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沉默不语

城镇又恢复以往的平静了，地震过后圣羽集结他的残兵还没有休息又开始忙起来了，他们到处撒着生石灰，把死去的人埋葬，埋完也不忘撒一些石灰粉，这些事传到圣不凡耳朵里，圣不凡感到奇怪，难道古人也知道有细菌吗？也知道不杀死这些细菌容易产生瘟疫，这里的科学这么发达，他不得不佩服古代的智慧。

秦政一伙人被“天兵”赶走了，施善也继续进行着，这次喜事变成了善事，善事又变成了战争，战争变成了灾难，灾难又变回了善事，善事又走到了喜事，来来回回反复善变，结果没有变，只是圣府外的世界天翻覆地的变化。

商界的百姓团结一致才逃过这一劫难，以往他只知道心护百姓，守住百姓才是治国之道，才会得到百姓的爱戴，他今天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你敬人一尺，别人会感激的，他们会回你一丈，心想维护是不够的，善不只是用心，还需要用心做！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是刚刚满月的孙子告诉自己的，更何况秦政一伙山贼抢的是百姓的粮食，这些百姓能善罢甘休吗？

街上的哀哭声都是对亲人的怀念，人生很脆弱，人活这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些死在地震的废墟中百姓不知有何感想？老人走了对年青人是种解脱，年轻人走了对老年人却成了一种负担。

许多非常贫穷老人领着慈善粮食和布，拖着儿子的尸体，拿着锄头来到城外挖了两个人大的墓穴，他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躺在里面，路过的好心人看见了尸体，用土给他们盖上，做一个墓堆，让他们入土为安，就走了。

大街上也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情景，过往的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镇子缓缓的恢复了生气。有人在场战争中死去，也有人幸存活了下来，有新的孩子会长大成人，一世一代，生生不息。

……

圣不凡还是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使命？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文昌的问题，什么使命？谁的使命？他真的一无所知，难道那个老道士就是他所谓的上级吗？可是他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人了，这如何让他去寻找？在他一个人的时候又是好多问题浮现在脑海里，他不停的问自己，不停的去回忆，生怕漏掉一丝丝线索，有时想的他头疼，使劲的砸头，天灵芸每每见到这种景象都不尽的偷哭，她的孩儿生下来就开始烦恼，童年的无忧无虑到底丢到哪里去了？

天灵芸一有空就抱着圣不凡到处求医，还给他喝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她总认为圣不凡得的是病，但都被圣不凡用各种骗局吐掉了那些药，他也明白母亲的举动，生怕自己伤害自己，于是他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改变，慢慢的从白天发呆换到晚上冥想，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会被前世的一些可怕的事情惊醒，他的父母，他的爱人，还有他那还未出生可怜的孩子，他在另一个世界所经历的所有。

看着现在的一切，身边的父母，爷爷还有身旁的人，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自虐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是真的，真的没有在做梦，渐渐的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怀疑到底是前世是今生，是今生还是前世，他真的搞不懂哪一个才是自己前生。那么这个世界为什么也只有自己一个拥有前生的记忆，如果真的是穿越了，可为什么这个世界又不是他所在历史书上看到的那个世界，这一切又是怎样的一个解释。如果是外星星球，那么又和他那个地球怎么会有关系？平行世界，那么又和他的那个世界完全不同；地府、天堂、九重天、奥林波斯、西方极乐世界……到底哪个世界才和这个世界能联系起来？他现在的认知，只能这样认为，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那么失败，可是他还是想回去，想孝敬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他们为自己操碎了心，可是他还那么不懂事，非要选择最愚蠢的办法来逃避问题。

有时候他也在想，所有世界上的人们选择用自杀这种方式来结束一切，真是傻到极点了，人死后是否有灵魂？当你自杀后看到躺在那里的尸体，看看还未解决的问题，还有看到你所牵挂和牵挂你的人，你是否后悔了，可惜后悔药难买，自杀这种后悔药更难买。你有勇气自杀就没有勇气活下去吗？当自杀的人心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想想，呵呵这是最复杂，最没用，又是最有道理的一种劝阻，自杀的人死后都会明白的！！！这时的圣不凡也明白了。

怎样回去这是圣不凡现在的难题，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快快长大，哪怕是长到1岁，他能够独自行走也行，这样他就可以去翻阅书籍，寻找回去的路了。

