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敌十

程真道“我有两个条件。”

程教授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程真道“第一，十道考题，我赢一题，给我一天假期。所谓假期，就是不记我的上课考勤。”

程教授点头，道“应了。”

程真笑嘻嘻道“第二，十道考题，压力太大了，希望同仁们放放水！”

哲糸一班三十名学生，一片嘘声。

程真又笑道“但有一个人，肯定会为我放水，我希望最后一个出题的人，是他。”

众人把眼光盯在张斗璧身上。

程真却道“我希望第10题，由我的室友，崇尚，为我选。或放水或更难，我都甘之如饴。”

众同学都明了，一向温文尔雅的程真同学，今天异常表现，都跟崇尚有关，见程真提出第二点要求，要崇尚收尾，确是一个很好的收关人选，至于放水却是反话，齐声应诺，“好！”。

程教授都接话道“嗨，我倒忘了，还应加点赌注，才更有意思吗！除程真赢了赢假期之外，我为每一位赢家，再补贴一个月的菜票，不多，10块钱吧。”

78年那会，一天的伙食标准也就3毛左右，有肉有素，已算不错。一个月10元足够。程教授一个月的工资，不足30元，但他身为哲学糸副系主任，有权为学生活动，申请经费。

好，细节敲定，活动开始。

程教授选了一个女同学打响头一枪。

女同学娇小而睿智，扫一眼程真，声音清脆，问道“《中国历史》第45页，讲述的是，毛泽东同志的经典战役——四渡赤水。当然，《中国历史》一书讲述四渡赤水，只是一笔带过。我的问题来了，请你以《毛泽东选集》为蓝本，详述′四渡赤水′经过，和主席为该战役所做的评语。——我之所以，要以《毛泽东选集》为蓝本，回答该问题，因为在46页，本文结束后，备注一栏，特别注明，′四渡赤水′摘自《毛泽东选集》第二卷。”

“按图索骥，我的问题由此而来。”

《中国历史》里提及了′四渡赤水′，小姑娘让程真详述′四渡赤水′，木毛病。

程真呵呵一笑，道“这位同学，真不好意思，我恰巧读过《毛泽东选集》第二卷，并且，其余四卷，我也一并读了。所以，你的问题，便简单了。”

说完，依照《毛泽东选集》第二卷里四渡赤水的情节，回答了小姑娘的第一个问题。赢得一片掌声。

程真早在高考之前，在大宇县新华书店，把该书店内的政治类书籍包括《毛选五卷》，全都′咔嚓′进了脑海，所以，这第一个问题，便不在话下了。

接下来的四个问题，无不在程真的′射程′之内，同学对着课本找问题，程真′对着课本′说答案，何难之有。

程教授眼看四个问题，都没难住程真，便知这个学生确实了得，一年级课程，他已可以毕业了。

便鼓励后面的同学道“行不行啊！莫非，非得我这个老师出马了。呵呵。”

一小个子男同学坏笑着举起了手。

程教授示意他来。

小个子道“《中国地理》题。第88页，提到′楚河汉界′，大家都知道，楚河汉界，是刘邦、项羽相争对垒之时，一种提法，书中画了一简略示意图，以表明两军争战的态势。”

“那么，问题来了，请说明，该战争态势图里，最右下角那个地名叫什么？”

众同学听完该题一阵的无语，有叫好的，也有喝倒彩的。

程教授也是觉得该题，有点故意难为程真的味道，便望向程真。

程真确实不会。因为他′咔嚓′该页之时，看是示意图，觉得无用，便放弃了该页，没想到小个子，恰巧考到该页内容。

但这根本难不倒程真。

程真笑道“同学，我怎么不记得《中国历史》88页有一张示意图啊，你这样，你把图举高点，给程老师，给同学们看一眼，看看，是否真有此图。”

小个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高高举着课本，转了两圈，给每位同学、老师瞧个仔细。

程真道“0K，ok，确实有这么一张示意图”

程真在小个子转第一圈时，已′咔嚓′下该图，未等他结束转圈便答道“该图上一共18个地名，分别是荥阳、成皋、井阱、南阳、咸阳...等等。”

他一口气说完17个地名，最后一个右下角那叫′乌江′，他却不说了。

笑着对小个子同学道“咋办呢，最重要的，也就是你问的问题，我却忘了，能不能放水，算我过关！”

