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照射到床头,睡眼朦胧的林颜只能被迫起床,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毕这才下楼,却不想她外公正坐在客厅,看样子应该是在等她起床。
林颜打着哈欠向外公问好,“哈~外公早上好。”
“已经不早咯,都快10点半了,”林颜外公有些嗔怪道,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大,休息日嗜睡很正常,这个点了外孙女肯定已经饿得慌了,“要吃点什么?冰箱里有水饺、汤圆和面条。”
“面条吧,谢谢外公~”
不多时鸡蛋面就被端上了桌,林颜吃面有先喝一口汤的习惯,呲溜一口热汤下肚别,林颜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突的林颜一拍脑袋,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对了,照片!那张照片呢?
林颜外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林颜都不知道现在她就像是一只“坐乱不安”的猴子。
外公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想什么呢,不赶紧吃面就要坨掉了。”
“哦哦,好的。”
林颜有些尴尬,一大早脑子有些糊涂了。
之后林颜只用了三两分钟就把面条解决掉了,她发誓这是她平生吃面最快的一次。
“外公,我有件事儿想要问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拿个照片。”
片刻,林颜外公戴上了老花镜,接过照片打量了一会,然后疑惑的望向自家外孙女,“这不是你小时候和朋友的照片吗?”
“是我小时候照片没没错,那个外公我想问你认识在我旁边的那个男孩子吗?”
“嗯,有点眼熟,不过外公这脑子啊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咯。”
林颜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眼熟?那外公你可要好好想想,这事儿重要,额,也不重要,反正能想起来最好。”
“什么重要又不重要的?”林颜外公的眉头都快皱到一块去了,他家外孙女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林颜打着哈哈把事情的经过给外公交代了一下,她外公这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
定海湖心岛,警方拉起了警戒线并禁止无关人员围观拍照。
年轻的警长看着死者的尸体面色难看,死者被树枝贯穿胸口钉在了地上,七窍流血,左腿还缺失了一部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案件了。
“何队,这是死者的身份信息还有报案人的证词。”
“我知道了,附近监控调查了吗?”
“查过了,只发现受害者突然受到什么刺激开始亡命奔逃,后边就不知道了,因为监控被人为破坏了。”
何飞点了点头,翻看递过来的资料。
木阳,定海村人,现定海集团三位合伙人之一,多次上过当地的财经板块,属于小有名气那一类。
社会关系倒是不复杂,不过他的父亲在两年前就去世了,死因是心肌梗塞,至于他母亲没多久好像是疯掉了。
短短两年一家三口死的死,疯的的疯掉了,是和什么人有仇吗?
“萧宁,你带人去定海集团找另外两位集团负责人,尽可的多从他们嘴里了解木阳的信息,尤其是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黄亮你继续走访四周的居民询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看到什么,好了就先这样吧。”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何飞自己的话,他打算去拜访一下木阳的母亲。
虽资料上说木阳的母亲疯掉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去一趟绝对会有收获。
等到法医将死者拉走,何飞在村子里买了些水果便开车去拜访木阳的母亲。
农家小院里,老妇人正躺在摇椅上一脸惬意的晒着太阳,嘴里哼哼唧唧的念叨着歌谣,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何飞轻手轻脚地走到老妇人身旁,“您好,我是何飞,一名刑警,请问是木阳的母亲吗?”
老妇人并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何飞并不着急,找个了板凳在老妇人身旁坐下,也不管老妇人理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木阳,87年出生于定海村,父亲是定海村的村长,母亲是前妇女主任。对中年得子的夫妻对于木阳的到来寄予了厚望,而木阳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22岁便完成大学学业提前毕业,25岁成立了定海集团。”
“原本木阳应该就这样一番丰顺下去,可惜在他成立定海之后的第二年,他的父亲突发意外去世了,据说他母亲也在不就之后变得疯疯癫癫,就是不知道是真疯了还是假疯。”
说到这何飞故意停顿了一下,他在观察老妇人的反应,他知道她在听,因为老妇人从他开始讲话右手大拇指一直在摩挲着衣角。
何飞继续开口道:“从母亲疯疯癫癫之后,木阳就变得很少回村了,上一次回村还是一年多以前,杨舒女士您就不想知道木阳的近况吗?”
迎接何飞的是一阵沉默。
看来从木阳母亲这边敲出点东西来不是很容易啊,一时间何飞被难住了。
何飞走到一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上一口,他打算直接向老妇人说明真相。
直到整根烟燃尽何飞才重新坐到老妇人旁边。
“杨舒女士,我就直说了,今天接到接到报案在湖心岛发现了尸体,据我们调查死者正是木阳。”
话音刚落老妇人睁开了双眼,只是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神彩,用空洞虚无来形容最合适不过。枯槁般的手突然抓向何飞的脖子,“孩子,木阳,我的孩子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何飞一直紧盯着老妇人,很轻松的避开了她的抓扑。
老妇人却因为没有抓扑到人失去了支撑点身体不觉向前倾倒,还是眼疾手快的何飞搀扶住了她。
“抱歉,木阳他死了,我们接到报案赶过去之前他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何飞尽可能轻柔的一字一顿的道。
“木阳,我的孩子,他死了,我的木阳他死了哈哈。”老妇人挣扎着摆脱了何飞,哭着笑着喊着,“木阳呜呜呜,我的孩子他死了呜呜,一定是祂回来了,对,一定是祂回来报复我们了,所有人都要死!”
“杨舒女士!”
何飞听得一脸怔愣,什么叫他回来了?
杨舒女士口中的他到底是谁啊?
果然直接明说还是刺激太大了,何飞有些苦恼,眼下急需让杨舒女士冷静下来才行。
但老妇人似乎并不想如了何飞的愿,受到刺激的她言语和行为上更加疯疯癫癫了。
“祂回来找我们了,我们都要死咯,一个都不剩全部死光光……这些都是祂对我们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