……

“文昌你现在父母也不在了，家里就剩下你和文杰了，你们就不要回去了，住到圣府，一来你可以安心的教教文杰和不凡，也可以在这里学习，读书。”圣明轩一次又一次的请求自己的兄弟住到圣府，圣明轩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圣不凡这样的孩子除了一直在外游历，见多识广的大文学家文昌以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教得了的。

“这样不太好吧，我这不变成了混吃混喝的了。”文人总有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劲，文昌还是有些犹豫的说。

“你是我家的门客怎么算混吃混喝呢？”圣明轩还是尽力挽留。

“门客？我可不给你们出任何主意，我可是从不过问政事，还是算了吧！”文昌还是想要婉拒。

“谁说门客就要抛头露面，出谋划策？你是我们专门请来教学的门客！”圣明轩再三挽留。

“有这样的门客吗？”此时的文昌有些动摇了，圣不凡的诱惑真的是难以阻挡的。

“你来了不就有了！”圣明轩赶紧乘胜追击的说。

“哈哈哈，好好好，明轩你的嘴还是这样的能说，好好好，我说不过你。”文昌终于答应下来了。

“那就是留下来了？”圣明轩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又确定的问了一下。

“恩，留下来了，但是我把丑话说到前面，我和文杰只住到后院的一个下人的厢房里，我们的房间不需要任何下人的打扫清洁，我们可以随意进出圣府，还有一点我想进出书房，有空闲的时间我想去书房拿几本书来学习学习，顺便找找关于不凡身世的秘密。”文昌也渴望留下，但是那股文人的穷酸劲又放不下，他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

“是啊，不凡身世确实是一个不解之谜，我也多想多了解了解。”圣明轩语重心长的叹息道。

自从文昌住到圣府后文杰便是圣不凡门中常客了，虽然文杰也才是个3岁的小孩，可是文杰很老成，他总是指着圣不凡一副要保护他的样子，特别让人心疼。文杰也喜欢看书，可是他总是看的一些图画书，他有时把书放到圣不凡前面指着图画微微的憨笑，圣不凡非常疼爱这个孩子总是给他指指点点，还不停的用手指比划着什么，也没人看得懂，但是文杰却看的很认真，完全一副听懂了似的，两个人一见面就很投缘，一下子就成为好朋友了。

一缕阳光，一个午后，常常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天灵芸总算也消停了。“也许是一个人太无聊了吧”，圣不凡是这样想的，自从有了这个小孩子他总算有些事做，这样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占有他的发呆时间，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走着，圣不凡也慢慢的渡过了这样什么事也做不了的1年时光，文杰也长大了一岁，也更懂事了。

一年的时间，圣不凡学会了走路，自己吃东西，自己上厕所，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除了他自己干不动拿不起的东西之外，他什么都会干，生活完全可以自理，就连挑选奶妈都是他自己挑选的，每次吃奶的时候，他都很守时，到点就饿，饿了就要吃，那些奶妈也真是坏，喂奶前就像喝了酒似的，每次圣不凡都会被这奶喝的烂醉，好久都缓不过神。

圣不凡每次睡觉时都要和母亲对脚睡，表示要男女有别的样子。每次小翠给他洗澡时他就没有男女有别的样子，他很享受，有时也很害羞，他望望小翠，赶紧把头低下，害羞的全身都红彤彤的，无论他想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反而看的小翠不好意思的，必定小翠是个黄花小姑娘，是的，圣不凡也承认小翠是个美丽的黄花小姑娘，而且美丽仅次于母亲的小美女。

小翠年纪也不大，比天灵芸小5岁，也就10岁，可她的容貌却非常出众，小小的便倾国倾城般的存在。非常浓郁而又纤细的柳叶眉婀娜多姿的弯曲，下方放着一对水灵灵的丹凤眼，小小的鼻梁高挺，弯曲精美，鼻翼宽阔，立体感十足，双颊轮廓分明，如白玉般光滑细腻，粉嫩色的樱桃小嘴泯一泯深红色胭脂纸，泰然自若，又动人，又冷漠，光彩照人。

天灵芸与小翠从小一起长大，在天府给天灵芸当玩伴兼丫鬟，但并不属于陪嫁丫鬟那种，当时天灵芸见到这美丽天真的小姑娘甚是喜欢，就把她当自己的一个小姐妹，后来随着天灵芸嫁到了圣府，现在也成为了圣不凡贴身侍女，圣不凡“钦点的”贴身侍女。

