声问道：

“你占卜出什么了？”

“奇洛有问题，有大问题。”

达米利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抓住了哈利的手：

“哈利，一会下课，你愿意和我做个实验吗？”

“好。”哈利点点头，“我相信你。”

奇洛差劲的黑魔法防御课结束了，达米利勾勾手，叫来赫敏和罗恩，四个人一起猫着腰跟在奇洛身后。

“达米利！你怎么能怀疑奇洛教授！”

赫敏还是难以置信：“他是所有教授里看起来最笨……我的意思是，所有教授里最没有危害的一个人！”

“我会用事实向你们证明。”

上次韦斯莱兄弟给达米利塞了不少乌贼墨爆爆弹，正好派上用场。

他给每人发了几个，指着奇洛道：

“使出你们所有手段，只要你们能砸到奇洛，我给你们表演一个倒立洗头。”

“我不会用这种下流的玩意恶搞老师！”

要不是看在哈利的份上，赫敏早就甩手不干了。

“试一试嘛，赫敏，这东西可好玩了，我那两个哥哥宝贝的很，一个都不给我！”

罗恩捏了捏乌贼墨爆爆弹：

“我见乔治和费雷德玩过，它们不会伤人，只会糊你一脸墨汁，而且这些墨汁一个清洁咒就能解决。”

奇洛正在观察楼梯角的一处动物骨骼模型，罗恩瞄准后，试探性地丢过去一颗。

奇洛突然对模型失去了兴趣，转头离开，爆爆弹贴着他后脑勺飞过，砸中了墙上的一副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