小个子同学吃惊地听完程真的17个地名，哪里还不清楚他在逗他。

无奈对着全班同学道“我′叛变′同学学们了，我决定放水，算程真同学过关。”说完为程真高高竖起大姆指。

全班同学当然明白，小个子并未放水，而是程真故意为之，活跃气氛而已。皆竖大拇指，表达敬佩之意。

而后，接下来的四题毫无悬念，程真获胜。比赛来到最后一题，由崇尚守关。

崇尚迫不及待跳了起来，道“程老师，我有个要求。”

程教授看看他，笑道“请讲。”

崇尚道“无论最后一题胜负，我都向程真提出′决斗′。”

程教授看着激动的崇尚，过了一分钟才道“你想怎么决斗，为何要决斗，理由呢？”

崇尚语无伦次道“我……。”

程教授望望程真，又看着崇尚道“能够同学四年，是你们每一位同学的缘份。在这四年的每一天里，希望同学之间，相爱相助，携手并进，叙写难忘的友谊之花。”

然后，又笑着对崇尚道“你的室友程真早就预言了，他说你会为他放水。那，现在轮到你做决定了，是赢得他的友谊，放水给他，还是为了尊严而战？”

崇尚知道9道考题都没难住程真，他这一题，也将毫无建树。便道“程真获得全胜，是他自己的荣耀，也是我们整个308室荣誉，我放水了，让程真无障碍过关。但我有个问题想问程真同学。”

程真道“谢谢。有何问题，但问无妨。”

崇尚道“平时也不见你用功苦读，何以把一年级的全部课程学会？”

程真感觉很难回答，便模糊应道“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悄悄告诉你。呵呵。”

程教授适时总结道“好，所有十道问题，程真都已答完，获得全胜。我们为哲糸一班有这样的牛人，送上我们最真诚最热烈的掌声！”

“好！”

“好！”

掌声雷动。

“程真同学，为我们开了一个好头，用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年级的课程。糸里可以专门组织一次，程真同学的升学考试，合格后，允许你升入大二！”

掌声再次响起。

“好，本节课到此结束。下课。”

“老师，辛苦了。”

“老师，再见。”

程真领完程教授奖励的菜票，一班同学早就回宿舍，开始打饭了。

叔涵和两个老乡，帮程真打了饭，在308宿舍等他，商量金秋十月去香山游玩的事情。

叔涵记得程真是绿色饭盒，便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绿色饭盒，为程真分了一份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

崇尚回来后，看见他的绿色饭盒已被装了饭菜。叔涵连忙解释说拿错饭盒了。

崇尚没说什么，拿过程真同样的绿色饭盒，准备打饭。却发觉饭盒里程真午饭剩的那块红薯。

看见这块红薯，崇尚想起程真战胜全班同学得意的模样，而自己完美回答了程教授《逻辑学》的问题，却被程真故意打脸，走进盥洗室，准备扔掉红薯，洗下饭盒，不由骂道“该死的母猪，不吃完红薯，还得我再洗一次饭盒。”

程真恰巧路过盥洗室，听见崇尚的咒骂，不由眉头皱成了川字。

午饭时，吃红薯就被崇尚笑话，说他家拿红薯喂猪，影射他跟猪吃的一样，现在，又听见崇尚如此漫骂，不由心火起。

南国崇灵怪异的声调又在程真的脑海响起“教训崇尚是必须的。只是说是小惩还是大戒。”

豹王戾气全开，恶狠狠地说道“什么大惩小戒的，我直接把他从三楼扔下去了得了，死活听天由命吧。”

程真铁青着脸，把书包往他的下铺上一扔，转回身朝盥洗室走去，要去干掉崇尚，就连叔涵，拦着他问话，都没听见。一切视而不见。

叔涵感觉程真满脸的煞气，举止怪异，也不理她的问话，觉得不妙。

连忙施展观心之术，看看程真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一观之下，空无一物。原来程真切换到豹王人格，豹王非人类，叔涵当然看不到任何东西。

叔涵大惊。

看着程真怒火冲冲，出308室朝盥洗室而去，抓起桌子上谁剩的半杯凉白开，朝程真劈开盖脸泼了过去。

程真湿了一头一脸，被冷水一激，清醒过来。

这时，却见张斗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楼下跑了上来，冲到308室，死死抱住程真，再不撒手。

众人都惊呆了。

被两个人的动作惊住了。

一个是张斗璧的冲刺急跑，而后抱住程真。

一个是叔涵这漂亮妹子，毫无征兆地泼了程真一头一脸。

友友张三道：本期结束，欲知后事，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