小翠也对这位小少爷很有好感，她很好奇，怎么有这么一个人，什么都懂，刚开始伺候圣不凡小翠也很害羞，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正二八斤见到男生，刚开始总是偷偷的瞄几眼，过了几次，好像见多了也就不那么的了。

到后来天灵芸也干脆把圣不凡扔给了小翠，给圣不凡重新布置了一间房子，他们让小翠住到圣不凡的房子里，毕竟天灵芸和圣明轩也是一对半新的夫妇，晚上还有好多话要说，圣不凡一天什么都懂，放到身边太不自在了。

小翠呢，也真心对圣不凡好，本来天灵芸给圣不凡要另做了一张床，可是小翠却怕圣不凡晚上有事，自己照顾不了，就干脆把她放到了她的床上，天灵芸也同意了，这样天灵芸也放心，因为这个小少爷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说话，对，这一年圣不凡真的不说话，郎中也没看出什么毛病，可是就是说不了话。

有了天灵芸的名号再加上圣不凡，小翠一下子红火起来了，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们对小翠更加另眼相待了，没事总凑过来打打招呼，凑凑近乎，只要是小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或者要办的事了，他们一个个使劲的向前冲，飞奔着抢着干，甚至还有的管家向小翠抛暧昧，一副要娶小翠为妻样子，夸张的是他们连妾都有了，反正这个小小的圣府，也按藏着微妙的人际关系和为人处事，这也让第一次“大世面”的小翠大跌眼镜，天真的她却用搞不懂这一切到底为什么？是什么让这一切改变了？

这天夜里小翠为圣不凡洗完澡，圣不凡坐在床上拿起一本书正在慢悠悠的翻着，小翠呢，坐在圣不凡前面一个人无聊的想着这些和她一样的奴才们，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快，她一个人在发呆突然说了一句：“我人缘真的那么好吗？难道我又变漂亮了？”

“那是因为有我和母亲！”圣不凡随意的说了一句。

“哦不是因为我变漂亮了！”小翠也是无心的回答着。

“你也很漂亮哦！”圣不凡连头都没抬起继续看着书发自内心的说道。

“真的吗？少爷？”小翠微笑的把头笨笨的转向圣不凡，却突然发现宝贝似的，激动的说：“少爷你会说话了！”

小翠激动的赶紧拿起衣服就往外跑，跑到天灵芸的房间就使劲的敲门。天灵芸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也许这对夫妇正在恩爱呢，可是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有点生气，圣明轩低沉的说了声：“小翠你不去照顾不凡来这里干什么！”

“姑爷，姑爷，少爷会说话了，刚给我说话呢！你们快去看看！”小翠来不及喘气一口气激动的说完。

“会说话，真的吗？这臭小子真争气，哈哈哈哈，你先回去，我们马上就过去。”圣明轩听到圣不凡说话一下子语调变得高亮起来，还有点小激动，比刚才的美好时光更激动。

天灵芸和圣明轩穿上衣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床上专注看书的圣不凡，急忙跑过去抱起他的宝贝儿子，捏起下巴左看右看：“不凡你说下话让我听听你动人的声音好吗？”

“哈哈哈哈。”圣不凡指着嘴巴开口大笑。

“我知道你会笑出声，我想听听你说说话，好吗？”

大家都神奇的望着圣不凡的嘴巴，仿佛在等待圣不凡突然吐出一口仙气，可是圣不凡还是不会说话，也许天气也有点热，急得这三人直冒汗。

天灵芸走到小翠身旁，细嫩的小手指了指小翠的头：“小翠你是不是热晕了，又开始乱幻想了，你这小丫头整天爱幻想，赶紧把你这毛病改改。”

“可是小姐我真的听到了。”小翠委屈的解释着。

“不凡能笑出声，他一出生我们都知道了，只是这么长时间不出声，你还真以为不凡不会发音吗？”圣明轩看着这一切白激动一场，话语中也带有一些失望。

“哦我知错了少爷，可能真是幻想吧。”小翠再三确认后，只好低头认错。

圣明轩夫妇俩带着失落与伤心走出了圣不凡的房间，小翠有点困惑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莫名的乱想，以至于自己常常出现幻觉，其实按现在的说法是小翠正处少女的青春期，已经到了爱幻想的年纪了，少女的懵懂期，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可是圣不凡知道，他也看出了小翠的困惑，要不然他也不会隔这么长时间才开口说话，他静静的看着小翠把门关上，还对着小翠发出不正常的微笑。

