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名门正派,文武双全
- 转生灵剑,身边全是剑痴
- 码字中的十三
- 2480字
- 2024-12-26 10:01:07
外院时常需要接待各宗,大殿不止一处。
眼下议事厅位于宗门角落,平日多为安排外院弟子事务之所。
没有前厅,只有大殿以回廊连接后堂。
受限于场地,今日便只邀各家代表前来密谋。
既是密谋,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待夕阳掩于高山,各家分批前来。
“诶?肖执事?你们荡剑门不是不来看铸剑吗?”
“别提了方兄,前日听闻觉剑宗外院大开,一想能沾沾喜气,我领着弟子连夜来的。”
肖执事说着懊恼的双手一摊。
“这下倒好,沾是沾了,可没曾想惹一身煞,还回不去了。”
“别瞎说,既来之则安之呗。”
“安之?若莫掌剑输了呢?昨日何多那凶相,他还能开门相送,欢迎咱们下次再来?”
方总管闻言一惊,可环顾四周,这在座大多门庭显赫。
他何多难道敢冒沧澜洲之大不韪,以一宗之力对抗各家?
仔细一想。
坏了,他真敢。
他甚至不用一宗。
觉剑宗分设掌炉掌剑之后,历代掌炉都是凭铸力继任。
唯有何多,是打出来的。
还未掌炉时,他就已声名远扬,一举打破了沧澜洲的剑铸平衡。
而寻求变法那是后话,各大铸炼宗门的第一反应。
是打压。
毕竟名门正派。
各家落座案前,先是文。
断材,断客,断香火。
但剑修证道存乎于生死之间,好剑就是好剑,没得选。
既然没得选,那大家就都别选了。
桌子一掀。
武!
觉剑宗得福地洞天,剑阵当空,各家自然不敢造次。
于是从某一天起,青云山脉附近,出现了无数道行颇深的黑袍修士。
毕竟名门正派。
各家大能不宜出面,但请出的一众也绝非等闲。
无论何修,甚至无论仙凡。
只要于觉剑宗周边,着青衣或白衣者。
杀!
一时间,青云山脉人心惶惶。
上任掌剑见状不服,但外出迎战却遭偷袭重伤。
至此,上任掌炉彻底乱了心神。
不过没等他赶。
披上青衫,何多自顾自的走出宗门。
而在他身后,跟着个蹦蹦跳跳套上白袍的莫问。
众黑袍修士神念一查。
一个元婴的铸修,一个化神的剑修。
优势在我。
待二人远离觉剑宗山门,便一同将其团团围住。
各般兵器法宝带着威压亮出,众人顺势逼问铸炼法门。
结果当场得到了答案。
天雷震地!
随后便是一剑!两剑!三剑!…
世人皆知,能无视大境界斩敌的,唯有奇门卦修与剑修。
卦修要复杂一些,将自身融入因果,错位业障,借天道之力助其改命。
剑修就简单多了,剑心一开,管你什么修为,你不死我死。
但当天,众人发现了特例。
何多以铸力将雷法刻炼于剑,元婴铸修,硬生生打出了凝虚的气势。
一番鏖战,众人用血肉把二人的灵剑磨钝,再合力将其打碎。
却看浑身血污的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扯开破烂罩衫。
灵剑嘛,觉剑宗多的是。
次日。
掌剑重伤不治,掌炉悲痛欲绝宣布隐退。
隔日。
沧澜洲各宗尊主前来拜山,恭迎何掌炉与莫掌剑继位。
想到这里,方总管的面色由惊转恐。
但心底,却实在不免好奇起来。
能让这俩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兄弟反目。
觉剑宗前日所铸的。
究竟是一柄什么样的灵剑?!
“你好贱啊…咳!”
