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四合院热闹不已,打孩子的,大声呵斥的,低声咒骂的,不绝于耳。
何雨柱却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开口喊道“雨水快点洗手吃饭,你看看这老母鸡汤,已经将里面的鸡油熬出来,足足一指厚的鸡油,飘在鸡汤上面,你看看那鸡汤上面厚厚的一层鸡油飘着,满是油花,闻着喷香诱人,不行咱们得快点吃。”
他声音不小,整个四合院都能听的清楚。
哇,周围哭声更大,你想吃就吃能不能别这么馋人,咱哪有这么干的。
有心想要训斥又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什么话也不说,在家里生闷气。
何雨柱却是嘴角含笑,此时此刻,能有这等美食的确难得,特别是那油花谁看到能不喜欢。
不同于后来人们看到油腻的东西便不喜欢,不肯动筷子,现在人们更喜欢的是大鱼大肉越油腻越好。
肚子里没油水,身体本能便指引着人去吃油腻的美味。
最典型的便是现在肥肉最贵,人们更想吃油腻的肥肉,想用肥肉熬猪油,到后来,有几个人喜欢。
还有狗不理包子,号称中华老字号,谁人没有听说过,后来为什么很少见到?其中一个主要原因便是太油腻,肚子里没油水,满是油水的包子都喜欢,肚子里油水足,吃不了两个就感觉腻,一来二去谁还喜欢。
满满一碗鸡汤喝下肚,肚子里暖暖的很贴心,随后是鸡大腿,将鸡大腿拿起来,瞥了眼何雨水。
这小家伙,刚刚吃了块鸡胸肉,吃的满嘴是油,脸颊上不知何时也抹了油花,在灯光下很是明显,依旧眼巴巴看着,小舌头伸出来舔着嘴唇,舔啊舔的,粉粉嫩嫩很可爱。
两个小胖手下意识伸出,恨不得现在就能抱着鸡大腿,将鸡腿放进嘴里猛啃。
何雨柱看的好笑,但还是将鸡大腿递过去:“你给吧,小馋丫头。”
何雨水一把抱过来啃着,嘴里还嘟囔了句“我才不是馋丫头。”
即使如此也没能让她放过嘴里的美食,相比于给人说一句,她更在意美食。
何雨柱看的摇头,却也没有多说,同样盛了碗鸡肉开始吃。
老母鸡汤味道不错,肉同样不错,哪能放过。
梆梆梆,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随后有人推门走进来,何雨柱抬头看去,来人是阎埠贵,这家伙脸上挂满笑容,显得和蔼可亲。
可惜在这个时间段过来,哪里能体现出和蔼可亲,只有让人作呕的精明算计。
这是看到自己吃饭还是喝的老母鸡汤,想着过来蹭好吃的。
何雨柱心里明白,没有直接指责而是热情让他坐下,随后开口询问“三大爷请坐,这个时候过来找我什么事?”
“这不是你问过何雨水上学的事,这件事我一直在跑,想让校长同意,好在已经做通他的工作,你哪天有空带着妹妹去学校即可,到时我帮忙一定让她入学。”
“多谢三大爷,你真是好人,这么长时间一直跑这事,真是麻烦你了,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这话说的,何雨柱肯信才怪,这种事难吗,根本不难,现在虽没有推行什么九年义务教育,但依旧对教育极为重视,提倡孩子入学。
但因连年战乱,能有钱入学的孩子只是少数,无法上学才是正常,很多十多岁的孩子还没有上过学。
为此只要你能上学其他的一切好说,能来学习就是好的,对年龄什么的没有要求,别说是按时入学,只要想上学随时可以过去,也随时可以辍学,只要不想学直接不去学习的很正常。
可以说没有丝毫要求,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个能耐,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你还想着强制学生入学可能吗。
这等情况下,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不用说,若是今天他没有做老母鸡汤,阎埠贵还不知哪天过来说起此事。
然后嘛,自然是想尽办法表功,将事情说清楚,一定要获得好处。
求人办事他不介意给人一点好处,没好处还让人帮忙干活,你算老几,又不是什么皇室贵胄,让人天天巴结,想着能从他这里获得好处。
但你拿这种事情算计起来没完那就是另一回事,没人想被人算计。
阎埠贵张张嘴很想说用不着这样,咱现在的饭菜就很好,我不介意坐下吃点。
何雨柱连理都没理,见何雨水已经将鸡腿吃完,又夹给她一个鸡翅膀。
何雨水高兴接过品尝,更是馋的阎埠贵直流口水,这么好吃的东西,谁不想要。
咕咚一声,声音清晰可见,是阎埠贵咽口水的声音,他已经馋的受不了,实在控制不住。
天可怜见,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吃肉,现在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吃鸡腿,看着碗里飘着黄橙橙的鸡油的鸡汤,闻着空气中鸡肉的香味,哪里能忍受的住。
何雨水一愣,转头看看他说“三大爷你馋哭了。”
“没有别胡说。”
“我都看到了。”
“没有没有,我哪会那样。”
阎埠贵说什么也不肯承认,我不要脸面的吗,哪能这样。
但何雨水依旧点头,看看手中的鸡翅膀,又看看桌上满满一大碗鸡汤,以及里面的鸡肉,犹豫了下,跳下凳子,将手中啃了一半的鸡翅膀递过去。
“三大爷你吃。”
“好雨水你吃吧。”
阎埠贵咽了口口水,让她回去吃饭,他再没品,也不会去抢一个孩子的食物,还是吃了一半的那种,这是真的一点脸面不要。
这情况弄的,何雨柱也是服了,翻翻白眼开口说道“三大爷过来吃饭吧,一点鸡汤别嫌弃。”
“不不不,我怎么会嫌弃。”
阎埠贵赶紧答应过去吃饭,正要自己去盛鸡汤,何雨柱伸手给他盛了一碗,随后又弄了几块鸡肉,至于剩下的鸡汤却直接分到自己跟妹妹的碗里。
这是……
阎埠贵一愣,知道人家这是不喜欢自己。
好好的你竟然连给我吃饱的意思都没有,这是做什么。