“青春期是让女人成长的年龄段，也是女孩子变成女人的必经过程，有些幻想是必须的。”圣不凡赶紧安慰着小翠。

小翠又听见圣不凡开口说话了，赶紧凑上去说：“少爷你真的会说话呀，这不会又是我的幻想吧！”

“这回你没有出现幻觉，是我在说话，但是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圣不凡凑近小翠小声的说道。

“小姐和姑爷他们俩也不行吗？他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呀！”小翠也凑近圣不凡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但他们不行，还有任何人都不行，你要是让第二个人知道，我就把你发配充军去。”圣不凡在安慰的同时，不还不忘调戏着小翠。

“啊，女孩子还能充军吗？”小翠有些天真又有些胆怯的说着。

“当然了，打水烧火做饭洗衣你都能干呀！”圣不凡继续调戏着小翠。

“那不好吧，我保证不让第二个人知道好不好，那少爷青春期是什么？”小翠低头答应后，又好奇的问。

“爱幻想，期待童话般的爱情，充满浪漫情怀，单纯又带点幼稚。反正总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圣不凡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爱情？爱情又是什么？”此时的小翠又变成一个天真的少女。

“爱情就是你所牵挂那个男人。”圣不凡又开始逗着小翠。

“哦，我之前总是牵挂姑爷，现在我唯一的牵挂是少爷，那我的爱情就是少爷了。”小翠傻傻明白了。

“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就是我，呵呵。”圣不凡看着这天真无邪的面孔，脸上露出了一丝冲动，他要是早生10年，他现在肯定会娶了这个美丽的小丫头的。

小翠也听不懂这些新鲜的词语，但是她知道，圣不凡什么都懂，她非常的崇拜这个身体幼嫩少爷。

“小翠你读过书吗？”圣不凡再次问着。

“我跟小姐学过一些简单的字，但我好多东西都读不懂，我也不敢问小姐，怕打扰她读书，也没人教我，所以我也就没有怎么读书了。”小翠认真的解释着。

“想学吗？反正我这么小，也出不去干脆就教你和文杰读书认字吧，对了，以后尽量不要需要交流，我需要教你们另一种文字，以后我们就用这种无声的需要交流。”圣不凡认真的说。

“好呀！什么语言这么神奇，不用说话就能听懂？”小翠好奇的问。

“手语！”圣不凡有些自豪的说。

“少爷你真的有法力吗？用手都能说话！”小翠对这个新鲜的词语感到不可思议。

“真被你这小姑娘搞晕了，能不能给我点自由，不要问太多。”圣不凡有点无奈，真的不想再多解释任何话。

“少爷少爷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此时的小翠也越聊越嗨，瞬间变成了问题少女。

“什么？”圣不凡也非常喜欢与小翠聊天，耐心的盯着小翠说。

“你能说话，但是为什么不说话？”小翠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说我来自外星你信吗？”这个问题圣不凡感到无奈，他随便应付的回答了下。

“外星是九重天吗？”可是小翠却天真而认真的问着。

“差不多吧，虽然我懂得很多，可是还有些东西现在还不能多说，因为我也没弄明白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你们都把我当做神仙，可是有些东西我还要去考证，还要去寻找，我不能什么都好，这样家人就会抱很大希望在我身上，但是我还需要时间去寻找我不明白的东西，所以我就必须是一个哑巴，还有你们的能力不断加强，而我一直还会是这样，等我这肉体长大了，其实你们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之处了，强者会更强，可是我还会是这样。”圣不凡说出了心中的道理。

“啥意思我听不懂？”小翠疑惑道。

“……就是我要有缺陷，这样才能找理由干我自己的事。”圣不凡根本就没办法与小翠在一个智慧上，只能简单解释一下。

“哦是这样啊，少爷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说话了。不对是再也不让你说话了。那少爷你说……”问题少女又开始了唠叨。

圣不凡指了指小翠的嘴，小翠赶紧用手把嘴捂住，天真的盯着圣不凡，傻傻的笑着，圣不凡微微一笑，低下头用稚嫩的手指翻着动着床上的书，继续看着他的书，而小翠也趴在床上，用手托着下巴看着这位什么都懂的少爷，她有十万个问题都想知道为什么，可是她又怕打扰这个认真的少爷。

烛光一点一点的融化，烛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慢慢的慢慢的灯光逐渐变弱，床上的两个主人也已经睡了，月光透过窗子照进了房间，微微的弱光显得那么的有睡意，朦朦胧胧，夜很静，他们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