丹田受损,谢承阳一脸鄙夷的说着轻咳。
主角换人,剧本自然稍有修改。
午后寻了个空档将言玉送至剑阁,周白随即把计划告知。
只是回想昨日演出,轻微的错乱反而更显真实,于是他稍稍掺了一些假细节。
见师兄气息不稳,罪魁祸首的周白上前安抚。
而不等开口,谢承阳随即摆了摆手。
一想反正也是宇哲遭难,再抬头,他脸上挂起同样的坏笑。
“不过我喜欢。”
说罢,他下意识地抬手轻捶,可就在即将碰到周白的刹那,一种极为熟悉的触感传来。
一拳落空,他的轻击被…
偏斜了?
坏笑转为疑惑,谢承阳定睛一看,周白全身覆着一丝淡淡的灵气。
像是以气御身却又过于微弱,若非自己就在身旁又仔细观察,这气息几乎与四周无二。
甚至不是几乎,要是没有刚刚那一拳,即便起神念,恐怕自己也无法察觉。
“这是什么功法?”
“呃…这是我家传秘法,久居深山,自是有些野路子傍身。”
同师兄虽对脾气,但谨记师傅叮嘱,周白打着哈哈编了个借口。
而就在这时,安齐从隐障之外探进身来。
“师弟,各家来齐了。”
场务通知,演员自要进场。
谢承阳起身掸平青衫下摆,深吸一口气稳住丹田。
“行,那我先行一步为你打头阵。”
只是他说着想到剧本,不免仍旧有些担忧。
“今夜不同昨日,宇哲毕竟是金丹,他出剑极快。”
“你还记得我说的吗?…”
“他起势重右轻左…”
“还有小心他的撩剑,阴着呐!…”
“对了,昨天我踹的他左腿窝,你有机会可以试试…”
谢承阳叮嘱着三步一回头,周白只得连连感谢。
“行啦行啦,都记着呢,再说了,山人自有妙计!你再不走我照昨天来了哈!”
见他假意抬腿,谢师兄暗骂一声不再多言,随即转身同大师兄出门而去。
而刚踏入回廊之中,安齐便开口笑道。
“小周这人,挺有意思哈。”
“他有意思?他那叫贱!…咳咳!”
谢承阳说着丹田再度翻涌,轻咳两声便继续补充:“当师兄的好意劝他几句,他居然想踹…赶我走!大师兄你说这还有道法吗,这还讲门规吗!”
他边走边发着牢骚,而安齐仍旧挂着那副憨厚的笑。
“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样的人的。”
“什么叫我们这样的?我和他可不一样!大师兄你昨日出演有所不知,后台这孙子憋着坏呐…”
大师兄个高,谢承阳叫骂仰直了脖颈。
“我是说你俩聪慧,又得心思缜密,能文能武,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安齐说着呆呆的轻叹一声。
“不像我。”
此话一出,谢承阳顿时没了声响。
倒不是师兄夸赞有误,而是那句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微微拧眉,他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自己平日来往各家收剑,自然是精于察言观色与人交往。
但再怎么熟络也需要时间,无论周白如何对自己脾气,这小子入宗满打满算也才三天。
仔细回顾这几日,质疑过,争吵过,坏笑过。
谢承阳忽然发现了盲点。
对他,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戒心。
不光自己,宇哲同他交流,甚至宗内禁忌差点脱口而出。
这不是借势之威,亦或是同门友爱能办到的。
而他给人的感觉异常熟悉,熟悉到话在嘴边,却一时想不起。
想到这里,谢承阳脖颈仰的有些酸了。
低头左右松动,他望着自己的拳头若有所思。
随即一拳捶在安齐手肘。
“害,大师兄瞧你这话说的…”
甩了甩手假意吃痛,谢承阳笑笑继续补充:“你入门前可算是个体修啊!和咱们打成一片,那还不真给打成一片了吗。”
他大笑着揉了揉安齐手臂,却见师兄盯着自己完全不为所动。
揉着揉着便没了笑意,他转而开始有些担忧。
“大师…”
安齐合掌一拍打断他的话。
“哦!是这个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
没忍住,谢承阳丹田紊乱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